李禤宽慰叶繁,“谁抱谁,一样的。”
叶繁内心在叫嚣: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可他抱不动!
李禤又沉默了一会儿,又宽慰说,“你腰上有伤。”
“……”
李禤看一眼窗外,继续说,“天快亮了。”
“……你抱我吧。”叶繁不情愿地说。
李禤悄悄呼出口气,他完全没想到叶繁会在这种细节上意外地别扭,他伸手打横抱起叶繁,刚向冯·玛格丽特走了两步,叶繁忽然说,“你放我下来,我们手拉手走过去。”
“……好。”李禤放下叶繁。叶繁立即牵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没几步路,叶繁却觉得心跳如擂鼓,仿佛一生一世了,他走路时,都同手同脚了,又兴奋又忐忑……兴奋的是,他即将要做的事;忐忑的是,他即将要做的事——他没什么经验,只趁李禤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查了些资料——应该能顺利吧?
——应该能顺利吧?
——嗯,大概,希望j-i,ng神力量这次能派上用场……
冯·玛格丽特,一如往日般宽广、舒适,华美,仿佛在初冬的月光下,蒸腾着莹莹的光辉。
两人手指扣紧,同时做了个深呼吸。
“请、请坐吧。”叶繁说。
“嗯。”
两人于是松了手,并排在冯·玛格丽特上坐下。窗子似乎没关紧,洁白的纱质床帐子,被从窗子缝隙里挤入的夜风吹得飞飞扬扬。
叶繁转脸看向李禤,紧张地说,“开始吧。”
“……嗯。”李禤本来也挺紧张的,但看到叶繁的样子,他突然有点想笑,他勉强忍住,把脸转开,不去看叶繁——他有预感,他一旦露出笑意,叶繁一定会闹别扭,一定会闹脾气,说不定……甚至不干了。
叶繁以为李禤是不好意思,他也很不好意思,他说,“总之,先、先脱吧。”然后他略显僵硬地把他的外套和毛线衣给脱了,扔在一旁,剩下里面的衬衣。
……他越来越觉得他自己一点都不帅……为什么会这么僵硬,为什么动作不能流畅一点……
李禤跟着叶繁的动作,也把他的外套和毛线衣给脱了,扔在一旁。
同样的动作,叶繁却觉得李禤做起来美好极了,仿佛周身都在放着光……他不知不觉凑过去,轻声说,“衬衣,我帮你脱。”
“嗯。”李禤脸红了红,移开了放在纽扣上的手。叶繁面红耳赤地把手伸过去,他之前也替李禤脱过衣服,但这次感觉完全不一样,随着钮扣一颗一颗解开,李禤白皙的身体呈现在眼前,叶繁脑子里一阵接一阵,似乎要炸开了。
他也不知扣子解完了没有,晕头转向地把李禤压了下去,情不自禁地狂吻。
李禤发出一声叹息,勾了勾手指,窗帘自动拉上,屋内陷入一片彻底的黑暗。
*
理想是美好的,而现实比想象的更加残酷。
这是叶繁醒来时脑子里闪过的第一句话。
正好下午四点的闹钟响了,他快手按掉,轻轻叹了口气,他的被子掉在地上,他身上盖着李禤那条火红又温暖的羽绒被。
总而言之,他和李禤结成夫夫了,但第一次的过程相当惨烈。
他深深感觉他对不起李禤。
他觉得他作为一个现代人,还不如李禤懂得多。第二次的时候,是在李禤的指导下进行的,才顺利了一些。
他问李禤,李禤带着哭腔说,“辛判给了我一些书看。”
屋里窗帘不知何时拉上了,黑沉沉的,客厅也听不到一丝动静。李禤背对着他躺着,白皙的肩膀露在火红的羽绒被外。叶繁轻手轻脚蹭过去,替李禤把被子拉上去,他低头亲了亲李禤凌乱的长发,又亲了亲李禤的眼角。
……整个过程,李禤的泪没断过,但叶繁坚信,李禤这次哭,肯定和上次不一样,这次的李禤,一定是被他蠢哭的……
但嘴唇触到李禤的皮肤,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叶繁连忙伸手摸了摸李禤的额头,果然温度不对,似乎是发烧了?不是说李禤像正常人一样温度飙到了37°以上,而是和李禤往常的冰凉相比,李禤此刻的身体是温温的,居然若有若无有了温度?
叶繁听说,这种事,如果攻君c,ao作不当,受君受伤的话,是会发烧发炎……他正要掀被子去看李禤的伤口,李禤忍不住睁眼了,他按住被子,皱眉看叶繁,“你做什么?”
“……你醒了。”叶繁担忧地说,“看看你是不是受伤了——那个,我看你的温度不太正常,要不我们去看医生,或至少找点药——”
“啧”,李禤有点不耐烦地说,“我是鬼,又不是人,你不用这么紧张。”
叶繁突然沉默。
好半天,叶繁嗓音低沉地说,“别再说自己是鬼,不是人了。”
李禤一脸淡漠,“我本来就不是人。”
叶繁说,“那复活,做人吧。”
李禤意外,“上次你不是说……做人没什么好的么?”
“上次是我说错了,果然还是做人更好。”叶繁从背后把李禤抱在怀里,他把脸埋在李禤柔软冰凉的长发里,轻轻说,“现在,希望你复活了。”
虽然李禤复活后,他生日的第一个愿望大概就无法实现了——那时候,他知道李禤是不会变老的,所以他希望这辈子,直到他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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