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始至终也没想着沣哥儿,孩子这样小,连养不养得活还是另说,总不能过继个还在吃奶的娃儿,就要办丧事,澄哥儿还能撑得场面,披麻戴孝哭上一场,沣哥儿又能做什么。
纪氏眼泪落的更凶,这于她更是两难:“我养了他一场,自落了地不足月就一向带在身边,他就这么去了,可不是割我的肉!”
说着紧攥着颜连章的衣襟,她出口的话句句都是真的,可埋在心里的忧虑也桩桩都是真的。颜家大伯一撒手,这桩事便再拖不得了,便是往后三房还能生出儿子来,丧事前边也要过继,不至叫他身后没个孙子捧盆。
纪氏日夜思虑,怕的就是一下船就要她来拿主意,她心里明白,若真到了那万不得已的一步,过继澄哥儿也比过继沣哥儿更强。
睐姨娘那一家子只要在她眼皮子底下,饶她能通天,也翻不出去,可若是过继了,沣哥儿终有一日会知道谁是他的亲娘,打发一个容易,打发一家子,便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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