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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论多么无聊,她还是要等,等李知荀来见自己。
但是七王爷似乎忘记自家还有一位“夏国皇族”,都快一个月过去了,还是丝毫没有来见她的意思。
拾彩绝望的仰天长叹,吐了三口闷气,她在想如何才能让这位贵人多忘事的王爷起床时看见她,吃饭时想着她,品茶时念着她,睡觉时还梦着她,如此一来看他还能不能忘了自己。
想着想着,她忽然唤来立在身后的阿左,问道:“阿左,你家王爷有没有下令禁我足之类的?我可以出去吗?”
阿左抿嘴一笑,恭敬的答道:“回小姐,王爷说了,小姐想去王府内的任何地方都可以,除了出府。”
拾彩心里庆幸,忽然想到什么主意,不怀好意的冲阿左笑了笑。
于是乎,李知荀每天清晨上早朝,刚一开门,便见院墙上吊着一个鬼魂似的影子。走路时,面前便冷不丁蹿出一人,正待训斥,人已经哈哈大笑扬时,窗外时常飘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
没错,是飘,还披头散发!!
这下李知荀真的是吃饭时听见拾彩阴森森的笑在耳边回荡,喝茶时看见茶杯里倒映着她的影子,睡觉时也能梦见拾彩掐着他的脖子狰狞的质问:为什么无视我?为什么?!!
又于是乎,他终于在拾彩花样百出的骚扰之后忽然驾到,只不过不是像拾彩想象的那样气冲冲的踹门进来,而是笑容满面的扣了扣门,礼数周到的冲拾彩打了声招呼,仪态端庄的入了座,之后还客气万分的问她讨了杯茶喝。
拾彩有些瘆得慌,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李知荀看见拾彩慌乱的表情,不着痕迹的微笑。
“怎么,你不就是想让我来见见你吗?我来了你反而又怕起来了?”说罢后又亲切万分的拍了拍拾彩的肩。
“莫怕,拿出你当初恐吓于我时的胆量。”
拾彩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欠揍的脸上,可是她不敢。像她这样的怂货,只能很怂很怂的说一大堆溜须拍马的屁话,隐晦又含蓄的请求赐她一份差事做。
李知荀耐心的听完最后一句,问道:“怎么,觉得无聊了?”
“对”拾彩高兴的拍手,心道,我说的这么绕都被他听出来了。
“当初王爷留下我时,我便发誓此生此世要尽心尽力伺候王爷,所以王爷好歹给我安排个活,也好让我好好报答报答您。”
李知荀听到“此生此世”时动作一滞,心里似乎被什么敲打了一下,不疼不痒,恰到好处。
他不明意味的抿了抿嘴角,极力不让自己回想起那永远不想再记起的画面。
“嗯,此事容我以后再想想。”
拾彩听罢差点一口茶水噎死,敢情自己这么多吹捧的话都白说了!还容以后?你怎么不容我死后再想呢!
李知荀眼睛微弯,知道她在心里骂着自己,这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跟沉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拾彩因为刚才呛到了,一直在不停的咳嗽,憋的从脸红到脖子,看来“容我以后再想”这句话对她打击不小。
“花园里少了一名花匠,明日便去吧。”李知荀不准备再逗她,轻声的说。
拾彩听后立马停了咳嗽,红晕以能看见的速度从拾彩脸上退去,欣喜若狂的追问:“真的?”
李知荀轻轻肯定:“真的.”
出了拾彩的院子以后,李知荀回到书房,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一只玉哨,轻轻搭在嘴边,瞬间从玉哨中流淌出鸟鸣般的声音。
哨声啁啾婉转,看似毫无章法,可是熟悉它的人听着,便能分辨出与真正鸟鸣的区别。
哨声刚落,就听窗外木质地板咯咯作响,随即有一位玄衣男子推门而入,干脆利落的跪了下来,
沉声道:“王爷。”
来人正是叔栾。
李知荀略微颔首,嗯了一声开口问到:“查出来了吗?”
叔栾从腰间取出一封信,恭敬的呈上,说道:“拾姑娘的身份暂时还未核实,但发现了另一个情报。”
李知荀拆信,目光掠过信尾夏国三皇子拾尔真的落款,闪过一丝诧异。
“此信从何而来?”
“是一位稚儿送往流光楼的。”叔栾回答道。
李知荀点了点头,对叔栾说:“通知流光楼,之前吩咐的事不必再查了,有事我会再通知你的,你先回去吧。”
叔栾应声而下,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行云阁。
第二天一早,拾彩就精神抖擞的爬了起来,稳当当的提着一大桶清水,腰间别着一把修剪花草的剪刀,步不乱气不喘的向花园走去。
花园里的花种很多,她自认自己不是个吟风弄月的料,所有品种不同、习性不同、颜色不同、气味不同的花在她面前都没有区别。若是非要总结出几个大字,那就是“都,他,妈,好,看”。
她提着水桶把花园里的花都浇了一遍,花瓣上露水混着井水,在初出的阳光下,似美人含泪,欲羞不羞,摇曳生姿,好不动人。水浇完后她又胡乱对花草修剪一番,在花园里转了四五圈才满意的拍手回去了。
可是四五日下来,拾彩越发不安起来。因为前些天还娇艳欲滴生机勃勃的花儿似乎一日不如一日,精神萎靡,垂头丧气,似乎大病一场。
今天又是这样,所有的花都有气无力的在微风中左摇右晃,几欲晕倒。
她不明所以,继续准备她的修理行动。老王爷终于看不下去了,慢吞吞从一处假山后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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