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有上前去扶白子曰。
“你怎么了?从刚才就怪怪的!”去往房间的回廊上,白子曰低声问道。
阿英突然觉得一阵紧张,咬着手指犹豫着现在说还是不说,告不告诉白子曰。
“嗯…小姐…那个…”
“阿英,管家说有事找你,王妃有我们在,你先过去吧。”随行的一个侍女笑容和蔼的对阿英说道。
视线错开,从侍女的耳侧望过去,身后不远处,青竹子正站在那望着她。
盖头下的白子曰虽然有点疑惑,管家找阿英会有什么事?但还是握了握阿英的手说道:“你去吧,一会儿回来找我就是了。”
白子曰在新房内静静地坐着,身旁陪着的侍女始终没有说过话,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过明显。
气氛持续冷清中。
盖头下的白子曰只觉得坐的有些久,久到腰酸背痛,浑身不舒服,偏偏头上还盖着个碍眼的东西,真是恨不得甩手一扔,落得自在。
只是手试探着刚抬起,就听到旁边的侍女说道:“王妃,这盖头是不能自己掀的,要等王爷回来,亲自掀。”
废话!本王妃难道不知道吗?!
盖头下的白子曰,下唇凸起猛吹了几下刘海儿,表示自己的不满。
不过就是一瞬,灵机一动,便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待会儿,等王爷回来,你们再进来!”
这话说的语气很是命令,颇有几分当了王妃的气势。
侍女们互相望了几眼,有些踌躇:“这…按说,奴婢们是要陪着王妃的。”
“不用不用,我就是想自个儿待会儿,你们也可以出去休息一会,别总是站着,怪辛苦的。”白子曰说道。
“可是…”
“好啦,这是王妃本人!我!的命令!你们照办就是了,若有什么不妥之处,之后让旁人尽管与我说理就是,自然是不会拿你们试问!这就下去吧!我不想再重复一遍咯!”白子曰故作生气,语气也连带着低沉了许多。
侍女们立刻带着惶恐无措的情绪,应声退下了。
果然还是吃硬不吃软啊。
非得装作很厉害的样子才能成事儿。
‘哗’…
盖头被白子曰轻手一挥,直接甩到了床榻上,眼前再不是红呜呜的狭小视野。
这不过端坐会儿的功夫,天都黑了。
“总算是可以随意走动走动了,我的老腰啊…”白子曰捏着自己的腰身,在房间里来回散着步,顺便观赏了一下这个未来她要一直住下去的房间。
不注意还没察觉,走了三两步才猛地意识到,这地方竟熟悉的仿佛回到了南月白府自己的闺房内。
连同摆设和墙上的字画都近乎相同。
“这家伙倒是没少费心思啊。”白子曰自言自语道。
但是转念又一想:“他是怎么做到可以如此细致的打探到我白府的内部格局和陈设的?!”
事情好像有点不简单。
“难道是木九?”
白子曰正想着,忽然听到门外一阵嘈杂,紧接着就听到侍女们请安的声音:“恭喜王爷!”
门被打开的同时,白子曰已经飞奔着坐回床边,拿起红盖头,胡乱盖了上去。
听着木棍在地上摩擦的声响,对方缓缓移步至床前,坐在了白子曰身旁。
‘咳咳咳’一连三声的咳嗽声近在咫尺。
白子曰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手心似乎都冒出些汗。
突然,一只大手掌握住了她的手。
这感觉有点熟悉,白子曰心里莫名觉得。
“白子曰!”
等等,这声音怎么也听着有点耳熟!
白子曰觉得自己可能是幻听了。
哗的一下,猝不及防的,白子曰自己把盖头掀起了。
转头的瞬间,四目相望。
“木九?!怎么是你?!”白子曰几乎跳起来,指着木九的鼻子又是惊讶又是惊恐的质问道。
慕九渊笑着说:“这盖头不是应该我来掀的吗?”
“别扯开话题,说!你到底是谁?!”
“还能是谁呢?”慕九渊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白子曰身前,微微俯身,凑到她面前:“自然是你的夫君,慕九渊。”
“可你明明!明明!”白子曰上下打量着慕九渊,除了脸色看起来是有些苍白,其余一点也没看出来是个病秧子。
再望望墙角放着的拐棍,刚才他不是还拄着那玩意儿进来的吗?
不对,不对,木九不是病秧子,健壮的很。
不对,不对,慕九渊是个病秧子。
这到底是哪儿和哪儿啊。
白子曰的情绪起伏不定,从惊讶到踌躇,再到茫然,最后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
“还记得我之前问过你的吗?如果我有事情骗了你,你会很生气吗?”
白子曰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现在是觉得从头到尾被人耍的团团转,颜面尽失的同时,还弄的如此狼狈,岂是生气就能了事的!”
“那要为夫如何做,你才能显得不那么颜面尽失?”慕九渊这话说的倒还有几分诚恳。
白子曰瞅了他一眼说道:“你让阿英进来见我。”
慕九渊如是照做,阿英被唤了进来。
白子曰贴在阿英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阿英应声说好,然后出了门。
“你让她去干嘛了?”慕九渊问。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白子曰一副要恶作剧的模样,笑嘻嘻的没个正行,但转眼又厉声说道:“是你自己说愿意做任何事的,可不准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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