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今年,她看看自己凸起的肚子,啊,啊,好想抱着西瓜清清凉凉的睡觉!
还好,最热的那几天,萧骋派人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好些冰放在室内,屋子里温度骤然降了许多,这让沈棠安稳了不少,躺在铺了竹席的床上,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好舒服。
沈棠摸了摸肚子,唇角微微扬起,青丝散乱在榻上,更显风韵:“宝宝,舒服吧,这可是你爹的功劳,以后你可得好好谢谢他。”
其实伺候沈棠一点也不难,就是她有些爱干净的小毛病,没成亲之前到了夏天是天天都会沐浴洗发的,现在怀孕了,身子笨重,沐浴都有些力不从心,洗头就成了件难事,还好有红杏帮着,不然她的日子可就更加难熬了。
终于越过八月的坎,走向日渐凉爽的九月,沈棠的肚子跟吹气一样,一下子就鼓了起来,里头的小人儿也越来越会闹腾,像是要迫不及待的出来,有好几次萧骋看见沈棠扶着红杏在院子里散步,走的辛苦,就止不住地心疼起来,她这细胳膊细腿,肚子显得尤为突出,他都担心会不会把她压垮了。
离沈棠的产期越来越近,府里的下人也都高度紧张起来,萧骋专门备了一间屋子,请了好几个产婆,让她们常驻在府里以备突发情况。
虽然在生产之前产婆已经给沈棠讲过很多注意事项,但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她还是很慌乱,不知所措。
那天下午,沈棠睡完午觉起来,觉得肚子有些不对劲,有轻微的疼痛感,她用两只手慢慢的撑坐起来,还没等下床,就发现自己的亵裤湿了一大片,她这才知道自己的羊水破了。
沈棠哆哆嗦嗦的喊红杏,紧接着一阵巨疼袭来,她声量拔高,尖叫着喊:“红杏,红杏,我我好像要生了!”
在外间的红杏吓得脚都软了,强撑着跑到沈棠身边,看到她脸色发白,头上冒着细密的汗,慌慌张张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快,快去叫产婆。”沈棠疼的直吸气。
“王妃,你忍着点,我这就去。”红杏飞快的打开房门,扯着嗓子就喊:“产婆,快去叫产婆,王妃要生了!”
红杏吼了这一嗓子,院子里扫地的侍女愣了一秒,将扫把一扔,传声筒似的,边往产婆那边跑边喊:王妃要生了!
顿时整个王府都鸡飞狗跳起来,产婆们年纪不小,即便住的地方离沈棠并不远,都跑的气喘吁吁,硬是折腾出了一身汗,其实她们想说这才刚开始疼,离生产还有一段时间,但人家毕竟是王妃,谨慎点总是好的。
萧骋原本今天打算去宫里将事情早点处理完赶回府陪沈棠,越是临近生产他越是不敢掉以轻心,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陪在她身边。
萧骋折子还没看几本,府里的小厮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皇宫戒备森严,一般是不准他们进出的,除非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王爷,王妃,要生了。”小厮将话说完,扶着膝盖喘气,身旁一道人影闪过,萧骋已经骑着马狂奔而去了。
沈棠从小到大最怕痛了,摔伤个膝盖要哭好几天,手上被针扎了眼睛也要红上一圈,可是跟现在她所受到的痛比起来,以前所经历的都是小儿科,根本不值一提。
尖锐的疼痛一阵一阵的传来,宫口还没打开,产婆一直在叫她保存体力,留着一会儿用,沈棠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掉,流入鬓发里与汗水混在一起,小嘴被咬的全是齿痕,血渍慢慢的溢出来,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她的脑袋都有些混沌,飘飘扬扬就想着在宫里头的萧骋,他怎么还不回来。
萧骋到院子里的时候,里头刚好传来沈棠一声压抑的尖叫,萧骋的脚步被钉在原地,整个人都动弹不得,里头的痛楚恨不能将他的心撕成碎片。
产婆打开门,吩咐侍女:“王妃要生了,快去准备热水和毛巾。”
萧骋拳头紧握,冲上前就要进去,还没跨进门,就被产婆一把拽住:“王爷,使不得,您可不能进去,这女人生孩子,哪有男人进去的道理,您就在这门口等着。”
产婆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推出门外,而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也将沈棠的叫喊关在里头。
萧骋急的双目猩红,却又无计可施,只能不停地在院子里转圈。
沈北一家子听到消息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沈夫人进去之后,留下三个男人在院子里干着急。
沈棠一看见自己娘亲,原本已经干涸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嘴里咬着块布,眼前都模糊了,不停的哼哼:“娘,我疼,好疼啊!”
沈夫人当然知道生孩子的痛楚,只是每个女人都得经历这一遭,拉着沈棠的手,紧紧的握住,嘴里不停地安慰:“糖糖乖,听产婆的,产婆叫你用力就用力,咱们不要大叫,保留力气用在生孩子上,实在疼的厉害就用力咬嘴里的布,不要怕,娘在这儿呢。”
有沈夫人在,沈棠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一般,心里不像之前那么乱,开始听产婆指挥,有了章法的用力。
这段时间是那么的漫长,萧骋觉得几乎是要将他所有耐心都耗光,他忍不住了,光是听见里面沈棠痛苦的声音他都觉得呼吸不畅,什么男人不能进产房,他统统抛在脑后,一个箭步,推开门就要进去。
伴随着沈棠声嘶力竭的尖叫,一阵清脆的啼哭声就在此时传了出来,萧骋静止在原地,没一会儿,面前的门被打开,产婆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裹来报喜:“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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