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包子一样的脸上委屈极了,就觉得很好玩。前世被孙涵硬逼着流掉的那个孩子,若长到敏哥儿这般大,也是会围着她让她抱的吧。
“是吗?那真是喜事了。”孙怀蔚淡淡地说道。沉寂了那么一刻,她听见拥着她的人忽然叫了一声“灿灿”。
“嗯?”承钰还有点不适应自己的字,每回他这样叫她时她都会愣一愣才答应。
“你怎么不提今天早上去校场的事?”
她惊了惊,转过脸问道:“你如何知道的?”按理说他这一整日都待在翰林院,回府后就径直来了凝辉院,能有谁告诉他这些?莫不是他来时遇到琴儿了?
“这个你不用管。”孙怀蔚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几绺碎发,望着她那双睁得圆圆的桃花眼,冷意稍微减了几分,道,“他带你去校场做什么了?”
她当然知道他所指的“他”是谁,无奈道:“玉武……他不是带我去校场,是越珊表姐听他说起校场就想去。本来以为外祖母不会答应的,没想到外祖母让他把我们都带上。”
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孙怀蔚微微虚了虚眼,上次和她说过要娶承钰的事后,那老婆子一直不愿给个准话,最后竟然搪塞说等承钰过了十四岁及笄礼再议。到时候她可别再说等承钰长大些再议。
她一把年纪愿意等,他可不愿意等!
“若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就推说你身子不适,别去了。”孙怀蔚冷意又骤增,不论是不是王府那位世孙带她去的校场,那样的地方本就不是闺阁贵女该去的,若是有个好歹,他怕自己会和那个人拼命。
两人的脸贴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承钰扭着脖子说话觉得很累,刚想转回去,他两只手就捧住她的脸,往那两边娇嫩的花瓣贴了上去,直到把怀里的人wen得胸闷气喘,才把她放开。
两个人都喘着气,孙怀蔚点了点她的下巴,发现那处渗着丝丝的血红。刚才他想到王府那位带着她去校场的事,一时冲动,用力猛了些,没想到就吮破了皮。他心里有些愧疚,看她一张小嘴肿肿的,很不忍心,亲自走到那台金丝楠木的梳妆镜前,找来了盒护唇的膏子。
他在杭州的确有不少同窗,当时他到了那儿就让他们带着自己四处挑选。翠羽斋的螺子黛最好,点珠阁的口脂和胭脂最佳,一盒一盒,他挑得细心,全装在箱笼里坐船带回金陵。
孙怀蔚揭了盖子,挑了些樱粉色的膏子轻轻抹到她的唇上,手指摩挲间承钰觉得微微的酥麻,破皮的地方倒不是很疼。
刚抹完,平彤进屋来,准确的说她是被外面的绣桃推进来的。平彤踉跄了几步,朝门帘外咕哝道:“不知道你怕个什么。”
“平彤,有事吗?”承钰问道。
“老太太让请姑娘吃饭了,爷和太太,大少爷和几位姑娘都来了。”
既然是催饭了,两人也就起了身一前一后地去了正房。
似乎是为孙怀缜布的庆功宴,两张紫檀木八仙桌都快摆不下了,比之今天正午在辞云酒楼的还丰盛。
席间二舅舅喝了不少,大抵是感慨孙家后继有人,他知道自己没什么能力,半辈子只在工部老实做自己手头的公事。三舅舅也喝了很多,是因为得知三舅母又有了动静。席散前承钰因为府中好事连连,心境也跟着染了一层喜悦,直到众人散后,外祖母把她留了下来。
老太太高兴了一场,人去后静下来,开始觉得有些疲惫,但心里挂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不立刻解决了她也休息不好。
“钰儿,刚才你二表哥又去找你了?”晚膳前两人虽是一前一后进来的,但到底同住一个院子,她看不见,手底下的丫鬟却瞧得清楚。
从前外孙女年纪尚小,表兄妹待在一处没有太多避忌,她也一直以为庶孙是把钰儿当他夭折的妹妹在疼着,哪知道如今年岁渐长,他竟然生了旁的心思!
她已经是好几次听院儿里的丫鬟来说,外孙女常常和孙子共处一室,虽然是表亲,虽然是在自己家中,但这样亲昵连自家的丫鬟看了也要编派,何况外人!两人或许清白,但这样免不得污了她外孙女的名声。
“是,二表哥来看看我。”承钰有些心虚,觉得外祖母是看出什么端倪了。老太太主持中馈一辈子,什么风浪没经过,她的小心思迟早藏不住,可她又奈不过二表哥……
“我会让他少来找你的,你也快十四了,女孩儿家,别让外人……”老太太说到这里又止住了,觉得点到为止就好,承钰在下边听着,轻轻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耳朵都快烧掉了,颤声说道:“钰儿明白的。”
老太太点点头,道:“你明白就好,今天你也玩儿累了,快回去歇下吧。还有绣桃那个丫鬟,如果你不满意,我就再拨个好的给你,你不是一直喜欢绣芙姐姐吗?”
承钰知道外祖母让绣芙姐姐伺候得惯了,摆手说“不用了”,至于绣桃只是误解了一些事,这么三年照顾她,怎么也有些感情了。
“你愿意让她接着伺候也罢了。”老太太知道绣桃的事后很生气,罚了她半年的月钱,只是想着外孙女用惯了她,一时缺了怕别的照顾不好,才暂时忍着。
站在门外的绣桃尖着耳朵听到了老太太的话,一颗心跳得很厉害,直到姑娘说留自己用才松了口气。
她现在算是里外不是人了。那晚事发后,她去厨房提热水,估摸着二少爷应该离开的东厢房了,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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