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成了他暗中扶植方家势力的障眼法。
王越之心中忐忑不安,却也不敢抬头去看皇上的脸色,只好硬着头皮低头等着。
元玮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叶明弘已死,也无从再作惩戒,方彧溪虽是国舅,可故意杀人,与庶民同罪。至于具体的章程,你尽快去办吧。”
王越之称了声是,慢慢退下了。
消息传到临淮已经是第二日了,叶老太太抚着叶明弘的棺材,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默默说了一句:“弘儿,母亲为你报仇了,你该瞑目了。”
虽说揭露方彧溪自损八千,叶家的名声也毁了,叶怀璋气的半死,他当时同意是希望把儿子死在女人肚皮上的丑事遮掩过去,可没想到还牵扯出这么一出,一怒之下大病一场。叶老太太心中却异常冷静,名声不名声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儿不再是含冤而死了。
叶宁身后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能稍微自如活动了,叶宁坐在桌前,听着秦桑来报的消息,陷入了沉思。
看来皇上和方家如今已经到了几乎撕破脸皮的地步了,叶宁本以为即便是处置方彧溪,顶多就是发配北疆或南疆,没想到居然会真的处死他。如今没有传来任何有关父亲在这件事情中的消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说明父亲没有牵涉其中,叶宁心安了不少,一步一步,事情越发的顺利了。
正文第二百二十三章调任
时间过的飞快,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叶宁的背后的伤口也愈合了,只是还有三道浅浅的疤痕,眼瞧着就快要到十二月,叶明华考绩的时候了,叶明华整日带着沈言忙活着,终日不见人影,顾清瑜也回了京城,虽然日日传信过来,可也有许久未见了。
沈言一到盐运司,就看到几个守门的围在一起窃窃私语。沈言的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果然,一个粉色的娇俏身影出现在沈言面前:“你来啦?今日可真迟!”
陆媞媗看到沈言的神情有一瞬的失落,继而又扬起了笑脸,拉着沈言进了盐运司。
沈言扯出自己的袖子,冷着脸对陆媞媗行了一礼:“县主,在下还有事要办,还请县主自重。”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陆媞媗时不时会在叶府门口堵自己,后来甚至直接堵到了盐运司门口。
陆媞媗咬了咬唇,有些委屈,他一直都这样冷冷淡淡的,陆媞媗知道他不喜欢自己,也有好几次赌咒发誓再也不理他,可是却又忍不住巴巴地贴上来。
陆媞媗正想说什么,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陆媞媗一回头,原来是顾清瑜。陆媞媗感觉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了似的,有些心虚,低着头不说话,顾清瑜一般不会叫自己全名的,如今这个情况,说明他真的生气了。
陆媞媗小声地叫了一声表哥,走到顾清瑜身边。
顾清瑜一个眼神都没赏给她,只是定定地看着沈言。沈言神色坦荡,双手交叠作了一揖,叫了一声侯爷。
顾清瑜嗯了一声,平心而论,沈言的确是个出色的男子,文采卓著,长相清俊,近期为了叶明华的事情,两人也没少打交道,沈言做事态度认真,一丝不苟,是个很有才能的人,顾清瑜十分欣赏他。大齐三年一次科举,明年三月春试,他一定会脱颖而出。
可他绝不是阿媗的良配。
顾清瑜看的出沈言对陆媞媗的态度,冷冷淡淡的,绝无半点暧昧。可能也只有遇到叶宁,他才会有别的态度吧,想到这儿,顾清瑜心中有些不舒服。
顾清瑜不再僵持下去,带着陆媞媗离开,陆媞媗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沈言,才跟着顾清瑜上了马车。
陆媞媗有些心虚,低声问道:“表哥,你怎么回来了?”
顾清瑜不答反问:“我不回来就任由你胡闹?”
陆媞媗咬了咬唇,嗫嚅着说:“我可不是胡闹!”
顾清瑜挑了挑眉,他一向不喜欢多话,索性挑明了问:“阿媗,你是不是中意沈言?”
陆媞媗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语气却斩钉截铁:“是的!”
顾清瑜叹了口气:“阿媗,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对他动心,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媞媗不说话,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就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他温热有力的手扣住自己的手腕,阻止自己胡闹,自己狠狠咬了他的手腕,下口极重,他皱着眉却不吭声,至今手腕上还留着两道浅浅的伤疤。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陆媞媗想了许久,顾清瑜一直没说话,静静等着她开口。陆媞媗轻轻叹了一口气:“表哥,我也不知该如何说,不如我来问问表哥是什么时候爱上叶宁的?”
顾清瑜眼中有一丝情绪闪过,开口说道:“我和叶宁和你和沈言不同,沈言……他心思不在你身上。”
虽然说出来残忍,可顾清瑜不得不点醒她。
陆媞媗的手颤了一下,勉强笑了笑:“我明白的,可是我喜欢他。表哥不必再劝了。”
顾清瑜不说话,车内陷入了一阵安静。
第二日,秦桑进来通知叶宁:“小姐,侯爷来看您了。”
叶宁一惊,昨日才传信给他,之前他从未提到,怎么突然就来了,不过心里还是高兴的,简单打扮了一番,站在韶韵阁门口等着他。
顾清瑜老远就看到一道纤瘦的身影,快步上前,展开大氅挡住风,略有些责备地说:“外面这么冷,在屋里等着我就是了。”
叶宁也不多言,抬头冲他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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