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挤进人群,“怎么了?怎么了?”
几个小护士一见月亮来了,都下意识地往她身后走了走。
男人斜眼瞧了她一眼:“你谁啊?把你们领导叫来。”
“领导不在,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沈凉心站在后边听了许久都没听清楚怎么回事。抓住边上站的一个护士问她:“这俩怎么回事?”
这对夫妻太刺啦了。他们家孩子不到两岁,生病住院,得打针。本来这么小的孩子一般都是扎留置针头,但是这对夫妻非说留置针头不卫生不让扎。那没办法就扎脑袋上,结果夫妻俩又说什么扎头上会撞了祖宗什么的,反正就意思额头也不能扎。扎手脚上吧,小孩子太胖,血管根本不好找,于是扎了好几下都没找到血管,这夫妻俩就闹了。
男人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你说说你们这个护士,打个针给我家闺女扎了三次了,还没扎进去。你说说她是不是成心的。”
女人也在后面补了句:“我们家孩子那么小,怎么能受得了她这么个扎法呢。”
月亮掉张脸,面色严肃:“小孩子打针我们是不提倡用普通针头的。一来小孩爱动容易跑针,二来有些孩子需要打好几天的针,每天挨一下小孩也受不了。要么手上扎留置针头,要么头上扎普通针头。你们选一个吧。”月亮的语气坚定,让夫妻俩无法反驳。女人拽了拽丈夫的衣袖,俩人互看了一眼。
男人耸了耸眉毛,捏了一下鼻梁,“那就得你来给我闺女扎针。我不要你们那些小护士给我家孩子扎针。”
“行,没问题,不过你得像我们这护士道歉。”话说的那么难听总得为自己的言语负责。
“对不起。”男人不情不愿的说了声。
小护士嘴角扯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她可不想和这种随时会炸的家长计较。
月亮没好气地问:“扎哪儿?扎什么针?”
“手。扎留置针头,一下可以挨好几天”丈夫转头又看向妻子,“这几天注意点她的手。”
“嗯。”
沈凉心回到办公室叹了口气。现在这些家长啊,把救你们家孩子命的人当作仇人,稍有不慎就言语讽刺甚至拳脚相加,真不知道这个社会怎么了。为什么救人命的工作成了随时会被人打骂的工作了。
沈家。
沈母看了看手里的照片,一股怒火顺着胸腔升起。
沈父笑眯眯看着早上出去时还好好的妻子,走到她身边坐下。“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这么大火气?”
沈母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甩在沈父面前,“好好看看你那个宝贝闺女干的事!!”
沈父心想一个小丫头,能干出什么事儿来。于是,他打开了那个牛皮纸袋。
照片掉了一桌子。
这。。这。
照片里净是沈凉心和一个男子的亲密合影。看拍摄角度都是偷拍来的。
“这就是你那个当宝一样的好女儿干的事情。要不是那天人小宇妈妈在街上碰上两人了,回来问我呢,我可能啊,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干的事情。真是丢尽我们沈家的脸了!”沈母想起沈凉心的作为就觉得气。
这个小孩儿,打小就不让人省心。
各种挑剔,各种闹腾。
不让做的事情,她便要做。让她做的事情,她还就偏偏不要。很是要气死个人啦。
“我说,幼清都快三十岁了,交个男朋友怎么了?难道你想让她孤独终老啊?”沈父放下手里的照片,“再说你是个长辈,你怎么,怎么能跟踪自己的孩子呢?你这。。我就服了你了。”
沈母回头睨他:“你好好看看这照片里的男人是谁!”
沈父拿起照片看了看,疑惑之中他扶了下挂在鼻梁上的眼睛,特别不相信的语气说:“这,这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想了想沈父想起这男人是谁了,“这是不是当年那个。。”
沈母打断他的话,气的浑身直发抖,“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那个宝贝女儿倒是好的很。不光吃了窝边草,还吃了回头草!”
“哎,孩子大了肯定有他们的想法,你就别瞎猜心了。”沈父揽着沈母的肩膀耐心的劝她。
“我不操心?我不操心她能活到现在吗?我要是再不操心,你女儿就要被人家拐走了啦。还有,你说说她,找个什么样的人不好非要找这么个一事无成的人渣。我给她介绍的那些个男孩子哟,那个不比这个人强。你说说她怎么就偏偏看上这么个人了。是不是成心想气死我啊。”沈母向自家丈夫抱怨女儿的不听话。“你说爸当年要是知道他领回来的孙女这么不听话会,,,”
沈父急忙捂住妻子的嘴,“这话你可快别说了,爸这是今天不在家没听见。他老人家要是听见这句话还不得跟你闹崩了。”
沈老爷子从不许儿子和儿媳说什么关于小孙女来历的事情。生怕会被人听了去,伤了小孙女的心。
沈父知道妻子在小女儿的恋爱婚姻这件事情上十分认真,甚至有些偏激。
一个犟另一个更犟,俩人迟早得闹崩了。
楼梯口拐角。
沈润寒浑身一震,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一屁股瘫坐在了楼梯上,完了完了。沈幼清要完蛋了。
想到这,沈润寒赶紧转身连爬带跑上了楼。
他刚口渴,想下来喝水,走楼梯口就听到他爸妈在客厅咋呼。仔细一听还是在说沈幼清的事情。
在沈家,沈幼清的事情堪称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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