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面对兰猗的邀请他毫不迟疑道:“年下了,镖局没甚大事,夫人请吧。”
兰猗不习惯走在别人前头,主要是这个人叫白马西风,就道:“白马掌门先请。”
开镖局的,既是生意人也是跑江湖的,三教九流五行八作没有不结交的,官府上有靠山,道上有朋友,练就了白马西风观察入微的能力,知道兰猗这样的闺秀不习惯在人前抛头露面,他就率先往茶楼走去,一箭之地,进了茶楼要了雅间,彼此相对而坐,茶上来了,茶点也上来了,他问兰猗:“刘姨娘可好?”
这一问让兰猗顿觉其中有故事,按理白马西风与秀姑不熟,虽然秀儿曾经是他的客镖,一路走去免不了交谈,但也不至于熟悉到这种嘘寒问暖的程度,更何况兰猗听闻押镖是有规矩的,若无要紧之事,镖师不能与客镖交谈,更不能索要财物,兰猗先点头:“嗯,她很好,已经回来了。”
一丝犹疑闪入白马西风的眼眸,他迟疑下,还是道:“夫人今个来找我问刘姨娘的事,必然是她发生了什么事。”
兰猗双手捧着茶杯,既是暖手,也是屏障,不然她的手脚放在哪里都感觉不自然,提及秀儿,她直言:“刘姨娘先在沙门关附近的玉泉庵出了家,今个却突然回来了,这本也不是什么惊天大事,然我就是觉着奇怪,看她发及耳鬓,应该是离开京城后从未修整过,也就是说她根本没打算出家为尼,但她去玉泉庵作何呢?我来找白马掌门是想问问,往边地去的路上,她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回忆当初,白马西风道:“若你不来找我,我并无觉着刘姨娘一路上有什么不妥,包括她同那些人的来往。”
那些人?
兰猗一惊,不知为何,第一个念头是星辰会,刘老爷子虽然早前脱离了星辰会,隐居在尚儒庄过着平淡的日子,但听公输拓说,星辰会并无放过刘老爷子,几次威逼利诱他重出江湖给他拒绝,于是他就成了星辰会的反叛,刘老爷子一死,公输拓曾担心星辰会会利用此事来引秀儿入伙,秀儿具体有没有,不得而知,兰猗急急问:“哪些人?”
白马西风看了看秋落,他的那个小奚奴等在楼下。
兰猗晓得他忌讳什么,忙道:“秋落俨然我的姊妹,白马掌门但说无妨。”
如此,白马西风便道:“因为是客镖,而又是夫人你托付的,所以我不敢有丝毫疏忽,夜里睡得少,白天更是紧盯着刘姨娘,生怕她有个闪失,行至北斗镇时,我们投宿在客栈,刘姨娘谎称如厕,去了另外一家客栈,我感觉蹊跷,尾随而去,发现她见了几个人,那些人虽然我不熟识,但看他们行止个个都是小心谨慎,且个个面带杀气,于是偷听了他们的交谈,原来那些人是星辰会的,星辰会意味着什么想必夫人知道,刘姨娘是什么身份我亦知道,本来刘姨娘出家在玉泉庵,此后与公输家与夫人你再无瓜葛,我就没把这事告诉夫人。”
兰猗已经猜到了,也就没有感觉到多么吃惊,倒是白马西风提及秀儿出家她有些奇怪,按理到了边地秀儿见到了公输拓,天下镖局就算是交割了这趟买卖,料白马西风不会在沙门关勾留的,他怎么知道秀儿出家在玉泉庵呢?
125章臭男人能藏钱,我就能藏人!
茶楼不似酒楼喧嚣,楼下散座的茶客都慢慢吃着细细交谈,楼上是雅间,更一片静谧如夜。
谈话深入,兰猗了解到白马西风之所以知道秀儿在玉泉庵挂了僧籍,是因为他在沙门关附近又接了趟活儿,这就是白马西风经营买卖的独到之处,几乎很少跑单程,往返都有活儿,赚得多,而天下镖局之所以敢起这么霸气的名字,就是因为遍布天下之意,沙门关也有分号。
对白马西风的怀疑释然,对秀儿的所作所为却不能释怀,她与星辰会来往,这是给公输家埋了颗闷炮,一旦炸响,家破人亡都有可能。
兰猗想把这事告诉公输拓,又恐他不信,忽然想起李秀姑所说自己给的镖资天下镖局的账上没有记录,这事其实本与托镖之人无关,但听李秀姑的意思,好似自己根本没给镖资,是变相的索要了白马西风欠自己的恩情,犹犹豫豫的问了一点点,白马西风就一笑置之。
兰猗想劝劝他,这话该怎么开口呢?
“夫妻间该坦诚相待。”
最后她这样说,以至于太过突兀,惹来白马西风愣愣的表情。
兰猗想给他细致的说清,又不好管人家的琐事,于是灵机一动道:“我给白马掌门讲个故事吧。”
白马西风贪恋她说出的每一个字,能听她讲一个故事,求之不得的忙点头:“洗耳恭听。”
这个故事是兰猗从鬼市买来那些手抄本上看到的,说有这么一对夫妻,男人起了外心,养起了外室,而妻子又掌控着家里的钱财,男人无奈,开始偷偷摸摸的藏私房钱,藏在身上都给妻子搜走,后来想了个法子,请人雕了块木头,成品后是关帝模样,他美其名曰保家护财,其实是把木头人的内里掏空作为小金库,果然给他得意了好一阵子。
倒霉,这天家里的丫头擦拭关帝木雕,不想碰倒了木雕,咔擦分为两截,露出里面的秘密,那妻子看了勃然大怒,却也没有找丈夫大吵大闹,而是也请人塑了尊泥制的硕大无比的佛像,她把佛像放在自己的卧房,美其名曰以佛为警修身养性,那男人好赞妻子贤淑呢。
这天经常留宿在外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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