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伍松非但没紧张,还非常高兴,喊着手下的护院:“听见少夫人的话了么,兵分两路,赶紧去搜。”
护院们纷纷应了,掉头就跑,却给兰猗喊住:“抄近路,不然一耽搁,那刺客早跑了。”
伍松听了觉得有理,高呼护院:“快快,听少夫人的,抄近路。”
于是,护院分成两拨,一拨去了漏月庵,一拨去了凤翔苑,如此,人多脚步杂乱,不多时昨晚那人的脚印便给覆盖了。
兰猗望着那踩踏得不成样子的雪地,长长的舒口气。
最后的结果是,当然什么人都没搜到,但兰猗还是奖赏了那些护院们,一怕这其中有人发现端倪而泄露出去,二来大清早折腾人家,实在不好意思。
有人在家里行刺兰猗,公输拓得知后雷霆震怒,正打算进宫,突然折了回来,进门即问兰猗:“到底怎么回事?”
还拉过兰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把兰猗好顿打量。
兰猗推开他的手:“行了,我好好的。”
随后给秋落使个眼色,秋落便将丫头婆子都屏退,她自己也出了去。
这时兰猗才把昨晚发现的事和盘托出。
公输拓听了,若有所思。
兰猗问:“大小姐如果真与人有私情,你打算怎么办?”
公输拓立即道:“姐姐如果愿意,就把她嫁给那个男人。”
兰猗苦笑:“这是你的心意,未必是老太太的心意。”
公输拓朝兰猗郑重长揖下去:“无论怎样,这件事谢谢你。”
兰猗一笑:“大小姐风华正茂呢,偏要守着青灯古寺了此一生,真不知当初老太太是怎么想的,死了丈夫已经更可怜,再枯守一辈子,岂不是更可怜,若我是大小姐的娘,就给她重新寻个好人家嫁了。”
这件事公输拓亦是无可奈何,对兰猗的通情达理亦是非常赞赏,忽然闪过一念,沉吟下兰猗:“若我改天也死了,你是不是立马就会改嫁?”
问的好突然,兰猗没个心里准备,假如公输拓死了……她抬头看着眼前人,生离死别总不是什么开心的事,眼眶一湿,滴下泪来。
公输拓很是吃惊,俯身看着她的脸:“怎么还哭了?”
兰猗揉了揉酸涩的鼻子,低低道:“别死。”
声音太小,公输拓没听真切,问她:“你说什么?”
兰猗有些害羞,头垂得更低,重复:“你,别死。”
这回公输拓听了真切,一把将兰猗搂入怀里,简单的两个字,对于他,却是兰猗对他最好的表白,吻了下兰猗的头顶,激动得哑着嗓子道:“嗯,我不死,我要陪你直至白发苍苍。”
兰猗不自觉的伸出手搂在他的腰间,头伏在他怀里。
公输拓突然推开她道:“走,我带你去祠堂,我要给你讲个故事。”
128章你……该不会想娶麒麟?
祠堂那沉重的门吱嘎噶推开,一段故事犹如这扇门年久失修般,艰涩的从公输拓口中讲出。
百年前,前陈还在,陈后主荒淫无道残暴不仁致使民不聊生进而民怨沸腾,各路英雄揭竿而起,却因多为草莽,不懂战略不会练兵,多番给朝廷镇压了下去。
公输家族先祖公输磐,宇文家族先祖宇文霸,既是同窗又是好友更同为陈皇室的武官,二人一个据守在南一个据守在北,早不堪陈后主的暴政,于是鱼雁往来,商量共同反陈,一旦大事得成,他们就同坐江山,因此各自率部高举反陈大旗,两下夹击,有百姓的支持,有其他英雄的相助,二人势如破竹,没多久便兵临陈的皇城之下,眼看帝阙可破,宇文霸捎信给公输磐,说毗邻陈的齐国出兵来救陈了,让公输磐赶去阻挡。
公输磐信以为真,星夜兼程的赶到齐兵出现之地,打了没几下,齐兵掉头就跑,公输磐感觉有诈,没几日,他就听说宇文霸已经登临宝座成了皇帝。
公输拓讲到这里,一拳打在供桌上,上面的香炉突突震动,震掉那长长的香灰。
兰猗见惯了他的玩世不恭,他突然一严肃,兰猗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其实,这是蛰伏的另外一个公输拓。
“宇文霸背信弃义。”兰猗愤愤不平,“他是故意支开公输磐的。”
出口方觉自己沉浸在故事中不能自拔,竟直呼了老祖宗的名讳。
公输拓的拳头使劲压着供桌,目光迂回看向后头,牌位太多,看不到公输磐,但他能够感知到当年先祖面对宇文霸的背信弃义是如何震怒和痛心,只是这一段公输家族那泛黄的族谱里没有记载,只是说公输磐回到京城后,已经身为皇帝的宇文霸封他做了安远候,大抵是公输磐的性子所致,连他到底是何种心情都没有描述,只等他年老濒死,一刀割破手指,血书八个大字——奇耻大辱,后世不忘。
“换了是我,当时就反了,何必耿耿于怀百年呢。”兰猗为人应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百年就太过漫长,真怕经过几代人,岁月会把那仇恨消磨干净,而她更觉得那是公输磐和宇文霸之间的仇恨,不该像种后遗症似的遗留给后代,为了这仇恨多少代人不得安宁,到底划算不划算,这却是见仁见智了。
至于公输磐当时为何没反宇文霸,书中亦没有记载,但从那八个大字中公输拓可以看出,当时必然发生了什么大事,使得公输磐不得不接受宇文霸给予他的耻辱,屈尊做了个世袭罔替的安远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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