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兰宜坐着轿子呢,等到了河口都感觉有点累,至关兰猗的地儿,她下了轿子,放眼望,这里倒是景色宜人,一条小河潺潺流过,河边有杨柳,虽然刚刚萌发,单单是那柔细的柳条轻抚水面,看着都让人心旷神怡,她心里冷笑,皇上可真是偏爱自己这个妹妹,关押的地方都如此诗情画意。
转头吩咐:“喊侍卫开门,本宫来看看妹妹。”
卞连顺跟着轿子跑了一路,累的气喘,来到兰猗的门前同那两个侍卫道:“宜妃娘娘来看公输少夫人,把门打开。”
侍卫有点为难,皇上谕令,除了九王谁都不能探视公输少夫人,然宜妃娘娘非同小可,正踟蹰,碰巧宇文偲来了,他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又来对兰猗做聆训的,见了兰宜,认识,过年时阖宫家宴时见过,这位娘娘美貌倒不十分拔尖,但她却瘦得出奇,体态就像随时可以飞升似的,所以宇文偲记住了她,既然是皇上的妃子,他忙施礼:“见过宜妃娘娘。”
兰宜却不认识宇文偲,微微一怔:“你是?”
旁边的卞连顺介绍:“这是九王千岁。”
九王!兰宜多看了两眼,都传九王风姿绰约,果然不假,那眉目如画真比女子还好看,身姿颀长如挺拔的杨柳,之前只以为男人中皇上是最俊秀的,今日一看却是这位九王。
男人好色,女人其实也重色,兰宜当即对这位九王产生了太多好感,娇笑如花道:“本宫是来看看妹妹的,王爷呢?”
宇文偲指着兰猗的屋子:“小王是奉皇上之命对公输少夫人聆训的。”
兰宜就一副恍然大悟的:“瞧瞧本宫这记性,那么本宫来的不是时候了。”
宇文偲略微思忖下,便道:“小王也就是简单的问几句,娘娘在旁边倒是不妨碍。”
兰宜用绣着连绵不绝莲花的袖子障住半边脸,进了宫侍了寝,她已经许久不懂害羞了,对着这个九王她觉着有点害羞,道了声:“多谢。”
随着宇文偲进了屋子,兰猗正给秋落手上的伤口抹药,听见脚步杂沓不像一个人,一回头,见是姐姐,兰猗又把头转了回来,继续给秋落抹药,又重新剪了截绷带包扎,一切鼓捣好,这才起身。
兰宜左手搭着婵娟,右手搭着杜鹃,姿态十足的看着兰猗道:“妹妹可还好?”
兰猗瞄了眼宇文偲,见他闲闲的环顾屋内,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兰猗猜度不出,回应姐姐:“一晚上闹刺客,哪里能好呢。”
真有刺客?兰宜似信非信,皇上若想杀妹妹易如反掌,不会暗地里派人来行刺的,那么到底是哪路人要杀妹妹呢?
207章我不能要皇上的封赏,除非我能扳倒亦或是铲除宜妃。
循例,宇文偲简单问了兰猗一些事情,兰宜就在旁边听着,暗笑堂堂一国之君也会玩这种把戏,他自己是罪魁祸首却把妹妹抓进来虚张声势,弄个假象给谁看呢。
思绪游走至此她心口突地一下,像什么从里面欲拱出来似的,这是惊惧的感觉,她斜睇了下安安静静侍立的春盛,皇上抓了兰猗进来轻描淡写的审问,弄个假象当然是给她看的,也就是说皇上是想安抚她的情绪,那么皇上为何要安抚她的情绪?大概是听说她已经知道害自己孩儿的凶手,可兰猗当初对她说起这事的时候,除了春盛没有外人在场。
兰宜明白了,春盛向皇上告密了,春盛已经彻彻底底的背叛了自己。
她不动声色,等宇文偲审问过兰猗离开时,兰宜就同宇文偲一起离开,一个向西行,一个向东行,临上轿子,兰宜对宇文偲道:“听说重阳离宫的孟太妃是王爷的母妃,改天本宫准备去重阳离宫看看孟太妃,王爷若有什么话捎给太妃,请告诉本宫便是。”
孟太妃这三个字在后宫讳莫如深,兰宜这样坦荡荡的说出来,着实让宇文偲有点吃惊,也有点感动,更没想到兰宜还敢去看母妃,清亮亮的眸子里多了一分深情,郑重谢过,但捎话他是不敢的,一旦传到皇上或是太后耳中,他就没好日子过了。
其实兰宜方才说去看孟太妃是撒谎,她的拿捏准了宇文偲的心思,果然,用一个孟太妃打动了宇文偲,兰宜心满意足,上了轿子回了栖兰宫,一路上都是宇文偲青竹般的身姿、皎月般的面庞、秋水般的明眸,而他的笑,却是那种带着桃花清气的柔美。
回了宫身子有些乏,歇了一会子兰宜喊过春盛:“公输老夫人殁了,皇上都亲自去吊唁,本宫也不能无动于衷,我这里有几样首饰,皇上赏的,平素都舍不得戴,你拿着去找狐安,他知道这宫里谁肯要这物事,宫里头没人要,偷着拿去宫外头,寻个鬼市变卖了,换些银子送到安远候府,算我为公输老夫人送的冥礼罢。”
皇上赏赐的物事都是记录在册的,宫里头不能买卖,宫外头更不能,春盛晓得此事,奇怪的,她并没有劝诫兰宜,而是拿了那装着首饰的小包袱离开了栖兰宫。
兰宜招手喊过卞连顺,附耳交代几句。
卞连顺应了,尾随春盛而去,就见春盛七拐八拐没有去贞熙皇贵妃的永安宫,而是去了胡七儿住的岫烟宫,卞连顺明白了,春盛原来暗地里同欣嫔勾搭连环。
到了岫烟宫宫门口,春盛做贼似的东张西望,没发现有人跟着她才进去了。
卞连顺想着要不要回去禀报给宜妃,正犹豫发现春盛很快又出来了,同她一道出来的是个宫女,卞连顺将自己往那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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