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八艳对着镜子,用帕子掩了掩鼻尖的脂粉,回过身来,扭着腰肢儿往外间来,大冷天儿里,依旧穿着露胳膊露腿的旗袍,身子不瘦稍丰腴了点,烫着时下最时兴的波浪梨花卷,脸是标准的鹅蛋儿脸,抹了一层一层的脂粉,透着些许的病态白,许是屋里光线暗的缘故,也许是终日不见天的缘故,白皙的一张脸在黑暗里有些瘆人。
弯着腰,捏着指尖揭开杯盖儿,又猛的合上,青花瓷杯盏瓷器碰撞的声音,尖锐刺耳,“整日里都是这些东西,没病的人也要吃出病来了。”锦绣不回答她的话,她心里清楚的很,照顾佟八艳本就是比烧水还苦的差,这会子要是再接她的话,一准儿没完没了,非把你定的死死的才罢休。
“今儿前厅里来了多少人?”八艳坐在桌旁,一面问一面拿起托盘儿里的核桃剥着,腥红的长指甲剥的游刃有余。
“我今儿没去前厅,不晓得多少人。”
狠劲剥着核桃,刺啦一滑手,刺儿顺着食指划拉下来,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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