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不好辩驳,只等生生应着。
待计蒙说完,苏婉之原本准备着的道谢词也彻底憋回了肚子里。
“好了,苏婉之,你乖乖回去给我呆着,别再想东想西了。”
挥挥手,计蒙如赶小狗般推搡着苏婉之。
苏婉之实在憋屈的厉害,磨了磨牙,终于忍不住损了一句:“计大师兄,就你这性子……你不肯成亲不会是因为没有女子愿意要你吧。”
计蒙收住准备回转的腿,迈了回去:“什么没人要……”似想起什么,他皱眉,“你刚才在偷听?”
苏婉之正色:“不是偷听,是正大光明站在门外听罢了——掌门嗓门太大了。”
“你都听完了?”
“差不多吧……”
计蒙皱起的眉舒展开,微微向上挑起:“你难道觉得我是因为没人要?”
看计蒙不生气,苏婉之的心反而提了起来,说话也透着几分谨慎:“我觉得……难道不是么?”
展了展眉,又挂起那似笑非笑不知真假的笑容,计蒙戏谑道:“没错,就是。不过,苏婉之,我这次也算是救了你,既然我没人肯要,你难道不该以身相许?”
计蒙的话让苏婉之一怔。
这个话题计蒙不是第一次说,她不知对方意思的真假,更不知怎么回答。
电光火石间,苏婉之脑中飞转,做了一个决定。
那厢计蒙已经先一步又笑开,也冲淡了方才的气氛:“同你说笑而已,不用当真。”
说罢,侧身欲回房。
却在背过身的瞬间,听见苏婉之的话:“计蒙,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掌门逼得急,你又无人选的话,我可以先嫁给你,不过……你可以陪我回趟明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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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的寇主黑风寨在一夜间易主之事,知道之人尚寥寥无几。
本该是齐州齐王手下的兵士们有条不紊的接管了寨内的事务,清理焦砾残垣,重建废墟,顺便清除藏匿在隐秘位置的余孽。
一切看起来井然有序。
而齐王殿下本人此刻却不如他的剿匪事业来得那么顺畅。
因为……齐王殿下病了。
姬恪的身体余毒未清,多年来一直用药压制,将毒素压到最小,在祁山时,有时其徐供药不及,毒素便会稍稍反噬,积少成多,点点毒素在经脉蔓延,又被计蒙一击重创,本来便是要修养多日的,后来紧接着被计蒙一剑刺下,那一剑虽然不是着意去刺的,到底还是给他的身体雪上加霜了。
好容易修养了些时日,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明都,处理完明都的事务,又因为黑风寨的时再连夜赶来,终于,在确定黑风寨已拿下,苏婉之安全离开后,姬恪的身体有些撑不住了。
他以为当日喉头那一口甜腥只是巧合,未料那其实是个开始。
当晚,他昏迷了数个时辰,发起低热,深夜醒来后卧在床上咳得肝胆俱裂、满头大汗,直到大口血吐出,才察觉不对。其徐忙熬了药,让姬恪服下,这药他喝了八年,然而到了今日,已不那么起效。
其徐又赶忙带人连夜去请大夫,但这跟随姬恪多年的病症又怎是能轻易治好的?
几名大夫相互合计,开了张方子也只是勉强控制住了姬恪的病不再恶化。
原本姬恪是打算处理完黑风寨,就即刻赶回明都的,这个时候明都内烟云诡谲,时刻变化皆是风起云涌,随时可能会有大变动,他必须要在明都做好准备,在大局已定之前搅乱这滩浑水,方能从中牟利,可若是迟了,那等着的结果就不是他想要的了。
八年筹谋,尽在此时。
他不能功亏一篑。
可奈何,身体实在撑不住,不止其徐,就连他带来的几个齐州的守备都坚决反对姬恪如此近乎自杀的行为。
他只得留在黑风寨,暂得养病。
只是,病情连续几日都丝毫不见好转。
明都送来的谍报还是源源不断传到姬恪手中,朝中每一个三品以上大臣的动向,晟帝的动向以及大皇子姬止和二皇子姬跃近来的动作,他压制住脑中的晕沉,一份份看过,一字不漏。
尽管每看完一份,他都要忍受几乎无止境的咳意,和肺腑里翻搅的苦楚。
而正是在此时,姬恪接到了另一份来自不同渠道的消息。
消息里只有一句话:
苏婉之与计蒙将于十日后在祁山上成亲。
接到消息的同时,姬恪的手抖了抖,忍耐不住的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鲜血滴落在地面上,再慢慢洇成一滩深红的污迹。
那尚未干涸的艳红色泽,让他一瞬间想起了那双红如火焰般刺目的眸子。
他忽然想知道,苏婉之听见他要成亲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反应。
五二章
自幼时见着隔壁尚书家嫁女儿的风光场景后,苏婉之便开始遐思自己成亲时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场面,会穿什么样的嫁衣,会坐什么样的轿子,会有多少宾客。
苏夫人对这个话题也十分感兴趣,一边数落着苏大人当年娶她的排场不够大,一边帮着苏婉之构想。在这方面,苏夫人显然比苏婉之有经验的多,一番描述下来往往说得苏婉之两只大眼睛夜明珠似的亮。
然而,苏婉之从未想过她的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婚礼,会是在这样仓促的情况下。
更未预料到同她成亲的那个人并不是姬恪。
这个决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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