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只是桌上一大盘鸡肉炖土豆,现在已经下去大半盘子了,爸妈一个都没吃,她们两个十分担心一会儿她们妈会发脾气,毕竟能炖回鸡可不容易,家里现在只剩一只了。
谁知江素娥进屋来,不但没发脾气,还乐道,“多吃点,不够锅里还有。”
鸡虽然只有一只,但是还加了许多土豆粉条,所以着实炖了不少。
桌上三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迅速看了她们妈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头吃了起来,生怕有这顿没下顿了。
裴老爹人称裴老栓,现在跟小儿子裴勇武住在裴永志他们房后的老房子,一栋更老旧更破烂的两间半土坯房,为什么是两间半呢?
因为西边那间屋,两年前因为太老了,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塌了。
就剩半间露天的了,只有两间屋可住,索性父子两个还能住开,就是总给人一种房子摇摇欲坠的感觉,裴家兄弟商量着存钱修房,要不然剩下的不知什么时候也塌了,上次是刚好人不在屋,下次不知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
但是因为裴老栓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腿疾太过劳累就会犯,上次一次就花掉了二人大部分积蓄,也是无法。
裴老栓和裴勇武并不一块干活,裴老栓年老体衰被分到的活就比裴勇武轻松许多,所以裴老栓回来后就开始抱柴火都饭,晚饭很简单,一勺玉米面熬锅稀粥就是了。
“爹,你看我弄啥回来了?”裴老栓煮上粥,裴勇武就举着个大西瓜回来了。
裴勇武与裴永志虽是亲兄弟,但却长的完全不同,裴勇武更像裴老栓一些,更高大威猛,足有一米九的大个儿,站在哪都是吸引目光的存在,方头大脸,浓眉大眼,哪哪都大,一笑一排整齐的牙齿衬得能冒油的黑皮熠熠生辉。
裴老栓个子也不低,但到底年纪大了,长年地里劳作佝偻着身体,弯了腰,凭白比儿子矮了两个头,如今也是满头白发、满脸皱纹。
裴老栓听到儿子热情洋溢的声音,转头就看到儿子单手拖了个不太大西瓜进来。
“拉秧瓜,应该不太甜,咱留一半,一会儿给我哥那送一半过去,三小丫头都喜欢吃甜的。”裴勇武咧着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裴老栓看了看西瓜,拍了拍,又看了看根部,“嗯,熟了,都给你哥家拿去得了,咱俩大老爷们吃什么瓜。”
“也行。”裴勇武应道。
“大哥,哟,吃上饭啦。”两人正说着话,裴老栓的妹妹,裴书荟就进来了。
裴家原本兄弟三个,就一个妹妹,后来没了一个老二,现在就剩裴老栓和三弟裴书全,以及小妹裴书荟。
裴书荟年轻时就嫁到隔壁大高村,走路就五分钟的距离,所以经常到哥哥这里蹭饭蹭东西,她当年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又是女孩,深绝自己哥哥照顾自己是应当的,这么多年都没变过,不过三哥跟她一样那么想,所以就大哥一人好说话。
两人没事就喜欢到大哥这里来。
此时裴勇武十分想把西瓜藏起来,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不是他小气,实在是他老姑太能,这西瓜看来又保不住了。
裴书荟长年不是这疼就是那疼,出工也挣不了几个工分,索性保媒拉纤也能挣不少嚼谷,所以生活的还是挺滋润的。
裴老栓招呼妹子进来,问她吃饭了吗?要不要在这儿吃?裴书荟多数时候不在这吃,因为裴老栓家的伙食实在是挺差的,一看锅里是稀粥,当即就拒绝了,“哟,这西瓜不错,哪来的?”
“哦,小武刚回来时从地里捡的,拉秧的。”裴老栓实话实说,拉秧瓜就是收完西瓜,最有还会有当时没熟的,最后所有都收完秧子也死了的这部分,一般很少,几乎都是收时没发现的或是当时太小了不要的。
“真不错,小武就是本事,这都找的到,我家小翠最喜欢吃西瓜,天天跟我挣命,这下正好了,大哥那我拿走了啊!”裴书荟从来不知道跟自己大哥客气。
裴老栓本来还想着给几个孙女吃,他们大人吃不吃一样的,可是妹妹开口了,他就只有依着妹妹了,没有必要为了个西瓜让妹子不高兴,于是就点头应了。
裴勇武坐在旁边闭嘴不说话,生闷气。
裴书荟得了西瓜也不走,只说家里篱芭墙坏了,让裴老栓帮着重新扎一扎。
裴老栓点了点头,“这两天除上也没啥活了,我过两天下了工就去。”
“别过两天了,我家那篱芭倒了一大片,你妹夫是个废物,之前扎的一碰就散了架,这半夜要是进来贼,偷了我家鸡鸭可就缺了大德了。”
裴老栓一咬牙,“行,明天我就去。”虽然两村离的近,但晚上干活太不方面,他眼睛也不好使了,想着回头跟队长说声早点回来。
裴书荟得偿所愿,终于抱起西瓜要走了,临了还说句,“大哥你可得好好感谢我,你那大孙女要嫁的人家可是十里八乡都找不着呢。”
裴勇武看着裴书荟的背影,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转头跟他爹说,“那几百里的人家,不知真好假好,爹你得跟我哥哥嫂子说说,别这么轻意就定了。”
裴老栓掀锅盛稀粥,缭绕的水气中透出了苍老的声音,“也不是没说过,凭白让你哥嫂吵架。”
大儿子和媳妇吵架的事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一个老公公也不好说什么,只希望他们赶紧好起来,家和才能兴。
裴勇武也知道情况,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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