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两年多了,收个徒弟也是应当的。”
“更何况这丫头没有师傅,在谷中一直名不正言不顺的。记在你名下,以后也方便些。”
“虽说是这个道理,可我总归不经常在谷中。”
“这有什么,谷中哪个不是收了徒就扔到谷里几年,再自己带徒弟出去游历。”
这倒是事实,反正谷里有大把的师傅。但如果没有归到任何师傅名下,她是没办法去那些师傅那里学东西的。
沈西风都这样说了,倪絮便转而看向颜婧,“小婧儿愿意当我的徒弟吗?”
虽然不知道沈西风为什么这么坚持让她收徒,但她也不反感,毕竟是小婧儿。
颜婧重重的点头,开心的笑眯了眼,“愿意的。”
沈西风当即一锤定音,“那你带她去榭瑕堂,把拜师礼行了。”
在榭瑕堂行了拜师礼,那么颜婧就正式的记在倪絮名下了。
沈西风在走之前还拍了拍倪絮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当师傅也是一种修行啊。”
留下一脸期待的颜婧和不知沈西风所说的话是何意思的倪絮相视无言。
于是倪絮便有了她的第一个弟子。
*
到了晚上,音离谷的气温骤降,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添了一件衣裳。
蔺可聿和倪絮坐在远离房屋的一片草地上,及脚踝高的小草肩挨着肩,随着一阵凉风而俯趴在地上,等风过了又直起腰杆,如此反复,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翻滚着一片片的浪花。
天幕上像是横着一条银河,亮暗不一的星宿陈列其中,又仿佛是一个个宝石珍珠,璀璨生辉,连月光都衬的暗淡了,一眼望去,顿时觉得壮阔美丽,胸襟开阔,不由的发出赞叹。
倪絮往后一倒,躺在草地上,因为穿的厚实,倒不觉得刺痒,“从前若是遇到什么难题,我就喜欢在这里躺着,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天空,就会渐渐觉得心绪平静下来。”
蔺可聿抬头望向天空,在这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山间吹过的风声,眼前是灿烂明亮的布满繁星的天空,远处覆盖在山巅的白雪映着星光,只觉心中一片宁静。
他又将视线转到正躺在草地上闭目养神的小姑娘,唇角上扬,眸中的温柔星光比天空中的还要细碎、耀人。
也是这样的地方,才能养出这般灵动可爱的小姑娘吧。
“絮絮。”
倪絮听见他叫她,下意识睁开眼,就看见他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唇上一片柔软。
他的唇挨着她的,见她呆愣,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闭上眼睛,傻姑娘。”
倪絮听话的闭上了眼睛,接受了这个比落下的月光更轻柔绵长的吻。
一对情人在茫茫草地上相拥亲吻,背后是璀璨的星光,洒下一片银色光辉,凉风里似乎都带上了几分缱绻……
*
果然不出倪絮所料,凤夕茗在看出蔺可聿与她之间的不同之后便乐的不行,开心的拉着他们聊起了两人的婚事。
“娘亲,我才十五呢。”倪絮抿着嘴,低头揪着自己的衣服。
“十五也不小了,多少姑娘十三岁就定了亲呢。再说小毓今年都二十六了还未娶亲,你不急他也该急了。”
换做是别人,二十六都能有两三个孩子了。
“凤姨,我不急。”蔺可聿也不想把小姑娘逼的太紧。
倪束清对蔺可聿这话很满意,也跟着劝凤夕茗,“就是,絮儿还小,两个孩子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
凤夕茗有些可惜,“那好吧。”顿了顿,“不过,至少得先把亲定下来。”
倪束清无奈,也不明白妻子是心血来潮还是怎么,如此热衷于将女儿嫁出去,“你们当年不就交换了信物,现在镯子在絮儿手上,玉佩在小毓那里。”
依他看,等女儿十八再嫁也不迟。
凤夕茗这才想起还有这回事,遗憾的叹了口气。
倪絮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又在音离谷待了一个月左右,就看见凤夕茗的肚子像是吹气一般的一天天变大,看见她走动都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生怕她承受不住肚子上的重量。
他们都这样想了,倪束清更是害怕,自从听女儿推断妻子这一胎可能怀的是双胎,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经常半夜睡不着就帮妻子按捏泛酸的腿。
是以倒是凤夕茗,吃得好睡得好,每天都很精神,还反过来安慰倪束清。
终于,某一天夜里,凤夕茗觉得腹部一阵一阵的痛,倪束清将她抱往准备好的产房,而得到消息的擅长接生的大夫也准备就绪。
产房外倪束清僵硬的像是一块石头,听着屋内传来的属于妻子的阵阵痛叫,直直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让人觉得他好像想要将门看穿,倪絮他们在一旁安慰他也听不到似的。
这一次的生产格外的顺利,从寅时开始,待到太阳东升,光辉洒遍大地驱走了夜里的寒意,就已经结束了。
“恭喜倪师兄,嫂子生了两个大胖小子。”出来一位女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向倪束清祝贺。
“她怎么样?”
那位女大夫一点也不惊讶倪束清第一句问的便就是凤夕茗——十几年前倪絮出生的时候,她也是在场的,“很好,只是有些脱力,睡着了。”
更何况这次是两个孩子。
两个小家伙的名字也早就定好了,如果是男孩,哥哥就叫倪度儒,小名胖胖,弟弟便叫倪青林,小名圆圆。
他们刚出生的时候,红红的皱巴巴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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