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请陈将军驻我西蜀边境两年,助我西蜀练兵强军,但,所率本部人马不能超过两千。”
李迎潮冷笑:“陈将军是我父王一手栽培的四营主将之一,资深望重,元宁郡主胃口倒是大得很。”李迎潮表面上说元宁,实则是在讽宗阕,宗阕面上一阵赧然,低头笑而不语。
“小王爷此言差矣,”宗旷朗声一笑,接过话来,“三万兵马的粮草对我们来讲,胃口也同样不小。虽说肃王军是援军,但小王爷扎营西竹关前,背靠我西蜀,可轻松平定南方,此次联手,可谓送小王爷一个天时地利人和,说来还是小王爷得利多些,这个条件,本座倒是觉得值得商讨一二。”
李迎潮思虑片刻,神色略缓,从容一笑,道:“眼下余胜翼未至,陈将军不能动,此事只能容后再议。”
“哎?小王爷?”陈廷祖一脸无奈,心道你刚才的干脆利落哪去了,这个就可以容后再议了?李迎潮心中也很为难,只能无视他的不满,用眼神止住了仍在窃笑的夏侯霄。
角室里,韩葳一脸佩服地向元宁竖起了大拇指,她虽然不知两年的期限是虚是实,但直觉告诉她,如果此协议达成,陈廷祖两年之后应很难再回肃王军了。人心隔肚皮,“信任”这个东西最是脆弱,西蜀若全力笼络陈廷祖两年,李迎潮还敢把他当成心腹么?
好在余胜翼未至,此议就此搁浅,殿上氛围终于轻松了些许,众人开始聊些无关痛痒的寒暄话,元宁听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韩葳趁众人谈笑之际偷偷向黎晓招了招手,想问她要不要一道回去,黎晓见状便起身朝角室退去。
“姑娘且慢!”李迎潮猛地站起身,将黎晓唤住。
黎晓转头,见李迎潮众目睽睽之下向自己走来,已然猜到了他用意,立即便在心里编起了托词。韩葳则被吓了一跳,连忙挪了挪地方,靠在墙后。李迎潮鬼使神差地向那角室望去,只看到珠帘轻轻摇曳,其后空空如也,心里却无端一阵波澜。
李迎潮收回目光,向着黎晓一揖,道:“我们在永安城见过,姑娘还记得否?”
黎晓很想直接说不记得了,但是当初是她自己翻进了世子府高墙,还被人当场抓了个现形,黎晓咽了下口水,实在没法厚颜不承认,无奈地点了下头。
李迎潮一笑,目光炯炯地低声道:“那……当初和你一起的那位……她……”李迎潮本想打听韩葳的去向,可不知为何,那角室的珠帘摇得他一阵心旌,仿佛冥冥之中有种熟悉的气息指引着他,“她还好么?”李迎潮脱口而出。
不是她在哪里,而是她还好么。
“哦,你指的是韩葳吧?”黎晓没太注意话中玄机,直接将早就想好的说词倒了出来,“我也很久没她的消息了,韩三小姐大婚的那个晚上,韩家人突然走得一个不剩,我就自己离开了,再没见过她。”
李迎潮不甘心,把心一横,不顾宗氏众人在场,抬脚就朝那间角室走去,黎晓迅速拦在他身前:“小王爷做什么?元宁郡主轻易不见外人的。”
李迎潮隐约记得韩葳称这女子为“小黎”,又见她坐在黎太白身后,不知是黎太白的什么人,不敢硬闯,二人僵在当场,黎太白呵呵一笑,起身道:“怎么,小王爷之前认得小女?”
殿上之人皆一脸莫名地看向李迎潮,李迎潮又看了一眼角室的方向,只得放弃,转身向黎太白一揖:“永安城中,有幸见识过贵千金的好功夫。”
黎太白闻言瞥了黎晓一眼,黎晓不自然地笑了下,转身跑进了角室,只见房间内空无一人,韩葳早已跑得彻底没影了。
虚惊一场,韩葳总算熬过了这一天,也没去关注摘星殿上的宗李会是何时结束,李迎潮是何时下山的。
第二日,韩葳依旧习惯性地去了,只是一个上午都心事重重,开始正式盘算起未来的去向,国师府终究不是久留之地。然而她发呆了一整日都毫无头绪,夜幕降临后,又一个人心事重重地出。
月色通明,韩葳百无聊赖地朝住处走着,转过熟悉的巷口,忽然被一个人声吓了一跳,连忙退了回去,躲闪至墙后暗处,因那说话声音正是李迎潮。一闪而过之际,韩葳看到他身边跟着夏侯霄,还有一个引路的黄衣小婢。韩葳心下惊奇不已,她还以为李迎潮昨日已连夜走了,没料到他竟然留在国师府这么久,就不怕赵军趁机偷袭么?
原来李迎潮将陈廷祖支回了大营,自己则特意在国师府留了一日,专门拜访黎太白,当然,实则是冲着黎晓去的。好在韩葳早出晚归已成习惯,没有被撞个正着,黎晓又守口如瓶,东拉西扯,李迎潮也拿她没奈何,一无所获地出了门。
“回头记得传讯,让姚琪尽快赶来。”李迎潮道。
“好,”夏侯霄点了点头,见李迎潮神思不属地一步步走着,提醒道:“小王爷,该回客舍换药了。”
暗中的韩葳听到换药二字,不由心中一动,“他受伤了?”不过转念一想,昨日在摘星殿完全没看出来,想必伤势不重。
李迎潮一叹:“不了,我们直接下山吧,看看淮安府那边有没有消息传来。”
夏侯霄不解道:“小王爷似乎对淮安府的消息比对余将军这一路还要心急?”
“粮草方面不能过分依赖西蜀,”李迎潮徐徐道,“若策反林晟有进展,即可先从镇海调运些粮草过来。不过此事有些难办,单是策反林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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