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艳丽至极的俊脸近在咫尺,鲜嫩欲滴的丰唇悬停在离她两寸的地方。
他明显不是说笑的。
陆谨的心跳已经很快了,方才是因为惊恐,现在不知道为何又莫名其妙快了几分。
这的确是一张…让人无法侧目的脸。
他看到陆谨睁开眼似乎很开心,嘴角上扬成一个蛊惑的弧度:“太好了,我还以为公子生我气了…”
他放开了陆谨的手腕,用双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或者是疼晕了。都怪我,那时没有来得及挡在你身前。竟让你生生受了一整杯热茶。”
陆谨这才知道自己胸口到小腹火辣辣的痛是哪里来的,被热茶烫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安分地向后跪坐下来,陆谨心里竟然有一瞬说不出的失落感。
那男妖精拿起手边那盒香膏,有些委屈地皱起眉望着陆谨:“再往上的地方…公子愿意让我碰么?”
不愿意。
再往上都到胸口了。
陆谨伸手夺过那一盒香膏,意味在明显不过。
再看他的表情像小孩子被抢走了糖果一样更加委屈了。
“你…你转过去。”
男人不情不愿地起了身,两条大长腿落了地,转过身一屁股坐在床沿边,嘴里还不满地算着旧账:“公子防我竟然像防贼一样。也不想想以前在荷香楼的塌上,我可是上上下下被公子摸了个遍。”
荷,荷香楼…摸个遍?!
陆谨好像慢慢想起来什么。
正在答案就在心口,呼之欲出的时候,那男人忽然回过身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还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乖,别闹,好好上药。痛就咬我?”
“你…”陆谨对这突然而来的怀抱毫无准备,自然是各种挣扎,配上他的台词倒还真的十分应景。
男人虽然在对她说话,眼睛却望着窗外,而且还自然而然地照着话中内容,将自己的拳头送到陆谨嘴边。
她再没犹豫,一口狠狠咬下去。
“啊…”纵然是他也忍不住叫出声。
眼见鲜血顺着青筋暴起的手腕往下流,他的声音却带了几分轻柔和宠溺:“叫你咬还真咬啊…都怪我不好,让你那么痛。”
另一只手还不忘轻轻抚摸着陆谨的肩膀,仿佛给她顺毛一般。
如此好一会,他忽然就松开了陆谨。
因为窗边那一抹人影不见了。
他坦然地转过身去,又用略微地哑的声音对她说:“好了。监视的人走了。公子快上药吧,阿熏不跟闹你了。耽搁久了怕是以后要留疤。”
阿熏…
南宫熏!
陆谨想起来了。
江南荷香楼榻上被女主摸遍了的,小馆?!
再看那风骚的紫衣,细长的腰身,销魂的背影,错不了。
这个女主原身也是个奇葩,自己明明是个狐狸精,还喜欢一身男子打扮,去勾栏窑子里看美人。
当年这个南宫熏就是江南第一头牌,颜好腿长手又美。
原身一个没忍住就用枯叶变的黄金,哗啦一把洒在桌子上,指着他的鼻子道:“这人、就他、我赎了。”
赎身之后就让他好好伺候着了吗?
并没有,女主那fēng_liú性子,转身就要放他自由,天高海阔任鸟飞。
谁知自由了不要紧,这一飞就揪出了他的隐藏身份。原来他还是当今刚篡位夺权的北楚凌王遗落在民间的唯一一个私生子。
凌王一生征战,到老了还忙着弑兄夺位,子嗣凋零,竟然就剩下这一个种。私生子摇身一变就成了准太子。
正想着,那个销魂的背影忽然一个箭步转过身,伸手将她揽入自己怀里。这次比之前更加匆忙,直接将她的脸按进了自己胸膛。
陆谨既然已经想起了剧情,自然也就知道他在做什么。
刚才窗边那个影子是凌王派来的人,一生明争暗斗,刚从民间找回来的儿子自然也不放心。
刚何况这倒霉儿子还自带了个媳妇回来。
为了让老爹放心,在宫中那些凌王眼线地下,他只能装孙子做做戏,是不可能出手揭穿的。
只是…贴的这么近,都能透过层层衣衫,感触到他胸口结实的肌肉,和皮囊下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老chù_nǚ陆谨蹭地一下脸红了。
只听一道破风之声急速划过,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哼。抱着她的男人单手出了暗器,从纱帘后面直直射倒一名宫女打扮的女子。
南宫熏这时开口,与伏在她耳边说情话的低哑强调完全不同,强大而高冷。
“说,是谁派你来的?”
除了凌王还有别人在监视他们?陆谨不由得伸出头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这女子一身宫女的装束,仿佛只是进来换个灯油。可是此时中了暗器、眼中却流露出一丝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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