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坏人好人年岁一般长,看人得看心,看什么男女、老幼?还有这高彩云,她都有心坑你了,你还跟她讲什么‘不打笑脸人’?”
今日常碧蓉本打算给吴姗耘庆祝庆祝,如今倒成了压惊酒了,忍不住又要笑。
吴姗耘见了,臊得慌,说:“掌正,我知道了,我也想过我错哪儿了,以后会注意的。”
常碧蓉却把酒壶往桌上重重一墩,说:“什么叫以后注意?他们怎来,咱们就怎么还。”
吴姗耘闻言,觉出常碧蓉是想挑事,忍不住往后缩,劝道:“我不过挨几句骂,没少块肉,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注意就行了,别再提了。”
常碧蓉歪头看她,笑了一下,似乎在嘲笑吴姗耘太年轻,又似乎在冷笑吴姗耘看不透背后玄机,她说:“有些事,你慢慢体会。”
常碧蓉说罢,一仰头,一杯冷酒入喉。
裴岳这里不用常碧蓉、吴姗耘来通报,就已听了这事,知道这前前后后就是那吴尚宫算计好的。吴姗耘在莲儿这里吃了亏,吴尚宫想着他裴岳就能顺着莲儿这根藤摸到刘尚宫那颗大呆瓜,吴尚宫是逼他快些出手呢。
裴岳冷笑了一声,心中已把这吴尚宫归到办不了大事之人这一类,把手中的书往桌上一扔,轻语道:“想杀人,恨不能给我手上塞把刀,小家子气。”
心里不痛快终究是心里不痛快,答应人家的事必定要做到,而且由头都替他找好了,此时不下手白白错过时机。
裴岳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心烦,朝自己的小徒儿大耳一点头,自有人代他出面。
这背后的弯弯道道吴姗耘全然不知。她忙碌几日,终于把手头的事情理出头绪,搞明白眼下最要紧的事便是皇后的亲蚕礼。可高彩云竟然一点儿记录都没给她留下,吴姗耘想了好半天,决定不去找高彩云,反正会碰壁,干脆自己从头做起。
她到了尚宫局,看见莲儿和那骂她的五短宦官,一人手上提了一个小口大肚瓶,面色很古怪地冲到院内。
吴姗耘正缺人帮忙,而且想用用莲儿,缓和下关系,便伸手拉了她一把,却被莲儿拂袖甩开。
吴姗耘闹了个没趣,脸上下不来,站在原地,心里火起。
吴珊耘反应有些慢,她心里好像只能专注一件事情,比方说现下,她只关注到五短宦官来了,却没有发现周围人都没往前凑,更没注意到五短宦官身后的莲儿怀里抱着个大罐子和火石。
吴珊耘刚要说话,就听身后几声尖叫。
莲儿和五短宦官嚷起来:“让尚宫大人出来,让她出来!不出来,我们点火了。烧了这尚宫局!”
吴珊耘扭头看见他二人脸色青白,神情狰狞,把瓶子抱在怀里,显然里面是油,另一手举着火折子。
院里有三四个女官,见状都慌了,有人让他们冷静,可说话的声音比他俩还尖刺。
吴珊耘也慌了,这一烧起来,火可说不好往那儿烧,莲儿跟她有过节,手里的油恐怕第一个就朝她泼过来。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仔细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有个宫女离里门最近,听五短宦官要找尚宫,她转身就往外跑,被门槛绊了下险些摔个大马趴。
吴珊耘脑子里飞快地转,到底该怎么办。
从莲儿和五短宦官的话里,听出了个大概,是被人告了吃对食,又有人透了风声要治他们,逼急了才想到这么个主意。
吴珊耘心想,这是什么主意,闹开了,不是一对儿也是一对儿了,还想往好了搞吗!
院子里的人都被惊动了,无奈两人堵着门口,想跑都跑不出去。
吴珊耘只觉得满眼的人都慌里慌张的神色,中间一对挑事者看着这么多围观者,越发激动,她深怕他们一个不小心真把油罐点燃了。
他们这里闹,其实隔壁就是尚宫们所在的院子,闹成这样就是聋子也听见了。吴珊耘一众人往门口左看右看却不见大人来,急得险些跳脚。
“吵什么?”一声断喝,就跟一刀断乱麻,慌张的气氛顿时一滞。常碧蓉的降临让大家如同见到了主心骨,顿时想让人上前抱住她大呼救星。
吴珊耘扭头看到常碧蓉一身整齐的宫装,从容不迫地一步一步迈进院子,神色镇定自若,也不说话,一双眼睛在满院一扫。
吴姗被那一眼拂过,仿佛心上扫过一阵凉风,又像滚烫的烫锅瞬间浇了一瓢凉水,顿时冷静镇定下来。
本来鸡飞狗跳的院子,霎时安静。
常碧蓉那双眼睛扫完全场,落在闹剧的主角身上,也不言语,就那么定定地瞅着。
要说吴珊耘对常碧蓉的衷心佩服就是从这一眼开始的,只见几近发狂的莲儿和五短宦官明显败下阵来,他们的双腿都在微微颤抖,虚张声势地嚷道:“我们要清白!”底气不足,想上前又害怕,在原地一趋一退。
没有人出声,静了片刻。
常碧蓉这才开口说:“好,我是宫正司掌正常碧蓉,专管后宫监察缉私,我听你们说。进来。”说着折身进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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