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混混,因为勾搭了保七爷妹妹,这才能有今日,偏生不好好缩在家里,竟敢与保七爷新买的一个小娘调三搭四起来,狗胆包了天,居然打起弟妹的主意来,真真儿……”
他还要再说,冷不防觑见韩均面色,立时掐了后面的话,低头添补了一句道:
“他吐口的时候,只有属下一人在场,大人放心。”
当着人家的面议论他的未婚妻子,确实不太妥当。尤其是当他未婚妻险些儿便遭了毒手,这话万一传了出去,对姑娘家来说不亚于清白不在,只怕得一根绳子了却了去。
算得上是“杀妻之仇”啊!
他年长韩均,可却向来以韩均马首是瞻,并不觉得的丢人。
因此方才还口口声声称呼路子昕“弟妹”,这会儿便自称“属下”了,可见这孟晋也是一妙人。
韩均看他一眼,这才收回目光,向他致谢道:
“挚甫,今日多谢你了。”
但有些话,便憋闷在心里,永不要再说出来了,免的伤了感情多不好。
挚甫是孟晋的字,私下这般称呼,显了二人之间的亲近。
孟晋自然懂了他的忌讳和话外之意,咧嘴一笑,“说的哪里话,自知道是你接了副指挥使一职,哥哥我便十分高兴,咱们年幼时还常一起习武的,谁知你竟中了探花。”
开了头,他话就多了起来,很好地转了话题。
“原本还可惜你那么好的身手没了用武之地,如今倒是我多虑了。可见凭你的本事,便是哪碗饭也端的起,打幼时就叫我们这群人佩服的狠了。”
“对了,这个沈八,你打算怎么办?”半晌,他总算说到了正事上。
韩均沉吟片刻,以公事公办地口吻道:“不必理会,也别叫其他人见到,关着便是。另外还是让人盯紧了保七爷,别被发现了。”
他们此前已散了消息出去,只说沈八爷又与他那个婆娘起了争执,被抓伤了脸,一气之下带人跑去河北一带,短时间内不会归家了。
“至于那个秋锦……”
韩均指尖轻敲桌面,“笃笃”的声音在夜里尤显沉闷,语气虽没变,却带了寒意在其中。
好端端地,孟晋打了个冷颤。
“将事情透给保七知道。”
保七爷妹子是个河东狮,否则也不会二十好几还未嫁人。多不容易碰见瞎了眼的沈八,却仗着哥哥的威风常常不将丈夫放在眼里,撒泼骂街甚至动手都是家常便饭。
保七爷也清楚的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只要沈八做的不过分,便都随他去,也有补偿的意思在里头。
却不防这次居然被他戴了个绿油油的帽子在头上。
这事若被知道了,既以为沈八跑到河北,又是个丢人至极的事情,保七爷定然会将事情瞒的死死的,只等沈八一回来便要发难。
为着亲妹子虽不会往死里整治,也少不了脱沈八几层皮。
只是他却没那个机会了。
至于秋锦,不消说,便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个“死”字。
孟晋拱手,应了一声,韩均又接着问了其余几桩事,“西北那边的事如何了?”
“赵麓为沉不住气,已经派了人私下进了甘肃地界,欲除之而后快,只怕等圣上的钦差到了,早抹的一干二净,什么也查不出来了。”
韩均晒笑一声,“哪怕他将甘肃粉饰的一片太平,也挡不住盛国公的决心。”
孟晋一怔,不知韩均此话何意。
毕竟甘肃贪墨案涉及到两位皇子,便是他们锦衣卫也不敢擅专,只听从皇命,派人紧盯着各人,不准有一丝一毫的妄动。
眼见赵麓为动作频频,盛国公也蠢蠢欲动,线报一条接着一条传来,皇上却按而不发,他们以为此事定然又要以不了了之收场。
圣上年纪渐大,到底是亲生父子,心内还有一丝温情在。
说是要查,也只是为了平息朝野上下的动荡,不欲节外生枝而已。
孰料韩均却这般笃定。
盛国公若果真咬着不放,这岂不是非要逆着圣上的意思来?只怕大皇子赵艮为反倒会惹了一身腥……
叹口气,二人不再多言,料理完后,便各自散了。
☆、097绿香被罚
如此过了两日,待路子昕身上的伤已经不出一丝痕迹的时候,韩均借着路子闵相邀的名义,又来了青云巷路府。
小厮青吉手上捧了大小礼盒,其中有糕点有首饰,种类繁多不一而足。
但送给谁的,大家心知肚明。
如今两人定了亲事,韩均底气是越发足了起来,路景修和齐氏也不好次次都拦,怕准女婿心中有了怨气可不是弄巧成拙?况且人家又是打着“向路大人多多学习为官之道”而来。
再加上路子闵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每当韩均摆出一副苦情脸,就忙不迭地将人请了回来。
“娘亲。”他贼眉鼠眼地拉了齐氏到一旁,“听说过些日子就是退之生母的忌日,他心中难受,我便请他来家中小坐一番。”
路子闵一副悲天悯人的情怀,倒没埋没了这个名字。
偏齐氏也是个仁爱的性子,本来还觉得韩均这般来的勤不大妥当,此时听了儿子的话,顿觉可怜起来,道:“哎,你做的对,可见你父亲往日教你的‘弟兄友爱’是没错的,你快去陪他说说话,别憋闷在心中伤了身子。”
路子闵便领了韩均,在路家的园子里闲逛,恰好巧遇青檀正扶了路子昕也在园中散步。
每日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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