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臧把她送回家,连做她爸妈工作的功夫都省了。叶母见到千溪第一面,走的时候还好端端的女儿看起来面黄肌瘦的,摸一把额头还发烫,当即眼眶就红了。
在叶母眼里,千溪这一趟离家出走被归结成了“她放在手心里从小疼到大的女儿因为闹别扭出去吃了不知道多少苦”。于是非但不用吵架,千溪晚饭几乎都是被强行喂下去的。
也太把她当小孩子了……
她无奈地喊一声“妈……”。
叶母把她安置在床上,挥舞着电子温度计:“别说话,好好睡一觉。不要跟妈妈说有时差,你就当午觉睡。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跟妈妈说有的没的。”
那些才不是有的没的……千溪默念着,在叶母不由分说给她蒙上被子之前,挣扎着露出下巴:“妈……我爸呢?”
“你还知道关心你爸?”说起这个就来气,“病一好就出差去了,怎么劝他都不听。所以你不要跟你爸一个德行!好好睡觉!”
千溪小朋友看着她妈妈毋庸置疑的表情,可耻地……屈服了。
好吧,吃了蜜糖的妈妈总比吃了火药要好一点。
她闭上眼,专心当一个病号。
叶母退出房间,夸张地替她轻轻掩上门。她蒙着被子,却越睡越清醒。
明明是住了十几年的家,是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为什么躺上去却觉得,很陌生。她认床的毛病又犯了,老是怀念西雅图选手们下榻的那个酒店。
酒店用的是很普通的床,不像家里这张,是她对睡眠质量苛求,特地把床垫和所有床上用品升级过,用的全是她能买到的最好材质,闺蜜睡过一晚之后说舒服得让人想赖着不走。
原来不是最舒服就能最让人牵肠挂肚。
她看着天花板幽幽地想:某人。他这会儿,在做什么呢……还是那么不开心吗?
☆、r25
但是徐即墨好像把她忘了,一整晚下来也没半点音讯。从kg战队的微信群聊里勉强得知,他们也后一步回了国,徐即墨给kg全队放了一周的长假,大家也不知都浪去了哪里。
都没有人记得她的吗……
好歹她也是名义上的dà_boss啊,为什么一回来就毫无存在感的样子。
迷迷糊糊睡了一晚的叶千溪小朋友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气哼哼地打开她昨晚没来得及整理的行李箱。衣服挂好,鞋子归位,各种生活用品……咦?
她从一个夹层里摸着摸着,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
这个夹层太小,最多能塞进几张纸片,她平时都是不放东西的呀。
千溪艰难地把手伸进去,拿出来一看——一张银`行`卡。翻过来确认,是她给徐即墨的那张。
他是什么时候放回来的?她搬房间的那天,他说帮她把行李一起搬了过去……是那个时候吗?刚刚到西雅图第二天,他就决定把这东西还给她了,而她却对此一无所知。
千溪莫名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愠怒,打开微信直接问他:“为什么还给我?”
他居然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回复。
战斗力极强的千溪小朋友立刻换好衣服,打算杀去kg基地问个究竟。
她蹑手蹑脚下楼,突破佣人的防线……幸好叶母出门了,不在家。
病号千溪成功溜出了家,赶到kg基地,却只遇见了一个人在写作业的魏莱,向她控诉:“即墨哥说除了必要的比赛和训练以外,其他商业活动都不让我参加,所以只有我一个人看基地。千溪姐你是来找他的吗?”
千溪忙摆手:“没,没。我是来找你们的。他们去了哪你知道吗?”
魏莱一脸讳莫如深:“骗人,你脸都红了……”
千溪条件反射捂住自己的脸:嗷嗷嗷!那是因为感冒还没退烧啦!
魏莱根本感受不到她的愤恨,一边拨李沧的电话一边说:“他们要去邻市,很远的。反正他们也就刚出门没多久,让他们回来接你呗……喂?沧哥?……我才没有想要跟你们一起去!……千溪姐来基地了,对,她想跟你们一起走……好啊,那我让她在楼下等你们,拜。”
小屁孩行云流水地挂掉电话:“好了,他们说可以回来接你。”他埋下头,默默嘀咕,“沧哥一听到你要来就很激动。”
那还集体躲着她……是徐即墨下的命令吗?
千溪越想越想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干嘛突然全都刻意地回避她啊。
她在杨城把人烤焦的烈日下等了一会儿,反反复复怀念了几遍西雅图晴朗却不灼人的夏天,总算等到kg的专用车。上车的时候还在困惑:“你们不是说放假吗,为什么还有集体活动?”
李沧和城阳两个还没从时差里康复过来的人呵欠连天地倒在一起:“小老板娘你是不了解老大的黑心肠,放假的意思就是可以不用训练,但是还有很多活可以干啊。”
城阳懒洋洋地闭着眼睛:“比如去站台啊,去站台啊,还有去站台啊……”
千溪被蒙得一愣一愣的,偷偷觑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徐即墨。他看着窗外一言不发,只留给她一个沉默的背影。
她暗自想着:大家好像全都比刚输比赛那会儿活泼了许多,连城阳的心态好像都调整过来了,他应该也……不会太不开心吧?
善良敦厚的rry以为她还在为活动的事发懵,耐心地告诉她,今天有一个漫展,kg受邀为《》游戏展台做宣传,除了魏莱都要出席。
李沧一把勾过千溪的肩膀:“小老板娘不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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