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求将军收回成命,还不是因为他心疼夫人呀!眼睁睁看着两个活生生的亲人被丈夫施以死刑,别说是个女人,便是男人也受不住。”
“……要我说啊,将军不怒才怪呢。好兄弟觊觎自己的夫人,明知膝下有黄金,还为他夫人跪地求情,显得将军多薄情似的。”另外一人,听上去是个中年女人,嘟囔道,“白姑娘发现了叶家人的消息,不知是谁告诉夫人的。我估摸是李校尉!除了他,还能有谁?”
“没听说么,夫人不知道叶家人被关在哪里,竟偷偷跟着将军进牢里去了。后来看见叶大公子叶敌,她一激动叫出声了,咱们将军这才发现她。据说当时呀,脸都绿了。”
中年女人笑道:“哎呦我的好妹妹,哪个牢不是黑的,你怎么知道将军脸绿了?”
“巧姐,也就您老打趣我!实不相瞒,看牢的梁哥,总跑咱们书堂这儿,找我借书,前个儿把这事告诉了我。还说、说……哪天一定带我离开不寒乡,做一对人人钦羡的神仙眷侣去!”
“哟,不得了不得了哦,还神仙眷侣!”
“好了,姐,别打趣人家了……说起来,这白姑娘还真奇怪,咱做的红烧肉吧,她几乎一嘴没吃;去钓的那些鱼,一个个又给放了回去。
“啊,突然想起来。”梁哥那个笨蛋,有一次说给我烤鱼吃,愣是弄得满身是水,都没抓住一条呢!哈哈。”
空桐白听到这,按捺住心里的震惊,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厨房门口。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一天,李尉急匆匆地撞了她,往大牢里面走了!
原来,她听到的那个怪声,根本不是什么错觉,是叶无秋!
次日,空桐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在院子里爬树,摘果子给学生们吃。
书堂里种了一些果树,是为了让书堂里的孩子们增进感情、知晓劳动之不易。正是秋天,瓜果已熟。
早晨的气候略凉,空桐白在书堂里散步暖身子,忽然听到孩子们叽叽喳喳的笑声。
好奇地走进果园里,歪头一看,昨晚遇见的下人,领子被挂在枣枝上下不来,双脚悬空。挣扎之中,枣枝咔嚓一声,在枣树的震颤里慢慢下折。
枣子哗啦啦掉下来,孩子们有的弯腰去捡,有的则盯上树上的人。他们丝毫意识不到上面的人的危险与恐慌,哈哈大笑,“快看呀,张叔叔被挂住了!张叔叔真笨!”
空桐白心里一惊,忙道:“脚往左边点,踩着树杈,靠在那儿先别动!”
下人赶紧按照她说的去做,慌乱地扑腾两下,终于脚下落实,哭丧脸道:“白姑娘,快救救我!”
孩子们看到陌生的姐姐,好奇地看过去,一时没了声音。
空桐白想也没想,抬起双手,玫红色的光飞上去。噗的一声,将下人的衣领割破,解救了他的脖子。
只是,枣枝因为惯性上下乱颤,不小心抽下人的脸,他登时哀嚎了一声,捂住自己被枣刺扎到的脸。
他险些从高空掉下来。
空桐白看得心惊肉跳,见他眼疾手快地扶住树干,赶紧道,“你快下来吧!”
“可是孩子们——”
“不就是摘果子吗,我给他们摘!”
下人勉强睁开眼,“这怎么使得,您可是书堂的贵客!”
空桐白扶额:“……”真是看不懂,命都差点没了,还想着那些杂七杂八的事。
孩子们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纷纷道:“张叔叔你快下来吧,让姐姐给我们摘!”
下人终究拗不过这么多人,加上脸上刺痛,小心翼翼地从枣树上爬了下来。
空桐白摸了摸一个小女孩的头发,眼神一柔,笑眯眯道:“好哇。”孩子们对她这个莫名蹦出来的姐姐很好奇,问东问西的,空桐白耐心很足,很快与她们打成一片。
“白姐姐白姐姐,我要左边那个大的!”
“白姐姐,你再摘些上面的枣子下来吧。我妹妹冬儿想吃枣子好久了,可下面的,早被讨厌的张叔叔摘走吃了!”
下人捂着脸,怕吓到孩子们,闻言差点被脚下门槛栽倒,“我哪有!”
空桐白哈哈大笑,伸手摘了把枣子,塞进嘴里。嘴中甜脆荡漾,她心中愉悦,趁没人注意,直接用灵力,击了树间硕大的苹果下来。
“哎呀白姑娘,您在这里呀!”刚从树上跳下来,要把苹果递给大家,忽然,一个童颜鹤发、精神矍铄的老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空桐白不由想起另外一个人——元村村长。
乡长拄着拐杖走过来,笑呵呵道:“昨日公务在身,没能亲自招待人,还请白姑娘见谅啊。”
“哎哟,仲儿长高了。”跟孩子们寒暄了一会儿,抬起头,对空桐白笑道,“咱们乡里的书堂,虽然门面不大好,但里面建设得还不错。”
空桐白把苹果递给孩子们,自己留了一个,拿袖子蹭了蹭,放进嘴里,“咔嚓。”
一脸平静地等待乡长说下去。
乡长想到什么似的,“来的时侯您肯定看到了,我们这个书名啊,还没门牌呢!狄将军一直不肯多拨些银两,让书堂有个门牌,说是……哎呀呀,我真是老糊涂了,说这些干嘛。”
声情并茂说了一堆,终于,眼神期待,“不如,白姑娘给起个名字?”
空桐白觉得有些不对劲。想了想,咬着苹果,干笑——不会又被误会和狄晔有什么了吧?
可是老先生眼神这么灼热,她也不好推却。动了动眼珠子,有些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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