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池内壁是用砗磲铺的,底部有许多散落的贝壳,外壁和地板都用方形的深浅不一的看色马赛克砖平铺,头顶的天窗有两层,内部有流动的循环水,阳光透过天窗照射进来,让人有种潜入海中的错觉。走了百十来步,光线暗了下来,一扇暗红色的雕花红木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张念扣了三下金色的手把,门自动打开了。
李南方暗赞高科技就是不一样,跟着进去,才发现,原来门后站着一个西装男。
门虽小,里面的空间却很大,书架被镶嵌进墙里,三面墙全都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在房间的角落,有一个约莫一米五左右可升降的木质楼梯,另一边是一个直径有一米的立体地球仪,还有一个一比一大小的人体模型。李南方悄悄打量着着房间的一切,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除了她面前的的书,她身后的那面墙全是动物的头部标本。
张念毕恭毕敬地叫了声“老爷”便退到了一边。
这时李南方才看清了巨大的书桌后坐着的人。
他的头发已经灰白,脸上有深深浅浅的皱纹,双目深邃睿智,好像能看别人藏匿的想法,合身的唐装在他身上有种温润儒雅的斯文,脖子上戴着的是拇指盖那么大的红珊瑚挂珠,手链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周身散发着异于常人的贵气。
李南方这下知道辛向楠俊俏的模样是遗传了谁的,这两人不愧是父子,辛向楠那清冷的气质一定是跟他爸学的。
“走近来些。”温池说。
李南方没有上前,她有些紧张,却壮着胆子发问:“请问,辛向楠在哪?”
温池的眼神有些戏谑,他笑着说:“我不认识什么辛向楠。”
李南方从裙子的侧口掏出一本红色的结婚证,指着里面的相片上那个笑容温柔的男生说:“就是长得像这样的男人。”
“这个小伙子长得很像我儿子,不过他不叫辛向楠,他叫温语。”
“温先生,我们不要再拐弯抹角了,大家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满足你的,你满足我的。”李南方沉下脸说,“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你把辛向楠还给我。”
温池笑道:“小姑娘,你这样说好像我是棒打鸳鸯的坏人。我从来没有要求温语回来,他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你让他出来见我!”李南方说。
温池点头示意张念,张念退出了房间。
“我照你的要求办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听听我的要求。”
李南方死死的盯着他,不说一句话。
“我要你签了这份股权转让书。”
温池看到听到他这句话的李南方松了口气,他的眼神一沉。
还没等李南方回答,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李南方猛地转身,鼻子一酸,温热的泪水润湿了眼眶。
张念的后面,站着半个月来没见的辛向楠。
他瘦了很多,也苍白了很多。
“辛向楠……”她如鲠在喉,走上前想抱住他。
还没等她碰到辛向楠的衣角,他就闪到了一边。
她没有放弃,继续朝他靠近,而他也继续躲闪,好像是两块同极的磁石,永远保持着最礼貌的距离。“辛向楠!”李南方眼泪汪汪,朝他怒吼道,“你到底在怕什么!我不需要你默默为我做任何事!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离开了?谁要你那些自以为是的保护啊!你不是想尽办法都要进到我的生活吗,你不是死乞白赖的都要呆在我身边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李南方在他身后哀求:“求求你,你跟我走,好不好?”
辛向楠背对着她,仍然无动于衷。
终于,他冷漠地说:“你走吧,别再出现了。”
张念走到李南方身边,交给她一份股权转让书,她听见身后温池说:“李小姐,我们合作愉快。”
李南方直勾勾地盯着辛向楠走远的背影,眼泪一滴一滴地往外流。她绝望极了,就像被抽了灵魂断了线的木偶,空洞而无助。
她抹了把眼泪,拿过笔,恶狠狠地在那份文件上签了字。
“辛向楠!”她大叫,他停住了脚步,似乎在等她做最后的诀别,“你不应该过这种人生!”
突然,趁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她发疯似的跑向辛向楠,辛向楠听见脚步转过身。这时一个护主的保镖想暴力拦截李南方,李南方眼神一暗,身子一侧,躲过了他的擒拿。看到同伴扑空,另外两个保镖同时向她扑来,只见她身手矫捷,找准空隙从两人之间跳了过去,来了个前空翻。
她撑着身子,望着驻足的辛向楠继续向他奔进,突然,她察觉到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而担忧,一愣神,就被一个保镖扑倒在地。突如其来的撞击令她尖叫,辛向楠对着那个袭击她的人大吼:“不许伤害她!”
李南方感到自己身上的重量突然被拎开,身旁传来什么重物被摔在地上沉闷的撞击声。
辛向楠冲过来抱住倒地的李南方,紧张地查看她的伤势,焦急地问:“有没有伤到哪里?”
不知怎么的,她的胃里一阵翻腾,开始干呕。
她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不听使唤,在她理智消逝前的最后一刻,用尽她最后一点力气抚上他的脸,凭借最后一点意识,对他说:“你终于肯理我了。”
“南南!南南!南南……南南……”
虽然渐渐听不清辛向楠的声音,她在他怀里却满足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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