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 我开心极了。老王打开卡车上的一个小笼子, 一团白乎乎毛茸茸的东西立刻钻到我怀中。
当初来西藏坐火车,不方便带着小白,可让小白一个留在北京,我担心没人照顾,所以就央求郭子叔帮忙想办法。正好老王也要来西藏, 这才让老王顺道带着小白一起。
分别了这几日,小白格外粘我,一张小脸贴在我的胸口,嘴里低声哼唧着。好像是在与我诉说它的思念和开心。
小弥将小白从我怀里抓过去,“你这小家伙,这一路上也遭罪了吧!”然后从身上口袋摸了摸,掏出一颗糖,剥了糖衣递给小白,“喏,特意留给你的!”
从我到北京之后我就发觉小白这家伙嘴变得叼的很,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大概都是让小弥给带坏的。
十三和李老从色拉寺回来,进屋拿了些东西,廖爷对我们打了个响指,“好了齐活了,总算可以出发了。养了这么几天的身子,是时候该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二胖也从屋里出来,手中拿着前些天央求我给他画的一大摞黄符。这些黄符,真正有用的也只有前面那几张,后面的,都是我鬼画符应付二胖的。
画符是一件极其耗费j-i,ng力的事情,要是真的浪费那么多j-i,ng神力去给二胖画那些符,现在我怕是早已经倒下了。
我暗中偷笑,看二胖一副,黄符在手,百鬼掉头的架势,俨然一副乡村土财主的模样。
我摇摇头,十分无奈,“二胖,你的身体好些了吗?要不你和小弥就在这儿等着我们回来吧!万一遇到危险……”
后面的话我还没有说话,二胖和小弥就异口同声道,“我要去!”
二胖瞅了瞅不知再想什么的顾月满,脸色微红,“咳,咳,你们这些小姑娘都不怕,我怕啥啊!说不定你们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呢!”
小弥也不甘示弱,“没错!师姐,你连小白都带着,我难道还不如小白吗?你可别想丢下我,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
小白听到有人说它,吱吱吱的哼了两声,表达着心中不满。
李老走过来,笑道,“大虎可不是短命的相,小弥丫头从小跟着神婆,说不定还真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小弥一听立刻拉住李老的手腕,“还是您最公道了!”
二胖也急忙附和,“对对对,李老说的对。我怎么看都是长命百岁大富大贵的命,我陪着你们一起,是给你们带来好运的,嘿嘿!”
顾月满揪住二胖的耳朵,“废话真多!”
从什么时候开始,揪二胖耳朵的这项体力活竟让顾月满学了去了。不过二胖可没有我捏他时候的那副怂样,也没有喊疼,只是一个劲的傻乐。
果然,恋爱中的男人,都是单细胞动物,一点思考和应变能力都没有了。还真不如我的小白呢!
小白似乎能感受到一般,静静看着我,然后哼唧了一声又钻进我怀中了。
出发前,十三站在屋前,对着天葬台的方向,双手交叉胸前,弯腰闭目,说了一句藏语。
我问廖爷那是什么意思,廖爷说是类似于祈福的话。这可能就是她对这片土地的信仰吧!想到之前李老说过,她有以命换命的想法,真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做出这样的决定。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能有这样勇于奉献的勇气,至少我是钦佩的。或许李老说的对,多边活佛对她的影响深远,她外表的冷漠始终掩盖不住,她那颗向善的心。
我也摸着胸口的血魂玉,苏慕烟的时间不多了,也许是灵魂共生的缘故,我能感受到她的灵魂越发虚弱。我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发誓,苏慕烟,等着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终于,一行人开始向着目的地出发。
今天到天葬台,没有天葬仪式,色拉寺的斑鸠达、赖已经等在那里。手中握着一串佛珠,说着我听不懂的藏语。
廖爷说那是斑鸠达、赖在为我们祈福,希望我们可以一切顺利,平安无危。
十三向斑鸠达、赖回礼,然后领着我们走到整个天葬场最偏僻最荒凉的一处地方。
这里的草色枯黄,地面干裂,即便是刚下了几天雨,这一处的地面还是干干的,丝毫没有被雨水滋润的痕迹。
顺着地面往上,是一个白色石堆摞起来的一座小塔,石堆周围一圈贴着佛家的符咒,前面地面上有些不一样,应该是有被人翻修过。地面平整,寸草不生。
一靠近这地方,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不是以往遇到鬼物的那种身体不适的y-in冷感。这种感觉有点儿说不清楚,就是难受的很。
或许是因为听十三说过格桑掺吉的遭遇,我对他心生同情,这样的人变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的。说实话,如果是我,恐怕也会和格桑掺吉一样,成为一个杀人的魔鬼。
对于这样的人,我既同情又不得不做出正确的选择。
小白抱着我的脑袋,好奇的看着面前的小塔,它的身子微微颤抖,我能感受到它的害怕。我摸了摸它的抓子安抚道,“别怕!”
小白将头贴近我的脖子,小声哼唧。顾月满在四周看了几圈,指着二胖道,“喏,你去把那石堆的一层土挖开吧!”
“我?我,我……”二胖支吾了半天,我知道他那是害怕,又不好意思说。
我拿起锄头道,“还是我来吧!”
顾月满拦着我,“不行,这事儿还必须是他!这里的人,除了他都是佛、道两门中人,自古正邪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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