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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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李静和阿澈都被抓进警局,吴青夏只觉脑袋大了三圈。李静得知阿澈也进了局子,一张万年寒冰脸终于松动,“他还是个孩子。”这是她四个小时里说的第一句话。
佟大舅问:“他今年多大了?你跟他什么关系?”
李静沉下脸,端着长辈的范儿,“佟坤,你在审问我吗?”
佟大舅说:“李静,你跟嫌犯什么关系。”
李静冷笑,“佟家了不起啊,真真了不起!想当年老吴跟着佟然出生入死,他能想到佟家子孙这样对待他的遗孀?”
佟大舅道:“吴叔叔一生光明磊落,他也想不到他的亲人能做出这等事来。我只问一句,为什么要害钱江?”
李静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无声落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要找律师。”
佟大舅点头,“他犯的事儿,够判死刑了。他现在可连个身份证都没有,谁能证明他是个孩子?你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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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妇a在网上直播割腕,声泪俱下控诉网络暴力。前情叙述太多,刀子刚碰到手腕,人就被破门而入的警察带走了。她的室友打了110。
钱澄当晚的一席话起了反作用,明明是劝她说出实情,在她眼里却成了威胁和羞辱。明明自己比她年轻貌美,为何命运如此不公,她是钱家千金,前程似锦,而她却只能当她父亲的小三,如今落到千夫所指的境地。
一想到雷震,性格绵软的情妇a恨得浑身发抖,二十万就想把我打发了?二十万在北京连特么个厕所都买不了!
思前想后,似乎只有直播自杀博取同情这一条路可走,写好台词酝酿好情绪后,给雷震发了条短信,“我去死了,真想带你一起走。”
雷震正和律师商谈下一步计划,收到短信头皮发麻,这节骨眼上真怕她搞出什么事来。死就死呗,还要捎上一个。之前他可没亏待过她,两人你情我愿各取所需,闹这么一出给谁看啊!
漏屋偏逢连夜雨,吴青夏不知发什么疯,给他打了二十多个电话,雷震终于不耐烦,接起电话道:“你又怎么了?”
吴青夏气急败坏,“你耳朵聋还是故意不接我电话?你儿子被抓了!”
☆、迷途
他叫阿澈,没有户口,没有身份证,在所有正式和非正式的记录中都不存在。他甚至连姓氏都无法堂堂正正说出口。
这样一个人如何借由网络操控雇佣兵,如何将亿万富翁郑荣光玩弄于鼓掌,又如何练得和钱海不相上下的琴艺呢?
钱江提醒佟大舅,一定不能让阿澈接触到任何电子设备,这家伙是个相当厉害的黑客。
阿澈醒来后非常放松,丝毫没有被拘禁的自觉,看到钱江来看他,还跟熟稔地她打招呼,“你来啦。”
隔着铁栏杆,钱江坐到他对面,“你昨晚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话要跟我说?”
阿澈耸了耸肩,“有么?我不记得了。”
钱江道:“你故意被抓,想证明什么?”
阿澈说:“你不傻啊。”
钱江顿了顿,“或者说,你想向他证明什么?”
阿澈道:“话都说到这儿了,答案你自己不知道么。”
钱江问:“他才是主人格,对吧?你是后来的。”
阿澈收起笑容,阴沉道:“你的话太多了。”
一个被关在牢笼里的人,不管之前有多厉害多危险,现在对她都够不成威胁。钱江扬眉挑衅道:“你信不信我能在这儿说上一天一夜,我还能把要说的话录下来,就放在你笼子外面,每天循环播放。”看着他头上暴出的青筋,她呲牙,“不服你来打我啊!”
小田警官见她越说越下道,过来劝她,“钱小姐,您还是回去休息吧,一晚上没睡觉......”
钱江摆手,“不用,我不累,我就喜欢跟阿澈聊天。”
阿澈怒目而视,要不是手被铐着早过去揍她了。
钱江翘着二郎腿,斜眼看他,“啧啧,你会不会是装的啊?你这种程度的分裂,我也能装出来。”
吴青夏晚上没回家,打发助理离开,自己在车上过了一夜,亲眼见到阿澈被带下警车。
她不敢见儿子,她怕他指认自己是他母亲。她跟小儿子亲近不起来,他早慧又早熟,更别说她亏欠他太多。
她和雷震在一起是个错误,她想证明她不比钱淅川差,就像当年她抢闺蜜佟凝的男朋友做老公,她不比任何人差。佟凝在她面前就是个傻子,可惜傻人有傻福......她的郑恺要是还活着就好了。佟凝的初恋,是她吴青夏的挚爱。
在郑嘉雯身上她竭力寻找郑恺的影子,那样聪明帅气的人,他的女儿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她已倾尽全力给她最好的生活,可她为何还是满腹怨愤?小小年纪就能拿剪刀剪开婴儿的嘴唇,她怎么能下得去手?那是跟她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弟弟啊。
雷震想要儿子,她给他生了个儿子,即使在两人蜜里调油那段时间,他对她所有的甜言蜜语中从未有过离婚的字眼,他离不开钱淅川。他给儿子起名阿澈,澄澈的澈,好不要脸的按照钱家嫡孙的水字来排。他恨不得让阿澈姓钱呢。
钱江在警局门口伸了个懒腰,哈欠打到一半看到吴青夏的奥迪停在路边,揉了揉眼睛,迈着方步走了过去。“青夏阿姨,您这么早就过来啦,最近气色不错啊。”
吴青夏觉得钱江的嘴越来越欠,她在车里呆了一晚上,不照镜子都能想象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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