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人。
哥几个都认识周权,恭敬上前问好。
“权哥。”
“权少爷。”
“周总。”
周权点头,“各位客气了,坐。”
在座的就一位姑娘,他们上午见过,她当时只是个跑龙套的,没有互相介绍认识。
“东旭,sunny,鼓手。”染着栗色头发,剃了寸头的小伙子微微欠身。
“对嘛,说英文名字,咱们道,一拍身边胖子的肩膀,“该你了胖爷。”
“.”胖子嬉皮笑脸道,“大名叫申井然,是乐队的键盘手。”
宣俊说:“grace弹钢琴的,以后多交流交流。下一个。”
“冯唐。toby.贝斯。”冯唐两只胳膊纹满了图腾,五官深邃,是个混血帅哥。他面色疏离,语气冷淡,目光中有审视和探究。
周权捻起酒杯在手中转着,“我叫周权。我有个很亲的朋友和你长得很像。”
grace看他,“有多像?”
周权说:“他变成女人估计就长你这样。”
宣俊一拍桌子,“钱海。我说怎么一看你就感到亲切,真的很像。”就是晒得有点黑……姑娘你不擦防晒吗?仗着自己好看也不能这么霍霍啊。
周权问:“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grace说:“我从小被领养的。”
“那......”他犹豫了,两个人现在根本不熟,他继续问下去似乎有些不妥。
“我不记得父母是谁,四岁时出过车祸,脑子撞坏了。”grace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她在他的注视下有点紧张,话不知不觉顺嘴就说出来了。
宣俊道:“脑子撞坏了还这么聪明,你真的很棒的。”
胖子笑着说:“dl对女孩子赞不绝口还是第一次,说实话我挺好奇的。”宣俊大帅哥向来招女孩儿,小宇宙都散发雄性荷尔蒙,他平时挑女人看脸蛋看身材偶尔看性格,什么时候注重起才华了。
宣俊说:“明天去录音棚找找感觉,看大家怎么合一下。”
一直沉默的冯唐突然道:“不用等明天了,grace弹钢琴的,酒吧这儿不就有一台?”
巴巴罗萨人粗手指粗,可心思细腻,特别爱音乐,酒吧里的钢琴是架斯坦威,定期调音。
他和grace很熟,了解远方表兄提欧博士的症状,要不是提欧水平高,犯病的时候从早到晚弹琴拉琴的,他早掀桌子打上去了。
冯唐存着试探的心思,宣俊泡妞他没什么可说的,人家英俊多金,正值好玩儿的年纪,可一码归一码,别和正事搅合在一起,涉及到音乐,他眼里不揉沙子,必须认真。
周权对grace一直很好奇,除了脸和音乐才能,她和钱海一点都不像,她和他以往认识的人完全不同。钱海是个病娇贵公子,长得比姑娘还好看,从小当神童被供着,年少成名,排场大得很。他从没提过他还有嫡亲的姐妹,难道是私生的?不应该啊,钱海继承了父母容貌上的优点,grace和钱国涛夫妇都有点像。他还想到一个细节,钱家老爷子的书房叫江澄海,澄和海皆取自孙辈的名字,孙女钱澄和孙子钱海,这样说来,是不是还有一个叫钱江啊?
grace在钢琴前坐好,调了下琴凳高度。不管是什么乐器,指上工夫都是练出来的。她睡眠不好,在布卢姆斯伯里的时候,失眠了就跑到地下室,那里有架立式钢琴,是拉弥娅小时候用的,踩下弱音踏板整夜整夜的弹。
病院的公共休息厅有架斯坦威,是她老师夏尔-卡米尔捐赠的。
宣俊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随便弹,需要谱子么?”后半句是废话,听几遍就能记住的家伙要什么谱子啊。
grace摇头,“l可以吗?”
“李斯特的《钟》,当然可以。”
红胡子巴巴罗萨一咧嘴,又是l......表兄提欧吃药以后就不弹了,这刚消停一会儿。只是他没见过grace弹琴,也凑过来看。
坐在钢琴前的grace像换了一个人,平时她话不多,脸上总带着笑,现在她神情专注,小脸严肃,连周身的气韵都不同了。
他第一次注意到她的手指修长,手型十分漂亮,原来是弹钢琴的手啊……
十指灵动的在琴键上跳跃,干脆利落,跑动时每个音都清晰,毫不拖沓。落指那一刻,众人都为之一震,这是真功夫,不花哨不炫技,和她的人一样沉静内敛,又奔放如斯。
冯唐的嘴角不可抑制的翘起。
等她弹完,众人深吸一口气,“啪啪啪”,周权鼓起掌来,酒吧里的人都跟着叫好。
grace脸慢慢变红,有些害羞。
巴巴罗萨乐得合不拢嘴,她的钟声和提欧的完全不同,提欧弹得虽好,只能叫晚钟,grace是清晨的钟声,听得人心振奋。
“今晚上,h.我请了!”
门口吹来一阵香风,带着夏日夕阳的余温,有种迷醉的味道。
乐队的人正为grace倒酒,算是正式接纳新成员。
grace微窘,握着酒杯支吾道:“我没喝过酒。”
周权把她的酒杯接过一饮而尽,招呼酒保要了份橙汁,“没喝过就不要喝了。”
宣俊奇道,“你在国外长大没喝过酒吗?”
grace说:“家里管得严。”精神病院不给酒喝,连饮料都限量。
胖子表情变得奇怪,不停地努嘴抬下巴,东旭刚想说他有病,“dl.”女声低低的喊道,嗓音有些沙哑。
宣俊愣了一下,桃花眼显出一丝不耐,拍了拍放在肩上的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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