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骑马猎物。”
“说到打猎,堂弟也是好手,可惜俗事太忙,无暇分身。不如挑个时日,由我陪弟妹去逛逛如何?”
“看,前面是湖心岛。说是岛,其实是座山。”
“湖心山景色不错,比起泛舟湖上,山里头更凉快。”
梵无梦叔侄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陪倾国赏荷。正谈得投机的当儿,王氏由梵月胧挽着进厢。“唉——!想歇一下,也不让我舒心。”
王氏敲着膝盖骨入座,喝着婢女递上的梅子汤,训斥道:“我一走,你们就欺负妹子啊?镶璧,尘儿,你们这哥哥是怎么当的?”王氏骂着儿子,眼神却拐向倾国。
好个指桑骂槐。梵无梦见倾国不加理会,自顾自吃着香梨。心道,王氏这会儿是料错了,如非指名道姓,倾国是不会应的。
“胧妹,是尘哥不好。回去的路上你看中什么,随你挑。”
梵镶璧合拢纸扇,拍着扇柄道:“胧妹,你也太小家子气了。哥哥跟你说笑,便当真了?好,别气。要堂哥赔什么,说来听听?”
王氏瞧儿子争相认错,事主却没反应,面子上不好看。哼了声,转过头,冷冷地望着湖中的荷花。听月胧的话,倾国举止失了妇德,但梵尘,镶璧竟纵容她。
王氏本是不信,觉得月胧或许被冷落了,才夸大其词。如今看,两个儿子抢着掰开话题,神态中颇有维护倾国之意。顿时,胸中起火,好比这七月天的暑气,闷得慌。
倾国是谁?儿子的弟媳。平日狎妓也就算了,现今居然吃起窝边草,要是他们那一板一眼的爹知道,还了得?
王氏虎着脸,鼻尖一腔怒气。梵月胧再不甘心,也不敢此时打搅。只得瞪了眼倾国,走到一边看风景。
船慢慢停靠于湖心岛边,梵无梦率先登岸,搀扶倾国下船。王氏摇了摇丝帕道:“我这把年纪,就不去了。尘儿,镶璧,留下陪娘叙叙家常吧?”
什么时候不好叙家常,偏要这时候叙啊?分明是要把他们和倾国隔开嘛!梵镶璧,梵尘不约而同面向对方道:“你去陪娘吧?”
“什么话?为娘请不动你们了?”俗话说,有了媳妇忘了娘。他们呢?为了弟媳违她的心意。这两个逆子,真气死她了!王氏白眼怒喝:“你们给我坐下!”
王氏训罢,转朝梵无梦道:“让小叔见笑了。”并嘱咐侄女。“月胧,你带小叔,倾国好好玩玩啊!”
在镶璧,梵尘的哀叹声中,倾国三人踏上石阶,消失于郁郁葱葱的林间。
湖心山的美,不在它的高,而是它的陡。放眼望去,一处处皆是断崖峭壁。山壁被风雨磨损出斑斑痕迹,平添了几许幽思。
月胧脚步稍快,手指景点,为梵无梦解说。倾国逐渐放慢步子,由得两人渐行渐远。路过分岔处,她瞅了眼一无所觉的梵无梦,闪身进入岔道。
小路的景色,比之正道又有一番风味。路面一尺宽,两旁的乱草衬托着野花,几只小白蝶翩然起舞。断崖边耸立着不少青松和樟木,枝繁叶茂,把当空的日头遮了个严严实实。
倾国此刻顾不得观赏,轻手轻脚疾步而行,眼看将至断崖。一道缠绵缱眷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倾国定睛一观,正是梵天,倾城二人。他心念一转,随即明白小侯爷为什么不用心腹监视自己,便许他出门了。
游茗花湖。从这湖心山山腹,突出的悬崖处下望,可以把整个湖心岛尽收眼底。眼睛好些的,还能看清游船上,女眷的容貌。还有什么,比自己看管,更叫人放心的?莫怪,春风四婢,没有跟着来。
倾国侧耳听,岔道口响起脚步声。他叹自己太过轻率,思索间,梵无梦,月胧已至身后。
“你不是跟着我走的吗?怎么会转到这儿来?”梵月胧没好气地逼问。
倾国眼角扫过听得声响,向他们探望的梵天,倾城。笑着解释。“我是看到夫君,才转道而来,不想惊着小姑。事先没有告知,是倾国的错。”
倾国转向梵无梦道:“累叔父,寻倾国了。”
目睹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亲热出游,神色中竟没一丝波动。梵无梦的眼光,在倾国脸上溜了一圈。暗道,此女,如不是心机太深,便是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夫君。“侄媳,没事就好。”梵无梦左手向前一探道:“走,过去看看吧。我许久不见梵天了。”
“哥!你陪嫂子游湖啊?”梵月胧故意喊倾城嫂子,气气倾国。
谁知倾国浑然不觉她的讥嘲,盯着梵天倾城道:“我道是夫君陪妹妹去了哪里,原来是游湖啊?相公好兴致。”倾国侧身为梵无梦引介。“叔父,这位就是倾国的妹妹,倾城。夫君心上牵牵念念的人儿。”
众人闻倾国自揭短处,不知如何接口。
梵天心慕倾城,本不是秘密。但,当着梵无梦这个不知情的叔父,把事说白了。好像一张白纸,滴上一点浓墨,太过唐突。
丈夫爱上妻妹,原该为人妻的颜面失色。然而,倾国不当一回事,把丑事大大方方放台面上讲。反倒使梵天,倾城无地自容。男儿三妻四妾不假,但背着新婚妻,与妻妹暗通款曲,却是失德。而做妹妹的,偷偷和姐夫勾搭,更是世俗难容的淫秽之行。
倾国的话,好比一个巴掌甩在梵天脸上。使人气急,又无可发作,只能铁青着脸,压下胸中的怒火。
梵天得罪了倾国,怕是讨不到好处。梵无梦瞅着侄子忽青忽白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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