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扇纸窗。
黑影掀开窗幔,扯开棉被,退下床上人儿的衣物。弓膝压上女人的身子,低头啃咬着光滑的纤颈,迷失在女儿的幽香中,喘息渐渐急促……
嘶——!
房内忽然窜起烛火,摇曳间,把闺房的各个角落照了个透亮。
人影听到火石声,便知不妙。忙起身,却被衣物所缠,一耽搁,身形已映入灯火之中。
“侯爷,好兴致。”倾国手举烛台,站于床头。垂眼俯视着梵天的狼狈,男人左手贴着冬雪温热的肌肤,右掌把玩着她柔嫩的奶子,讥笑道:“小侯爷喜欢冬雪,大可要了去。为何生更半夜,来倾国房里tōu_huān?还是侯爷,喜欢这调调?”
“你……”梵天推开身下的冬雪,瞪视倾国道:“为什么冬雪在你床上?你防着我?”
“倾国,怎会防范侯爷。”倾国放下烛台道:“只是,妹妹曾在床上被污。每每想及,倾国就睡不安稳,更不愿卧床。便让冬雪作陪,壮胆而已。”
“那为什么她在你床上?”
倾国双目一眯,上下扫了梵天两眼道:“卧榻只够一人睡,冬雪自然只能屈就上床。”
“你认为睡床委屈了?”男人切齿喝问。
倾国红唇微弯,笑道:“试问侯爷,如今,倾国冬雪异地而处。难道不委屈吗?”倾国昂着下巴,点了点床上衣不避体的女人。“只怕她醒来,连谁玩弄了自己都不知晓。”
梵天即便明白倾国说得是谎话,也没法拆穿。他以为床上躺着倾国,与娘子亲热,天经地义。但有了沐浴的一幕,他想这么说都不行。现今之举,与cǎi_huā贼何异?男人一时间,理屈词穷。
倾国环顾四壁,盯着衣橱边拉开的缝隙,点头道:“我想,室门窗户都上了插销,如何有人进来。原来,梨园之内设有暗道,也是,便于侯爷偷香窃玉。”
倾国走向衣橱,推了推,发出微微的轻响。怪不得要在雨夜前来,启动这机关,有些杂音。倾国回转至梵天身侧道:“侯爷,既然已经碰了冬雪,自该纳其为妾。这梨园,就归了冬雪吧。倾国今夜受惊,是万万不敢在此处久待了。”
梵天平息了欲火,调整心绪问:“你想去哪儿?”
“除了梨园,菊轩是侯爷的居所,梅斋又因妹妹的婚宴,倾国看了睹物思人。如此,只剩下荷园一处可选。”去荷园或梅斋,对倾国而言都一样。不过游湖之时,听了梵尘兄弟的话,对荷园起了好奇之心。无意中,便把它抬了出来。
倾国知道,即使自己没提,梵天也会送他走。房内的秘道,既已识破,留下自己反倒施不开手脚。他先前故意与小侯爷争执,就是想看看,盛怒之下,男人有什么反应,是不是昨日的黑影。毕竟,侯府是梵天的,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最值得怀疑。
前晚,他使小侯爷纳妾不成,梵天与他理论之后,袖手离去。今夜,侯爷气他对梵无梦亲热,一番打斗,又是败兴而归。天幸碰巧,皆是雷雨之夜。自己下了套,男人果然上钩。
为防吸入迷香,他在角落开了扇窗,自己隐逸于窗边旮旯的黑暗处,观察房里的动静。今早起床,他曾看过门窗,插销没有被打开的痕迹。窗框边,也没丝线磨损的迹象。如此一来,最可能的,便是这室内布有秘道。
机关还是小事,关键要抓住人。他不睡于床榻,人影怎会上当?为此,只能找借口让冬雪陪睡,偷点了她的昏穴,换上衣衫,作自己的替身。
侯府置了四大园,刚好又有四个亲信婢女。要不是侯爷叫她们看着自己,想来本该是,梨园以春风为首、荷园为夏雨所顾、菊轩由秋露照看、梅斋让冬雪掌管。春夏秋冬四园,配春夏秋冬四婢。而沐浴时,那支来势汹汹,飞入卧房的梅花镖,既是冬雪的贴身之物。
冬雪既为忠仆,那就不要怪他不义。再者,小小一个婢女,爬上侍妾之位,怎么看,都该谢他才是。等迷香过后醒来,他点的穴道早已自解,就算冬雪追查,也不会有任何线索。
梵天沉吟许久,整整衣襟道:“你不是不喜欢荷园吗?怎么又想住进去?”
已故的倾国不喜欢荷园?这么说,她曾住过?倾国心下存疑,觑视着梵天道:“人总会变的。”
“是啊,你醒来之后,简直变了一个人。”梵天淡淡讥讽。
倾国颔首,望着窗外的树影道:“情势所逼,必不得已。”
短短一句话,八个字,道尽了倾国的无奈。梵天的俊容上,那嘲讽的冷笑窒了窒。不知不觉站起身,上前拥住倾国。“假如,今夜床上躺着的是你,你我成了周公之礼。倾国,你还会不会说我是陌路人?”
倾国默默看着小侯爷,不发一语。
梵天捏着倾国的肩膀,不停地摇晃。“为什么不笑?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我?为什么不让我碰你?你不是说过,什么都会为我做吗?”
倾国一拳击上梵天的下巴,男人一个趔趄,踉跄着后退几步,惊疑地瞅着倾国。倾国清丽的容颜,浮上邪笑,勾起嘴角道:“侯爷,真心需得真心换。你这几句话,想骗倾国,尚欠火候。”
梵天的脸色刹得一白,双目中一片痛楚。“你以为,我在做戏?”
“倾国怎敢把小侯爷比作戏子。”
“你……”倾国的每句话,都直切要害,梵天有口难辩。威逼,对方是只狐狸,随时要防着被反咬一口。想要动之以情吧,她根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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