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疑惑地望着倾国道:“我登苏家门,以娶妻为名。否则,怎能见你?”
倾国挑起眼梢,嗤笑道:“看似委屈,但你遇上倾城,倒也不虚此行。”
“你……”梵天神色一窒,叹道:“倾城骄纵任性,不过都是真性情。我……”
“侯爷不必再说,你喜欢谁,与我无碍。”倾国正色道:“看在你照顾我多日的份上,有一句相告。老夫人已逝,倾城还活着,孰轻孰重,你心里自该衡量。”
梵天闻言,心底不知是喜是悲。如倾国对他有一丝情意,怎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不会跟梵无梦走,那么,你自己会走吗?”
倾国垂目哼笑。“此事,还得看侯爷是否放行。”
梵天一把握住倾国的掌心,盯着她的眼珠断然道:“要我休妻,此生休提。”
倾国不愿在这事上多费唇舌,拉开话头问:“我嫁来侯府,为何出走?”
“你全忘了?”梵天诧异道。
倾国眉峰一抬,沉默不语。
他该拿倾国怎么办?梵天摇头自嘲。“你在苏家过得不好,嫁来是心甘情愿。我让你住荷园,是想你看看熟悉的景色,记起小时候的事。可惜,没等你想到,倾城便追来靖州。你一气之下逃离侯府,我只能暗中追寻。”
“不是出动官兵了吗?”
“他们并不知道找的是谁。”梵天抚摸着倾国的柔荑道:“你以为,走失了侯府夫人是多大的事?倾城,贾全在此事上张扬,也被我压了下去。”
“倾城怎知我身上有宝?”
梵天一脸苦闷道:“她问过我千百遍,为什么不娶她,娶你。我只好敷衍几句。”
倾国瞅了梵天一眼,举目四顾。稍顷,眼光再度停留于梵天的脸庞。“你会纳倾城为妾?”
梵天为难地望着倾国,心愧地点头。
“那么,不要让她靠近我。”倾国直言道:“倾城是什么人,你明白。迎客堂上,她追着我摔倒,不过是做戏。如今,她是有孕之人,我怎么和她计较?”
“好。”梵天应道。
倾国冷冷地注视着梵天道:“如有万一,侯爷别怪倾国无情。”
梵天温热的胸腔,好似顿时泼下一盆冰水,冻得他不住心颤。看来,他以为倾城的孕事,会使同为女人的倾国心软妥协,想得太过简单。
“侯爷,你去陪倾城吧。”
“那,我送你回荷园?”梵天放妥诗书,顺势欲抱起倾国。
倾国举臂一挡,下巴点了点藏书道:“今夜,我想睡在这里,看些书籍。”
梵天稍作思虑,答允道:“我叫春风来陪你。”
倾国不再搭理,随手取过卧榻边的书卷,默默细阅。
梵天长叹着悄声而去。少时,春风拎着糕点茶水前来,一边伺候。倾国慢慢翻着书卷,直至隔日辰时,方回荷园。
倾国推开房门,梳洗一番,跃入床榻。刚一触枕,他微觉异样,翻身提起布枕。之下,竟藏着一张纸。抽出一观,上面写着八个字,‘久候不至,望尔珍重’。
倾国看着和‘莫住荷园’如出一辙的字样,心底微微有些歉然。
[侯门深似海:第二十四章盛气凌人反被欺]
倾国一觉睡至晌午,起身后草草用了膳,出荷园直奔马厩。梵无梦所赠之马,即是昨日青山马场内她选的坐骑。黑马眨着温润的眼,倾国一脸柔情地揉抱马首,抚摩鬃毛。
唤马夫端过水桶,倾国取了刷子,为黑马洗浴。马儿受用地半眯双眸,对倾国更为亲昵,回首舔舐她的脸颊。
倾国以锦布擦拭马身,豪气地拍拍油光水滑的黑马,牵着它在院里走上两圈。待马儿吃饱嫩草,倾国把它送入马房,命马夫好生照料,有什么事立刻禀报,方安心离去。
这匹马,真像她上辈子的良友。倾国冷淡的容颜,浮现一丝笑意。后院的秋景醉人眼,她慢慢往荷园踱步。低头间,身边的草丛忽然钻出一物,一下扑上她的裙摆。
“小公子!”没等倾国细看,早有人抢上前,夺过她脚边的奶娃,跪坐于地连声告罪。“不知夫人前来,多有冒犯。”
“她是?”倾国斜视身侧的春风,疑问。
春风福身禀道:“她是莲叶夫人为主子生的小公子。”
倾国奇道:“你们怎么从未提起?”
春风眼光闪烁,支吾道:“是主子怕夫人不高兴,吩咐奴婢不要说。”
倾国恍然点首,偏过怀抱小儿的乳母,径自步向荷园。徒留莲叶底下的丫鬟们,一个个胆颤地目送倾国的背影。
倾国方入荷园偏厅,椅子还没坐热,丫鬟已进门禀报莲叶来访。
待倾国应允,莲叶婀娜多姿地迈入厅堂,一手抱过乳母手中的小儿,福身道:“夫人安好。”
倾国抬手,示意莲叶入座。
莲叶含笑坐上红木椅,赔罪道:“听说小儿冲撞了夫人,贱妾特来请罪。”
“没事,你多虑了。”倾国侧身靠于座椅,看了眼莲叶怀中的孩童,淡然道。
莲叶柳眉一舒,甜甜笑道:“多谢夫人海涵。”莲叶顿了顿,凑向倾国悄声问:“听说,相公明日就要纳夫人的妹妹为妾?”
正题来了。倾国心下暗嘲,脸面不动声色。“昨夜,夫君已告知倾国了。”
莲叶愕然一窒,须臾,眼儿一溜倩笑道:“我那里还有些孩子的贴身小衣,如夫人不嫌弃,请代莲叶转赠给妹妹。”
她以为自己不知道倾城有孕吗?想出言提醒,挑拨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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