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苦人,救救我们吧!”
“张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周聘婷站起避开,便有小厮上来扶张屠夫。张屠夫本不愿起,但周府的小厮都想当护院,各个都卯足了劲练体力,张屠夫哪里能反抗?
无奈,张屠夫只能站起,心中只是忐忑,顿了半晌,见周聘婷不说话,心里也灰败得很,抱拳道:“今天是我们得罪了,周小姐,对不住,天下本就该各人过各人的!”
语罢转身就要走。
“张大哥,请留步。”周聘婷叫住了他。
张屠夫回身,周聘婷道:“张大哥,非是我不愿帮忙,但这事得从长计议,你虽提出了,但一时半刻我也没好主意。菜市那是我家恰好买了地,但肉行总不能我们养猪去吧?若是各行各业都来找我,周家岂不是三百六十行都要做一笔?”
“这……”张屠夫被她说得没话回了,只能点头。“对不住,周小姐,我们实在是……”
“我知道,你们也是没别的办法了,过不下去了。”周聘婷接口道,“但此事容我想个好办法,若是能两全其美最好,否则的话,周家能护你们一时,护不住你们一世。”
这话的意思是要替屠夫们出头了!张屠夫喜出望外,连连点头说:“只要能给我们一条生路,周小姐,咱们余杭城上下的屠户都给您立长生牌,世代供奉您!”
“这却不必了,周家世代经商,若是我出手,自然也是为了周家的利益,你们不必感激我,也不必感激周家。”周聘婷道,“只有一点,希望你回去也同你的同伴们说说,那就是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不要怀疑周家的决定。你们一定要相信,周家是做钱庄生意的,自然希望所有人的生意越做越大,银子多了才能存在周氏钱庄。”
张屠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是,周小姐,您帮了菜贩,我们都会相信您的。”
“那自然好。”周聘婷露出客套的笑容,“张大哥慢走。”
小厮领着张屠夫离去了,周义与楼如逸都在外边听着呢,一见张屠夫走了便都进来了,楼如逸颠颠地跑到周聘婷身边,兴奋地问道:“怎么样?你又有什么主意了?”
他永远都是充满活力的样子,周聘婷也不禁沾了点他的活力,仰头看着他道:“也不算什么好主意,只是如今盖会长的家中应当不好过,他的下场所有行会管事都看在眼里,应当也着急得很。而底层的其他小贩看到菜贩们如今过上了好日子,应当也嫉妒得很。”
“本就堆积了很多不满,现在又有了对比,更有了希望,这重重累积,肯定民怨沸腾得很。”周义笑道,“小姐,你是想等着其他行会管事来找你,还是先去找各行的小贩们?”
“不,都不需要。”周聘婷想了一下,吩咐雪月,“准备笔墨,我给汪刺史写一封信,你们好好送去。”
雪月应声准备笔墨去了,楼如逸也想了一下,问道:“悄悄地?”
看楼大侠大显身手!
“不用,就这么派小厮去。”周聘婷提笔蘸墨,很快写了一封信。雪月吹干封好,楼如逸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小厮送信去。
周府的小厮走过大街小巷到了刺史府,各种消息也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各个行会管事的耳朵里。
“你们都听到了吧?”蔬果行会会长盖兴业的府中,坐着余杭城中好几个行会的会长。盖兴业尝着今春最后一批好茶,慢悠悠地说道:“我知道你们都笑我呢,觉得我倒霉,怎么周家没选别的,买了地便要种菜。现在可知道了吧?那群卑贱的东西都是有样学样的,昨日一个卖菜婆子能得了周家的可怜,今日的屠夫便能登门求助,下一个呢?丝绸?还是米粮?”
一番话说得在座众人心有戚戚焉,一人愤而道:“周家那小丫头好好做她的钱庄,手伸得这样长做什么?”
“人小心贪,终究会招祸的。”令一人也不忿,只是无可奈何。“现如今她的刀子就要到咱们头上了,要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何须怎么办?”盖兴业漫不经心地用茶盖拨动杯里沉浮的茶叶,冷冷一笑,“一个女子而已,还需要什么办法?毁了她的名声不就得了。”
他说着微微一笑,问道:“你们可知,江南一带有个臭名昭着的cǎi_huā大盗么?”
“夜承香?”
盖兴业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望着天色道:“这会儿,夜承香也该进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楼公子仰天大吼:终于!轮到我!大显身手了!
☆、擒恶贼,忍怒气
月黑风高夜,不仅是杀人放火时,还是偷香窃玉的好时机。
试想深院绣楼的闺房,必定连床都是香喷喷的,那睡在床上的小姐,必定是娇滴滴的,睡得脸蛋儿也红彤彤的,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胳膊,嘴唇也是粉嘟嘟的。透一线迷香,美貌小姐便睡得更甜了,他便能贴上去,亲一口小脸蛋,咬一下嫩嘴唇,然后再……
虽然都传说那已经是个残花败柳,但初经人事有滋味,熟谙此道也更有风味不是?更何况那周小姐他已见过了,是个货真价实的美人,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待会儿不知如何欢喜婉转……
夜承香便是想一想,也要流口水了,他抬手要将瓦片揭开,正要将迷香透入,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啧!这表情太猥琐了!我忍不下去了!”
“楼公子且慢!”
伴着女子清冷的声音,一道身影如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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