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你却只知道赶我走。还说什么将我放在心上。巧言令色……不是个好人……”
一醒来就过来了呀……那,花芫一定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顾春心底无声轻叹,凑过脸去轻轻啄了他的唇,“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也休息,明日你陪我上街,好不好?”
“那,成交,”李崇琰轻轻拉下她的手,依依不舍地再瞧瞧她困倦的面容,“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哎哟哟,果然是定王殿下了呢,”顾春笑他,“整个宜州都是你的,忍不住就豪气了是吧?”
“整个宜州都是我的,可我是你的。”
他贪恋地吻上了她的唇,许久不肯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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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崇琰回去时,花芫与妙回春本打算同他谈谈他中毒之事,然而隋峻手上有一大堆事已等了李崇琰好几日,便毫不客气地将这二人赶出书房。
花芫虽生气,也知事有轻重缓急,李崇琰身上的毒性一时无碍性命,眼下定王府开府建制那一大堆事毕竟事关宜州民生,确是更加要紧些,于是便将自己琢磨出来的那控制毒性的药方写给了妙回春,便去东郊叶家新宅拜见叶逊去了。
妙回春又赶着去找冯星野说事,交代德叔按着花芫的方子给李崇琰煎药后,便也离去了。
等李崇琰将隋峻送来的那堆积压数日的事情处理完,匆匆用了饭,再喝过一回药后,又被德叔催着去躺下休息。
反正折腾来折腾去,每个人都忘记告诉他,他那时不时发作的失忆之症,是他在母胎里受了牵连中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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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叶家新宅的路上,花芫本想买些伴手礼,却很尴尬地发现……身上没钱。
她是被顾春忽然从济世堂拎走的,当时那样仓促,哪里会记得带钱在身上。
可毕竟是去拜见师父,空着两手怎么想都不合适,于是她在街边踌躇许久,最后决定先把自己手上的玉镯拿去当铺换些钱买东西,待拜见完叶逊之后,再让顾春陪她过来赎。
我怎么这么机灵呢。
花芫笑眯眯地甩开步子就去找当铺,却在街头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人,于是面生喜色,噔噔噔跑上前去拍了拍人家的肩。
“彭掌柜好哇!”
彭掌柜被惊得险些一个趔趄,好在那胖胖的身躯还算敏捷,晃晃悠悠稳住了,一回头却见是个有些眼熟的小姑娘。
花芫指着自己笑眯眯的圆圆脸:“我是屏城济世堂的小当家呀,您在我家铺子上抓过药的,还记得吗?”
彭掌柜毕竟有些年纪了,记性不是太好,一时有些茫然。
于是花芫又道:“我有个同门,叫顾春的,时常写话本子卖给您的。”
“噢,”彭掌柜略一沉吟,恍然大悟,笑得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济世堂的小当家好啊。”
花芫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仿佛是彭掌柜多年老友似的:“彭掌柜今日也来宜阳办事么?”
“是啊,我们东家在宜阳新开了一个店面,今日我过来同这处的掌柜商量些事,”彭掌柜和气笑道,“小当家也来办事么?”
“我那同门,她家迁居到宜阳来啦,我正说去她家新宅拜访呢。”花芫笑着搓搓手,圆圆眼无比诚恳地望着彭掌柜。
彭掌柜自来八面玲珑,当即便心领神会:“小当家可是遇到什么难处?若有老朽帮得上的,尽管说。”
见老人家敞亮,花芫也不迂回了,赧然笑着挠挠头:“我本想买些伴手礼去贺人家乔迁新居,刚刚才想起,走得匆忙,竟忘记带钱了。能不能……”
彭掌柜立刻从自己腰间取下钱袋,从中拿出约莫半两银来,慈祥地问道:“小当家瞧瞧这些够么?若不够,您同我到新铺子上,我再替您张罗些来。”
“够了够了,哪需要这样多的,只是空手去总不好,想买一些伴手礼,不必多贵重的,”花芫双手合十谢了他,自他掌心里只取了两粒碎银,“多谢彭掌柜,您可真是个豪爽又仗义的人!我一回屏城就给您还到书坊来!”
彭掌柜将钱袋收好,乐呵呵地捋了捋山羊胡子:“若是旁人开口,老朽只怕也没这么大方。你我同在屏城开门做生意,自然信得过;况且您又是‘公子发财’的同门,还能怕您跑了不成……”
公子发财?
花芫有些傻眼,但她立刻就反应过来,这个听起来很荒谬的名字,大约就是顾春写话本子用的化名儿了。
于是她忍不住笑得抖抖肩膀:“我那师妹自己都说,她就是个扑街的……”
“早不扑啦,”彭掌柜笑着替顾春挽回颜面,“如今她可是咱们青莲书坊的摇钱树……哦,对了,小当家方才说,她家迁居宜阳了?”
之前那回顾春忽然财大气粗地请整个济世堂的人吃饭喝酒,说是自己再也不扑街了,谁也没信,以为她是扑街扑疯了,自己找场子呢。
此刻彭掌柜这样一说,花芫才知道她没有吹牛。
见花芫点了头,彭掌柜便请托道:“那烦请小当家帮老朽带个话,就说若她今明两日哪时候有空,烦请往这宜阳西市的魁星街走一趟,老朽正好将她介绍给这头的黄掌柜认识认识。既她迁居宜阳,想必将来也不便总跑回屏城找我交稿。”
花芫应了,又再度谢了彭掌柜,两人相互致了辞礼,就此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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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好伴手礼到了叶家新宅,花芫先拜见了叶逊,又规规矩矩陪着喝了两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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