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假象。
这根本就是巧妇难为无米炊的权宜之计,漏洞百出,危机重重。
一旦嘉戎按捺不住举大军越境,除了全员殉国之外,团山屯军根本不会有别的结局。
晶莹的泪珠自顾春眼中大颗大颗地滑落,她很想冷静地说出这些话,可她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悲伤。
“团山没有怕死的,谁都不怕,”她纤细的身躯因为悲伤而微微颤栗,“可我不愿看到有那么一天,团山屯军无声无息覆灭在毫无还手之力的碾压下。”
所以当初在屏城的济世堂内,当她意识到李崇琰是南军的人时,她以为一切会有不同。她以为南军的介入能给团山带来一些改变,能使那些她熟悉的战士们有一个光荣而热血的结局。
可是三月个过去了,即便如今李崇琰已手握司、江两家的家主令牌,却仍不能真正将团山屯军调度自如。
因为根本没人告诉他,团山屯军的调度,压根儿就不认令牌,只认人。
顾春在团山十年,多少知晓团山对皇室有天然抵触的情绪,但她不知这恩怨从何而来,也不知该如何解法。
可她很清楚,若长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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