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他醒来时虽脑中空空,可身处的这座宅子,及当时在他身旁的顾春、冯星野、德叔几人,都让他觉得虽陌生却安心;加之这些日子冯星野每日前来给他补足许多讯息,使他能时不时想起一些事,就连顾春都说,他这回似乎比之前初到团山时恢复得要快许多。
见他如此经不得夸赞,隋峻低头以摸鼻子的动作掩饰着,偷偷翻了个白眼,明智地换了下个议题,“武安郡主在原州推行的女子官学近来已有些许进展,宜州这头也比照办理吗?”
“啊?”这事就触到李崇琰的记忆中的空白区域了,“官学不就是官学,为何还要单分‘女子官学’?武安郡主又是谁?”
显然冯星野还没来得及替他补上“新学”这一课,也没来得及向他提到他的外甥女。
“武安郡主云安澜,朝华长公主的女儿,您的外甥女,今年三月起,奉旨暂理原州事务。”
接着隋峻又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新学”在中原的影响,李崇琰这才明白为何会有“女子官学”这件事。
“你方才的意思是说,新学对宜州的渗透还不明显,所以在这里的民间舆论里,反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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