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杯放下,侧过头看着成颜,目光温柔。
“颜颜,现在已经不能叫叔叔了。要叫大哥。”
他的语气很温柔,可成颜却从里头听到了威胁的味道。
杨霖嵊这个人,不管对她做了多狠的事情,都能保持这种温柔的态度。
成颜觉得他很虚伪。
“颜颜,老二他的确是该有个孩子了——”
杨霖峥出来打圆场,继续说着刚才的事儿。
“杨叔叔,您听说过一句话吗?”成颜笑着说:“女孩子只给自己喜欢的人生孩子。所以我不会给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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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凝重了。
一向嬉皮笑脸的杨堔都瞬间严肃了,白静抓住他的手,用眼神问他:该怎么办?
杨堔轻轻地摇摇头。他哪儿能知道怎么办?
杨霖嵊和成颜的事儿,家里头没一个人真正了解始末的。
他们两个结婚也结得很突然,本来差着辈儿的人突然在一起了,当时很多人都不能接受。
但是日子久了,大家的偏见也都放下了。
因为杨霖嵊对成颜很宠很纵容,完全看不出来一点儿玩儿的意思。
“行了哥,我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
杨霖嵊对杨霖峥微笑了一下:“今天是杨堔大喜的日子,咱们还是催他赶紧生孩子吧。”
杨霖嵊的一句话就把气氛缓解过来了。
紧接着,杨蔚然又说:“对啊对啊!应该催我哥和我嫂子快点儿生孩子,我要玩儿小孩儿~”
杨蔚然一向善于活跃气氛,她这话说出来,刚才的小插曲也算完全过去了。
大家又把话锋转到了杨堔和白静身上,一桌子的人都在催着他们俩生孩子。
白静的脸全程都是红的。
尤其是李云依问她有没有做措施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都要没脸见人了。
相比白静,杨堔就淡定多了。
这种话题对他来说根本没啥不好意思的。
“我戴-套了啊,最起码这几年是不能要的。她高考前还要体检,肚子里照出个孩子,还让不让她做人了。”
听过杨堔的回答之后,李云依笑着说:“杨堔现在越来越疼媳妇儿了。”
杨堔一点儿没谦虚,“那可不,好不容易才弄到手,不对她好点儿,她跟别人跑了咋办。”
……
和长辈吃饭,免不了一边吃一边聊天儿。
杨蔚然和成颜吃到一半就撤了,两个人拉着手回了卧室说悄悄话。
见成颜离开,杨堔问杨霖嵊:“刚在外面是不是又吵架了?”
杨霖嵊淡淡地说:“没有。她就那个脾气。”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杨霖峥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颜颜这脾气,就不是过日子的。”
“没办法,喜欢。”杨霖嵊抿了一口酒:“好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有打算。你们不用管了。”
……
成颜跟着杨蔚然回到卧室之后就哭了,哭得歇斯底里的。
杨蔚然赶紧拿了一盒抽纸递给她。
“好啦颜颜,别哭了。”杨蔚然拍着她的后背,“其实我叔也挺好的啊,他不过就是老了点儿嘛。”
成颜说:“我不喜欢他,一点儿都不喜欢他。”
杨蔚然无言以对。
虽然杨霖嵊是她亲叔叔……但是吧,强扭的瓜的确是不甜。
成颜哭了很久,一直到杨霖嵊敲门说要带她回家,她才停下来。
出来的时候,成颜的眼睛又红又肿。
杨霖峥抬起手来摸摸了她的上眼睑,“和然然诉苦了?”
成颜自然是不会理他的,米-需迷言-仓土-云拍开他的手径直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杨蔚然目睹了这一切,突然就有些心疼杨霖嵊。
她忍不住提醒杨霖嵊:“叔……其实你和颜颜不合适,要不然你就……”
“大人的事情,孩子别管。”
杨霖嵊丢下这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杨蔚然只能盯着他的背影感叹孽缘。
结婚之后,白静和杨堔的生活和之前没有很大的区别。
要硬说区别的话,大概就是杨堔耍流-氓的时候有了法律保证了。
有时候白静不愿意,他就会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来结婚证摔到床上,表示自己耍流氓是合法的。
对此,白静特别无奈。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艺考的日子。
白静要选大连的大学,所以只需要参加一次辽宁省的艺术类统一考试就好。
考试的那天是十二月底,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白静报的是钢琴演奏,要穿演出服。
演出服是很薄的那种。杨堔跟着她在外面排队的时候,不停地把她往怀里搂。
“md……弹琴就弹琴,穿这么少干什么。”
看白静冻得鼻头发红,杨堔都快心疼死了。
“每次考试都是这样的……没事儿,就一会儿啊。”白静笑笑。
“早知道不让你回去念书了。”杨堔说,“这他妈受得什么罪。”
排了将近半个小时的队,总算是轮到了白静。
因为是第二次参加考试,白静的心态倒是平和了不少,进去和评委老师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就开始弹琴。
一直到考试结束,白静都很淡定。
杨堔拎着衣服在外头等着白静,看她出来,直接拉着她到了旁边的换衣间。
这大冬天的,他可不能看着媳妇儿继续挨冻了。
杨堔关切的神情,让白静一阵感动。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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