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花镜看报纸的安父,“爸,这两天你找人练练围棋,等商楚上门的时候你好和他一起下两局。”
“就他了?你想好了?”安父从报纸上抬起脸。
“非他不可。”
“他也非你不可?”
爸爸,我的膝盖好痛,请你不要这么直接!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喝水。
“……他呀,必须是。”安冉底气明显不是很足。
安父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摘下眼镜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自己……兴许还能帮女儿一把。
安冉宽慰他:“爸,你的事情,商楚一直都知道,他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你用不着自责,我听着你的叹气声瘆得慌。”
安母跟过来:“什么?他还嫌弃你?当初要不是他……”
“不是有句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吗?怎么咱家反过来了?妈,你再这样,我怀疑你是变性人啊。”
“从小到大就没个正行。”安母拍了她一巴掌,“那个谁,章浩铭不就挺好?不也是你同学?”
“他先去赢个世界冠军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围棋能下一辈子?再过几年商楚是不是就该退役了?”
“怎么就不能下一辈子?你没见电视里下棋的都是白胡子老头?反正我不管,就算商楚的手废了再也下不了棋也没关系。我修东西可挣钱了,我养他,诶嘿,我乐意。”
“安冉!”
“略略略略略,你们要不乐意,我明天就搬到商楚家里去住。”
安父重新戴上眼镜看报纸:“现在不是我们乐不乐意的问题,是你的商楚乐不乐意。”
父上大人,你这个说话风格,确定没被人揍过??
……
第二天,棋院。
“楚哥。”
“嗯。”
商楚顿了下,又退着往回倒了两步,伸手从一个短发小姑娘卫衣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朝她扬了扬:“没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尬剧场:
安冉:商楚~商楚~~商楚呀~~~我叫你这么多声,你怎么都不应?
商楚:早硬了。
☆、r08
商楚拿着烟和打火机走进杂物间。
家里有外婆,外面有记者,他想抽烟时一般都会躲进棋院的这个杂物间,心情烦躁的时候,也想过一把火烧了这里。
他这样想,也确实这样做过,只可惜这个杂物间霉湿的很,他就是把打火机里的气漏完,也点不着这里的一个小物件,连棋谱都点不着!
简直岂有此理!!!
真是人在烦的时候全世界都特么和你作对。
商楚靠着墙连抽了两根烟,把安冉从头发丝到脚趾头过了个遍。他摁灭烟头,大爷的,安冉敢再撩拨他,他就敢把她就地正|法。
小神经,不要怂,就是干!
商楚转身要走,这才发现被他没收烟和打火机的短发小姑娘,一直在他身后45°明媚而忧伤地仰望着他。
秦凌云,棋院培训班的一个学员,十六岁,父母两年前离异,她跟着母亲生活。母亲工作不是太好,生活过得有些拮据,但是因为她在围棋上面有些天赋,母亲还是花钱托人把她送到了这里。
秦凌云表面上看着文静瘦弱一个小女孩,实则却是叛逆又孤僻,几乎不和同龄人在一起玩,有次躲起来抽烟被商楚撞见后,她就开始和他走得比较近。
商楚和她没说过几回话,倒是在一起抽过几次烟,塞给她几回钱。她每次接了钱后,连个谢字都没有,但是商楚知道,她是心存感激的。
商楚看了她一眼,从裤兜里掏出钱夹,把里面所有的现金拿出来随意一卷,塞到她背包里:“以后少抽烟,实在想抽,就买包好点儿的烟,你这个,太呛。”
“我就想抽最呛的烟。”秦凌云跟在他后面,倔强地说道。
“喝最烈的酒,抽最呛的烟,下最好的棋。”商楚学着她的调调笑着说。
秦凌云笑笑没说话,一路跟他到棋局室门口,这才小声说:“楚哥,昨天新闻里那个女的,真是你女朋友吗?”
“哦。”商楚瞧了她一眼,自然说。直觉,他承认安冉是他女朋友,会省去不少麻烦。
秦凌云攥紧背包带,语气里带着落寞:“你有女朋友,没听棋院里有人说过。”
“一直异地,前不久刚回江城。”
“那你们,关系挺好?”
“嗯。”
秦凌云垂头盯着脚尖,沉默了十多秒,最后说:“她很漂亮。”
商楚头发丝里带着自豪:“大家都这么说。”
“……”秦凌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问,“你是因为她漂亮才和她好的吗?”
商楚推开棋局室的门,顿了下,回头:“因为是她。”
秦凌云睁大双眼,不是很懂。
“还没你大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认识了。”商楚说着,走进棋局室掩上了门。
记忆中的那抹红再次漫上来。
……
下午,商楚拎着菜回家,安冉正坐在藤椅上给一只肥猫剪指甲。
隔壁李奶奶家的肥猫,脾气暴躁,反正在商楚看来,它脾气暴躁的是要上天,曾创下一周抓伤他八次的记录。
鱼罐头,买买买;小鱼干,买买买;猫粮,买买买;火腿肠,买买买……
嘿,这只不要脸的肥猫,吃完就跑,吃得太撑实在跑不动的时候就跟他大眼瞪小眼,瞪不过他就嗷一声扑上去一通抓。
养不熟的白眼狼。
商楚每次见着它就手痒脚痒,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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