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猜错,是因为我妈。我都告诉她我有女朋友了,她还非要带着个陌生女人来这里给我捣乱,害得我差点跟澄夜分手。”
金父皱皱眉说:“她要带蓉蓉来这里的事我也知道,但她可没告诉我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否则我绝对不会让她带张蓉过来。”
金泽微微颔首,紧了紧围巾道:“我当然知道,所以呆会还得拜托您。”
金父指着自己表达疑惑,金泽笑了笑说:“我妈现在因为我把张蓉送走的事坚决不跟我讲话,还把澄夜当做第三者狐狸精,我是没法说通她,所以一会还得靠您。”
这算解释得很清楚了,金父也明白了。
说起来,金父和金母的结合就是家里的意思,要是按个人意愿,金父还真是不喜欢金母那种类型,没有读过书,话多,家长里短的,这么多年下来,两人也没什么共同语言。
年轻时金母还想着要学习奋进,好跟丈夫拉短差距,但随着金父退休,两人年纪越来越大,金母就完全忘记了那些事,一了百了了。
有上面这些前提条件在,当金父进了门,金母从沙发上起来看见丈夫之后,很自然地就放下了遥控器,有些弱弱地笑了一下说:“老金,你来了啊。”
金父只是点点头,没和金母对话,更多注意力放在金泽的房子上,看了一圈下来眉头就皱得不行,金泽瞧见,脱掉大衣道:“成了,你们这些文化人,肯定都觉得我这地方像ktv,回头结婚时我会再收拾收拾,肯定合您的意。”
金父闻言顿表满意,朝儿子竖起大拇指,金母有些紧张地说:“什么结婚?和谁结婚?”
金泽不言语,金父直接道:“当然是和澄夜那姑娘,还能有别人吗?”
金母一听见许澄夜的名字就很生气地说:“不行,我不同意,那就是个狐狸精,要是娶进家门还不得翻了天去?我就看蓉蓉好,就算满堂不娶蓉蓉,也不能娶那个狐狸精!”
金泽本来心情还不错,但听到母亲拿那三个字称呼许澄夜,立马就冷了脸。
见儿子这么看自己,金母心里有些迟疑,却也更加生气,暴躁道:“真是厉害了,现在年纪大了,翅膀硬了,就完全不把妈的话放在眼里了,你行,我不管你,你要是和她结婚,你就当没我这个妈,我们以后别见面,我也不用你赡养。”
金泽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上楼,选择避而不见。
金母更生气了,上去要找金泽理论,直接被金父喊住了。
“你还没闹够吗?”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让金母在金泽面前的耀武扬威全没了,她愣了半晌不说话,金父让发呆的小儿子去给他倒水,金满仓赶紧去了,客厅里就只剩下了他们夫妻两个。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都知道了。”金父坐到沙发上淡淡说道,“满堂早就有女朋友,他告诉你了,你还带着张蓉过来,这不是穷搅和么?我一直跟你说儿女的事不要管得太多,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管得太多,反而让他们过得不好。”
金母委屈地看着丈夫说:“我这也是为他好啊,那个许澄夜和满堂根本就不般配,他们在一起满堂肯定是要受苦的,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金父沉默了一会,眼神复杂地看着妻子说:“我觉得你不是不喜欢许澄夜。”他语调放轻,“你是不喜欢我。”
金母愣住,忙解释说:“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不要乱说。”
金父直接说:“在你看来,你就是满堂的位置,我就是许澄夜的位置,你怕满堂步你的后尘,在澄夜面前像你一样没有自我,委曲求全。你不用着急否认,我们都清楚是这样。”
金母无言以对。
其实,孩子们可能看不出来,但金父却非常清楚,金母就是这样的心情。
金父是老师,有文化,长相又好,是这一双优秀英俊儿子的基因来源。而金母呢,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没读过几年书,除了干农活和做家务,没任何兴趣爱好和擅长的东西。
年轻的时候,金父和她聊天,提起苏联的,金母完全不知道,甚至金父有时候说到一些成语,金母也不晓得什么意思。
他们就这样交流困难,颇为艰辛地过了一辈子。
一直以来,金母都很自卑,因为金父那么优秀,自己那么差劲,所以她总是极尽所能地满足丈夫的要求,从不敢忤逆什么。
她就是怕自己的状态成为儿子未来的状态,所以才一直反对金泽和许澄夜在一起。
金母有些茫然地站在那,金父看了她一会,起身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轻轻摩挲着她粗糙的手背,扯起嘴角苦笑了一下说:“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想跟你说,是你一直不给我机会。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谁更高贵谁更低贱,你为这个家付出的不比我少,甚至比我更多。”他抬起头,直视妻子道,“人家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是你一直支持我,即便我赚不到什么钱。供儿子上学也是你出的钱多,你整日整夜的干活,就是为了孩子和这个家,你老觉得在我面前没有才能和尊严,不敢大声言语,其实我才应该是不敢的那个人,我对你,心怀有愧。”
金母从未想过丈夫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时间,几十年来的委屈和哀怨全都涌现出来,化作眼泪流下来。她泣不成声地看着丈夫,金父面色复杂,如果说一开始娶这个妻子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后来在一起生活又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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