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情可是闹大了,一个不好,他有可能就有去无回了,谁都救不了他,他这一醉连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谁会相信他没有jiān_shā方志的媳妇,人家就死在他的。
宋大郎把家里所有的木箱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一时间很是焦燥,忽然他看向的黄秋桂。
他轻轻地走到黄秋桂床边,伸手翻开黄秋桂的枕头,就见枕头下一张纸,却被黄秋桂的头压着。
宋大郎也没有耐心再等着黄秋桂翻身,直接抬起黄秋桂的头,从枕头下把秘方抽出来,接着就往外室跑。
黄秋桂这么一下被宋大郎弄醒,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丈夫飞奔而去的身影,当即撑起上半身,喊道:“大郎,是你么?”
没有人回应黄秋桂,黄秋桂心头一惊,伸手翻开枕头,果然里头的秘方不见,黄秋桂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差点倒在了。
她掀被从跳下来追了出去。
然而当黄秋桂追到院子外时,只看到丈夫呆呆木木地站在院门口,而院门口却空无一人,只有漆黑的夜。
黄秋桂气极败坏的拉住宋大郎问:“你是不是拿走了我的方子?”
宋大郎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进了院门,黄秋桂跟着他进来,就看到他把院门闩住,背靠在门上。
宋大郎一脸惊恐的问:“外头没有人了么?方志还在不在?”
黄秋桂气极了道:“方志怎么会在这儿,外头一个人也没有,就只有你,我刚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你往外跑,你是不是把我的澡豆方子拿走了?”
宋大郎无奈的点了点头,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有些暴燥的说道:“你不要再问那澡豆的方子,以后咱们家再也不用做澡豆了,咱们就做点小工,好好过日子。”
黄秋桂没想到自家丈夫会这么说,眼看着宋大郎要往屋里走去,连忙拉着他,不准他走,“不行,咱们做澡豆不知赚了多少银子,你看看大丫和二丫,房子都建得这么好,而我们呢,还住着这点小破房子,连辆牛车都没有,去镇上卖澡豆,咱们还是挑去镇上的,连坐牛车的钱都舍不得。”
“如今好不容易赚到一点银子,咱们可以坐牛车去镇上,咱们可以给孩子做新衣,咱们还有银子给家美看眼病,可是你为何又不做了,不成,我不准。”
宋大郎一生气,甩了黄秋桂一个耳光,“我说不准就不准,这个家是我当家还是你当家,你若是再做澡豆,就小心我休了你,滚回你黄家村去。”
这是宋大郎第一次打黄秋桂,黄秋桂震惊了,从来都温言温语的对她说话,什么都听她的丈夫,忽然对她出了手,甩了她一个耳光,真是前所未有的事。
黄秋桂捂着脸,眼泪刷的一下往下掉,接着转身跑回屋里。
宋大郎没有回正屋,事实上他没有半点睡意,他就坐在廊下的石阶上,盯着漆黑的天际慢慢地露出白光。
宋大郎怕了,昨夜里所经历的是他这一辈子都不曾想到的,好在他用方子换来了平安,方志没有再找他麻烦,他也希望方志拿了方子以后都不会再来找他麻烦。
宋大郎就这么忐忑不安的在村里头过了四五日,终于没有看到方志进村里来找他,他放下心来,也不上镇上干零活,更不去河运那边搬运,他就在家里打理田地,除除草,砍砍柴。
黄秋桂自从这夜后,她很少说话,就默默地在家里做饭扫地,收拾菜地,哪儿也不去,若不是去菜地,连门都不出,在廊下搬一张方脚小凳能坐一个下午。
家里的小作坊没法开了,家里两孩子的事也不关心了,大儿子宋家满已经十岁,这孩子早上就没有了影子,到晌午扛回不少干柴,吃过晌午饭又不见影儿了,这一年多里头宋大郎夫妻也没有怀疑过。
而宋家美却因为瞎了一只眼睛的事,成日坐在屋里头发呆,九岁的姑娘,一年到头就没有说过几句话,见到爹娘也没有喊过,吃的都是灶上剩下的,剩什么就吃什么,没有剩的就饿上一天。
就在宋家村的人都上县里缴税的时节,宋二丫解散了家中的作坊。
这时宋二丫的作坊已经开得相当的大,有了一定的规模,然而蒋府忽然就不收她的货了,不但不收她的货,那掌事的还威胁她,以后都不准她再卖澡豆,若是卖澡豆,蒋府就把宋洐平送去牢中吃牢饭。
宋二丫怕了,因为最后一次送澡豆的时候,对方砸了她的牛车,她要去县衙里报案,然而到了衙门口,那官差听说她要告蒋府,个个都笑了起来,宋二丫莫名其妙的被一群官差给打了出来,白白挨了几顿板子,瘸着腿租了牛车回来了。
如今家里连牛车都没有了,那头牛被蒋府的人给强行牵走了。
宋二丫坐在家中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的澡豆秘方是怎么被蒋府的人知道的,她曾使了银子给下人,得知蒋府如今自己做澡豆,根本不用假手于宋二丫。
这下宋二丫没撤了,她当初选蒋府就是乘着对方势大,以为这生意牢靠,没想到对方野心这么大。
没几日那作坊帮忙的村人都跑到宋二丫的家中要银子。
宋二丫原本就心情不好,如今又看到这一伙人,当初她赚银子的时候,想要在她这儿谋一份工的时候,这些人对她百般奉承,见到她都弯下腰去,这会儿要起银子来,却撒泼发怒无所不用其极。
宋二丫看着这一伙人,奈何家中只有自己一个,连宋洐平都不在家中,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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