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树一开始联系他时他还一阵兴奋,以为他有踏入演艺圈的打算,当下就兴冲冲地答应了和他会面,可南柯万万没想到陈嘉树约他是另有其事。
他喥着咖啡静静地听着陈嘉树的想法,待陈嘉树说完后,他说:“我只问一个问题,为什么合作对象是我?”
“为人谦和正派,善于发现并敢任用有潜力的新人,还有……”陈嘉树淡笑,“初心不变。”
南柯眉角上扬,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他起身走到陈嘉树身旁,对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陈嘉树连忙起身,浅笑着和南柯握手,“合作愉快。”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来演戏么?和陆离一起步入演艺行业多好。”南柯还不死心地劝说。
陈嘉树笑着摇了摇头,“我做她的后盾就可以了。”
南柯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赞赏,他在演艺圈混了这么多年,眼观鼻鼻观心,早就看出了陈嘉树这次是为了谁,只能说这个男孩用情至深,陆离那丫头真是碰上了好男人。
***
除夕狂欢之夜,陆离和丁雪在满天绚烂多彩的烟花中踏着雪去了何兰兰家,两人一路欢声笑语,都在为她们三姐妹即将聚齐而高兴。
然而……
等待她们的却是一扇紧闭的大门,上面贴着一张纸:转让出租。
“你说,兰兰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为什么不吭一声就搬家了呢?”丁雪垂头丧气地说。
陆离也很失落,她根本就想不到何兰兰一家竟然搬走了,就这样消失掉,没有一丝音讯。
公园里很热闹,丁雪和陆离走到花坛边坐下,两个人早已没了刚才去找何兰兰时的心情,彼此静默不语。
陆离抬头看着在天空绽放的各种形状的烟花,心里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她甚至有一丝恐惧,怕何兰兰真的遭遇了什么意外,可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她宁愿保持现在的状况。有的时候,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就在她仰着头望着绚烂的夜空愣神时,衣兜里的手机手里响了起来。
“嘉树。”她有气无力地叫他的名字。
陈嘉树听着她语气不对,本来舒展的眉有些微拢,“出什么事了?”
陆离就知道她的一言一行他都了如指掌,于是把实情告诉了他,她怕她说没事,他会立刻赶过来,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
高中毕业那个暑假,有次她感冒发烧,导致嗓子彻底变哑,那几天他每次给她打电话她都不敢接,因为声音实在是难听,就跟乌鸦叫一样。
她给他回短信说:“我跟丁雪还有兰兰唱k把嗓子整哑了,不想让你听到那么难听的声音才挂你电话的,你别生气啊!”
陈嘉树回她:“我不嫌弃你的声音,你乖,接电话。”
陆离不听,结果他下一条信息就说:“如果再不接电话,我直接回老家找你!”
结果陆离接了,他还是回来了。
就因为她撒谎说嗓子哑是唱歌唱的。
从那之后,陆离很明智地不再在电话里对他撒谎,而自从拍戏那次对他当面说谎也被看穿后,陆离彻底长了教训——绝对绝对不要对陈嘉树说谎。
“陆离,你应该慢慢适应,身边的人来来走走,最终剩下的,也只不过是那几个人而已,她不和你联系,她不辞而别,都说明了她根本就不想让你知道她的踪迹。”
“一个人如果想避开,那她就有千种万种方法让你找不到她。”
陆离听到他低吟出的这句话从听筒那端轻飘飘的传过来,虚浮飘渺,却又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她的心上。
上一世他就是这样,为了躲开她,出国留学,可她后来用尽了方法,也没能得到他一丝一毫的信息。
“嘉树。”她心里更加难过,连发出的声音都有点哽咽。
“嗯?”他低低地应了声,声线柔和。
“你不会让我找不到你对不对?”陆离偏头看着远处的高楼,泫然欲泣。
“傻瓜,瞎想什么呢?”他宠溺道。
陆离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却破涕为笑,放松了语气说:“没有啦,问问嘛。”
“不会有那种情况,我永远都不会避开你,也永远不会让你逃开。”他轻柔地话语久久回荡在她的耳边,消之不去。
陆离挂电话时恰好看到杨文轩正往这边走来,用胳膊碰了碰一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丁雪对着来人的方向努努嘴,然后对丁雪说:“我突然有点事,先回家了,拜拜。”
不等丁雪反应过来,陆离早已跑远。
无奈之下,丁雪只能正面面对杨文轩。
陆离跑回家时陆爸陆妈恰好不在家,她戴好围巾帽子口罩,把自己武装的严严实实之后就背上双肩包就出了家门,她现在很想很想他,她就去见见他,见一下就好。
陆离在售票窗口买了一张最近时间的火车票,虽然是站票,但她心里还是很高兴,因为一个多小时之后,她就能见到他了。
在火车上的时间并不和陆离想象的一样好度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简直就是比肩接踵,她站在一个角落里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掏出手机给陆妈发了条短信:“妈,我今晚在丁雪家住下,明天下午回去。”然后又给丁雪发了信息嘱咐她不要说漏嘴,这才把手机收起来,看着车窗外漆黑一片,在心里倒数着火车到站的时间。
陆离上了出租车才敢把口罩拿下来,“哈喽!帅哥,约不约啊?”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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