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长了你肯定也会厌烦。心想,这个尚锦书,一开始古灵精怪的真有意思,怎么一娶回来就和那些女人一样了招人心烦?”
则宁失笑,揉揉她的头:“我娶那么懂事那么中规中矩的过来干什么?妻子不就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你说的这些是妻子对丈夫的喜欢,是真情流露,我都来不及珍惜,怎么会心烦?”
则宁捏着锦书的手继续往前走,无奈道:“女人啊,一怀孕就爱胡思乱想。”
远远跟在后边的小成子和含玉云合等人简直是佩服死则宁了,小成子还好,是从小在则宁身边的,知道他的性子,可含玉是最近调来东宫,云合是锦书宫外丫鬟,她们哪里见过一个顶天立地的丈夫这么温声软语地哄自己的妻子?就算是惧内如尚太傅,或者是太子妃的父亲,也没有在人前这样过。
刚刚走了一路,被则宁的话感动的锦书被一路的清风吹得清醒了许多。一清醒过来就会发现她前面说的话有多幼稚可笑。可是在不好意思的同时,心里又有说不出来的感慨。
夫妻俩走到桌子前双双落座,直到晚膳上来前锦书才犹豫开口:“今天母后来我这里,要她身边的女官新枝姑姑过来服侍你呢。”
则宁一顿:“新枝?”
察觉到他的动作,锦书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对,当时那位招人烦的王夫人刚走不就,母后和我聊两句就当场要把那位姑姑留下来。”
则宁皱了皱眉。
锦书不知道怎么的就舒了一口气,语气也轻快了三分:“不过那新枝姑姑当场就跪下来拒绝了。”
则宁点了点头,给她夹了片菜叶:“别说话了快吃,待会儿我们再到处走走。”
锦书眉开眼笑。
在外面溜了好大一圈,感觉晚上吃的东西都消化完了,当则宁与锦书快要走到毓庆宫的时候,锦书哼道:“好了,太子殿下可以留步了,臣妾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
气得则宁捏了下她的小脸蛋儿:“你让我去哪里啊太子妃?”说完不由分说就往里面走。
身后的锦书直哼哼,等她踏进去的时候顿时眼睛就睁大了。
今天下午被万嬷嬷指挥搬走的则宁的东西都回来了,不仅如此还在不远处墙边添了架软榻,就好像特意搬过来讽刺他们一样。
一看就知道是谁吩咐的,不用想也知道那软榻是谁加上的。
则宁道:“别多想,我只是真的怕你从床上滚下去把我的小宝贝儿滚掉了。”
锦书有点笑不出来:“可是母后那里……”
“明日我去说,不会让你为难的。”
锦书眉眼弯弯,抱着则宁的胳膊:“夫君你真好哎,你可要保住我,我是真想当个不忤逆婆婆的儿媳妇的。”说完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东宫里气氛温馨,在涌泉宫中,尽力服侍皇后一整天的女官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可就算再疲惫,她也挺直了背脊,端着得宜的微笑。
关上门后,空间就是自己的了,她坐在自己的床沿,双臂抱着头埋入膝间。
昨天下午太子妃诊出身孕的时候自己也在,当时在皇后喜悦之后就好像不经意的瞥了自己一眼,她当时心头就涌上无措之感。
果然在昨晚自己服侍皇后洗漱的时候,就听她笑叹:“之前本宫还着急呢,就太子那不紧不慢的态度,可把本宫给急死了,气得本宫想打他一顿。不过现在好了,儿媳妇这么快就有了,算算日子还是在他们大婚后不久有的,那本宫就等着八个月后抱孙子了。”
说到这里作为女官当然要说几句喜庆话。
结果皇后话锋一转:“太子妃有孕是喜事一件,但是他们俩可不能再住在一起了。太子大国才不久,他血气方刚的……本宫就怕他们小年轻乱来。算了,明个儿还是让万嬷嬷去看着他们给太子搬屋子吧。太子妃不能服侍,是该给东宫添些人了。”说完还轻飘飘看自己一眼。
皇后的暗示太明显,她没有直接问自己的想法或者把自己直接送过去,是想让自己也考虑一下吧?也算是成全了多年的主仆情意。自己也的确辗转反侧多时,没想到皇后认定自己会答应,居然直接当着太子妃的面儿问了出来。
自己的确是想了大半夜,从一开始兴奋得难以自抑到后来的理智回归,不过短短的两个时辰而已。
她是罪臣之后,得蒙太子照拂从泽园里平安出来一步一步走上女官这个位子,纵然她曾经肖想过什么,可是现在都已经打消了。
她是喜欢那个男人,一直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从他内敛温润的少年,到北地归来的青年,自己在后宫下人堆里艰难求生的同时,是那个遥不可及的念头在支撑着自己。
现在就差一步就可以达成那个想都不敢想的愿望了,她一下子清醒了。
自己也算是了解那个人的吧。她猛的想起那次他刚刚从北地回来在涌泉宫用完膳后,自己忍不住借着给皇后拿安神药的借口偷偷尾随,他在御花园里发现了自己,那个表情,就完全如同陌生人一般。
她是知道对方并没有真正忘记他曾经顺手从一群太监手里救下来的小姑娘的,他那个态度无非是警告自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无奈那个时候她满心欣喜并没有在意,现在细细想来,真是自己一厢情愿。
太子必定会拒绝自己的,虽然那个人可以三宫六院,但是她的潜意识总是告诉自己说不要去。
去了的话,不仅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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