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挽起两边的裤脚。
“你看起来果真像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周一舸趣味盎然地打量着我晨训服胸口的小熊图案。
“错了,”我装出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是十一岁。”——周一舸噗嗤笑了出来——“不过,我说,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下次换个好玩的吧。”我双手插在裤兜里,心安理得地和周一舸开起了玩笑——在看到他和我一样穿着作训服之后。
“不过,我说,”我抬起了被衣袖包裹住的手臂,尽量用一种若无其事的语气对周一舸说道,“我们这样子就过去了吗?”
“没错。”周一舸轻快地回答到,他果然没有发现我心里满满的疑惑。
“哎,”被周一舸带到索道入口后,我再也没办法掩饰困惑,“我们不是去星空溜冰场吗?”我指了指一批正随着索道上的座位缓缓下滑的人,疑惑地拉住周一舸,“怎么要下去?”
“你不知道?”周一舸目瞪口呆地大声问,许多一同在入口排队的年纪相仿的人朝我们望了过来。我对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应该了解一切的态度感到恼火,急忙拧了他一下,“你小声点!”我气急败坏地压低声音补充道,“谁规定我必须完全了解你们这个世界奇奇怪怪的什么破主意!”
“我以为已经告诉过你了。”周一舸讪讪回答着,“好吧,我道歉!”我正想开口为他今天与平日不符的奇怪语气和态度而开口询问时,他又不迭地挤了挤眉毛,“我错了,亲爱的el公主!”
我立刻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好吧,你应该庆幸我现在的重心转移在了你所谓的‘我应该知道’。”
“这个嘛,我突然发现暂时保密似乎更有意思!”周一舸眉毛一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看到我冲他挥舞的拳头,他连忙阴阳怪气地补充了一句,“嘿,我这是为了我们的el公主一个惊喜!”
“好了,我们进去吧。”这一次的索道直接降落到一幢怪异的破旧的建筑物前面,看起来像是石头堆起来的,黑和灰的色调,而且歪歪斜斜的,感觉像要随时倒向一边。
“什么?”我眯着眼睛打量着这栋孤零零地立在灌木丛深处的老屋,心里不由得想到了传说中的鬼屋。将近八点半,风声夹杂着躲在树上的乌鸦幽怨的叫声,让人不觉毛骨悚然。
“进去里面啊。”周一舸指了指排在我们前面的一对男女,他们正手牵着手一起消失在了那扇厚重的布满了白色蘑菇的木门后。
“好吧。”我不乐意地叹了口气,学着刚进去的那位女生的样子大方地挽过周一舸的手迈开了步子,却感觉到他的手臂猛地一抖,这让我心里感到有点好笑又有点儿意料之中的得意。“放松点。”我偏过头对他说,我们两人的地位仿佛在此刻调换了,他才是惴惴不安对未知充满紧张的一方。
“谁说我紧张了。”周一舸快速开口,我又好气又好笑,“哈哈,这可是你自己做贼心虚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我和周一舸随着前面的人一同穿过门后一片坑坑洼洼的泥地,又通过了一条宽广却光线不足的走廊,知道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相信简旭却是头脑清醒,但也越来越困惑,在周一舸第三次扶住我不让我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后,我忍不住开口道,“我们到底来这里干什么?”我的声音里开始透露出一丝不耐烦,黏腻的泥土气息在浑浊的空气中无时不刻没有刺激我的神经,更别提刚在深一脚浅一脚穿过雨后的泥地让我现在从裤腿到鞋子上都沾满了泥浆和污水有多么令我感到不满,天知道我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呐!
“参加舞会啊。”周一舸半眯着眼对我说,他和我一样刚刚适应新进来的这间几乎全暗的房间,但我能感觉到他声音里抑制不住的玩味。
“在这里参加舞会?”我在周一舸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很好,假如你不担心我会全程踩你的脚,”我装出一副恶狠狠的语气,“乐意奉陪。”
“听起来很不错。”黑暗中的周一舸似乎恢复了以往的嬉皮笑脸,不过片刻他却又变成一副正经的模样,“好了,选一个吧。”
“选——什么?”我愣住了,却突然发现自己随着人群移动着脚步,排在前面的人一对一对地往前挪着步子,片刻之后就从栏杆旁走开,从另一个出口出去了。我靠得越来越近,终于发现了栏杆内的墙壁上嵌着许多正方形的深蓝色小匣子,细细去看,我发现它们竟然在暗黑的房间里一点一点地散发着幽弱的浅紫光。我瞬间明白了。
“随便选?”我问周一舸。
周一舸“嗯”了一声,“挑你看起来最顺眼的。”
“那我要那一个。”我促狭似的指着正上方最顶端的那口还没有被打开过的匣子,说实话,同其他匣子相比较,它并没有哪个地方能引起我特别的兴趣——毕竟从外观上看起来它们都一样。如果真要说有的话,那我只能说是因为它在最高处(显然这不是一个特别好的理由,毕竟在高处的匣子几乎一口也没有被打开过),嘿,我可以尽情欣赏周一舸手脚并用像猴子一样的爬姿了——“最顶上的那个,你帮我拿。”
“天呐!”周一舸抬起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他摇了摇手边的手柄,那口匣子缓缓地顺着栏杆上的藤网滑落下来,我却感到遗憾极了。
“你竟然选了一个最难的!”走出了房间,周一舸用一种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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