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只是就是看着,并不靠近。
“林唐,你好。”他与我已经见过多次,还算熟稔,“好久不见。”
被关了那么久,确实与谁都是好久不见。
我点了点头,与他问好。又看着卓子扬,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人在这里,卓子扬应该是抹了一下眼角,眼睛都是红的,声音沙哑,“他是肿瘤科医生,在这里就职,会成为你的主治医生。”
医生?难怪有那种总是不一样的清冷气质。
唐子昂点头,“小诺请我全权接手你的治疗,现在先预约手术,我们确认是恶性还是良性。”
我有些歉意,如果之后确定是癌症,自然不会接受治疗,如此也不用欠卓子扬太多,之后的话可以药物与化疗,之间与母亲说出国留学一段时间,大致到一定时间她也会习惯女儿不在身边,只是很对不起她,晚年居然要一个人过。
这样决定,我已经起身穿鞋,卓子扬过来按着我,“阿唐,别闹。”
“我需要换一个医院。”我看着他,又看着这个单间,“这里的医疗费,超出了我的支付能力。”
“别胡闹,你的命更值钱。”
然而我没有胡闹,从小到大林唐都没欠过别人什么,现在更不可能欠卓子扬什么东西。
“林唐。”唐子昂叫住我,示意卓子扬站到后面一点,这个医生此时如同大天使长一样,脸上是医生职业化的淡漠,“这里可以很快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知道确切结果,心里可以提前安定,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我都没有意见。”
“可是......”
“你也是医生,应该能够理解医生对病人的出发角度。”唐子昂也提到了最现实的一个问题,“就当这个混蛋对你的补偿,你可以作为病人家属住进来,费用应该可以接受。”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
很小时候自己就知道关于钱的事情,是没有办法逞强的。
晚上又被带回那个宅子,吃饭时候才发现张妈不在,这边厨子换了,倒不是吃的多好,而都是些药膳。
我吃得有点想吐,然而卓子扬就跟没感觉一样,陪着一口一口吃。
这家伙从出来到现在都没有说什么话,不知道还以为是他有什么绝症了。
我只好安慰他,“结果还没有出来,就算出来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治疗概率,而且……”话音未落,他已经吻了上来,口齿都是有些药膳的味道,然而自己却没有嫌弃。
“会好的。”他一脸笃定,“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
这个男人总是喜欢无形中偷换概念,我只好特别申明,“卓子扬,我们没有在一起。”
“嗯,我还在追求你。”
哦,还记得这事儿呢。
我后退些步子,认真地看他,“卓子扬,如果我生命只剩下那点点时间,我会回家多陪陪我妈,去一些一直想去的地方,不会把那点时间放在医院里,更不会,跟你纠缠不清。”
这个男人的嬉皮笑脸收起来,有些受伤,然而我知道,该说的话现在说白,总是比较好。
“卓子扬,我一直很感激那个时候你能出现,当然也有可能谁那个时候给那些钱我都会感激。”
“你并不喜欢现在的事情。”
“没有人会喜欢现在的事情。”该怎么说明白呢,我只好用最简单言语,“没人会喜欢这样子被关着,哪里都去不了,也没有人会喜欢跟不爱自己的人纠缠不清,卓子扬,一个女人的一生,也是有事业,有朋友,有亲人,爱情并不是我的全部,但是你严重的女人,很多时候只是用来享受的一种存在,并不是非谁不可。”
“如果我现在,非你不可呢?”他打断了我的话,面容阴鸷。
这个男人曾经谈判时候的照片,大概便是如此。
一种恐慌从心底蔓延开来,“怎么,怎么可能?”
他没有再说话,便是将我拦腰抱起,送到卧室,声音低柔很多,“阿唐,害怕就跟我说说,这两天我会多陪陪你,没事儿的。”
软硬皆施,这个商人一向擅长。
是的,我很害怕。
当初知道父亲是癌症,我像刚失明就说许多话的人一样,查了很多的书,百度了许多东西,只想找到治疗的可能性,那时候就知道所有要面对的痛苦和金额,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治疗父亲,我是愿意的,如果自己,那宁愿更早去死。
睡前卓子扬还是把电话拿了过来,容许我给母亲打电话。
这个手机是他新买的,号码也是他选的,除了打电话什么都做不了,里面只输入了他和我妈的电话,这家伙知道我不记数,完全没有机会联系别人。
我妈并没有责怪自家闺女这么久没联系,表妹的孩子一直发高烧,母亲总是要去医院照顾,很是忙碌,说两句话就要挂,说孩子要换尿布。
“又不是自家孩子,这么忙做什么?”我有些吃味,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我妈总是对别人家的孩子各种和颜悦色,一对我就会冷着脸说不好听的话。
“那你给我生一个,整天整夜也照顾着。”
我一下噎声,让她悠着点忙,便是挂了电话,一回头,卓子扬正眼睛黑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睡觉吧。”
“阿唐,很喜欢孩子么?”他把玩着我的头发,卷起又放开,“长得越好看的小孩,好像你就越喜欢。”
“卓子扬,你心思放我这儿,不挣钱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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