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
季瑶话说出口,甚觉尴尬,目光在四处打量了一遭,仍未想到可以说什么话来补救,吸了吸鼻子侧身轻声道:“若是你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先回房了。”
说完这话,她顿了一顿,见刘珣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才慢慢转身踱步往房内走去,脸上难免有些失落。
“季瑶!”
“如果最后注定,常家逃不过党争逃不过命运的掌控,不如你跟你大哥一道扶持定王殿下吧,我们合力一搏,争取最后一丝生机好吗?”
刘珣坚定的言语传进季瑶的耳中,却有些刺耳,她真的是恨透了身边所有人句句不离定王的模样,当下咬牙霸气回道:“不给我活路的人,我自然也不会愿意帮他杀出一条活路!”
她丢下这字字掷地有声的话,便不再有所回应,脚步一闪,立刻进了屋子,将门狠狠一关,心里的怒气仍旧无法平息。
整个人如紧绷的弦,静静立在原地,怒气在脑中来回徘徊跌撞让她说不出半句话,她不知道自己方才究竟在气什么,甚至连一贯的理智都丢失了。
季瑶深呼吸了几回,仍旧无法平息心情,正是无比烦操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句幽幽颤抖的声音:“小姐?”
季瑶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不想理睬常喜,脚步才抬起,常喜的声音又紧接着从门外传了过来:“小姐……祝商来了……”
祝商……
在这个时候着急来见自己,想来定是为了这四起的谣言,季瑶再次深吸了口气,有些踉跄地开了门,点头示意常喜带路。
常喜走在她前头,时不时回头打量一眼季瑶,她最害怕这样凝滞的空气了,心跳加速不说,就是连喘气都不敢。
不远处的后花园里站着一个负手而立的少年,季瑶不过看了一眼那道僵硬的背影便觉得事情不大妙,等祝商听到动静回身之时,季瑶愕然发现他脸上隐藏的怒气。
真是奇了怪了,今日上门来找她的,无不都裹着一身怒气,原是赶着上门排队来骂她的。
“你想骂便骂吧!”季瑶迎上他的目光,自暴自弃地往凳子上一坐,一脸准备好了接受痛骂的模样。
这让祝商将已经到了喉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他甚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在她面前坐下:“你也知道自己的任性?我以为你没有自知之明呢?”
虽说季瑶先前说了任由他骂,却也未曾说过不还嘴,此刻被祝商一说,忍不住就急口回道:“和沈庆之不清不楚,我受不了这样的谣言,做任何事总该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吧,超过这个范围我没能力撑住。”
“我来,是要告诉你两件事。”祝商紧紧盯着她,眼眸之中透着少见的担忧,“你与沈文守的谣言全然没能影响到太子,太子知道你有不嫁的心思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此刻正打算在谣言彻底爆发之前,进宫求皇帝赐婚。”
季瑶下意识地咬牙,区区一个商贾之女,竟劳动太子向皇帝求婚,她该多么的庆幸?
“还有一件事是什么?”
祝商见她耐不住问了一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素来文秀的脸上竟透着一股子邪魅,这让季瑶看了很是惊奇。
“还有,就是你不要低估了自己承受的能力,一个人走到绝路之时,是没有什么承受范围一说的。他只会拼命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保全自己,你之所以选择了沈文守,是因为,你觉得自己还有退路。”
“但我要告诉你,再这样下去,你很快就没有退路了,别说保住常家,就是你自己的性命也会保不住。”
☆、第一百三十八章上门追债
祝商来地快,走地快,丢下这简短的几个字像一阵风消失了,未曾如往常那般给季瑶留下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季瑶早已料到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快到她措手不及,没了祝商的帮忙,做起任何事她都没有头绪。
一颗可以依靠的大树忽然有一日被人懒腰砍断,这感觉真是……
季瑶叹了口气,眼眸闪着点点亮光,心中不断思量若是今日皇帝下了圣旨,她当如何?
“小姐,外头冷,不如先回房吧?”常喜见季瑶处在冷风之中浑然不觉,对于她的疑问也置若罔闻,当下急忙转身取来一件裘衣,好好地披在了季瑶身上。
季瑶在冰冷的石凳之上坐了许久,也想不明白有什么很好的办法可以推掉这本亲事,又不折损常家半分,她便这么干坐着,直到同样裹着一身怒气的常季扬从宫里回来。
“常季瑶!你做事之前为什么不动动脑子?为什么不来问问我的意见?大哥在你眼里就是个虚设吗!”常季扬冲进院子里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季瑶骂了个狗血淋头,比起刘珣深入心口的指责,常季扬的怒气倒也没有那么可怕。
季瑶起身对上常季扬暴怒的目光,轻声道:“大哥是从皇宫回来的?可有见到太子?”
“太子?你还敢同我提太子!你知道太子方才去宫中提亲了吗?要不是皇上旧疾复发,无暇顾及太子,只怕这事就成了!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什么好主意?败坏了你的名声,让常家名誉扫地,也让我面子上过不去,更重要的是,若是太子日后得手,必然会想尽办法折磨你!”常季扬说到气愤处,难掩心中波澜,猛然一掌拍在身旁无辜的小树苗上。
脆弱的树苗被他一掌劈断,常季扬的怒气却没有因此而停下,他反而气得站也不站住,快速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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