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是死寂。
五天后,候机厅上的旅客来来往往。晚上八点零二分,苏芦默默坐在候机厅上,机票是之前预订的。
她的行李很简易,一个行李箱,箱子里头东西不多,几件衣服,一本护照,一本小学课本。
闭上眼。机场候机厅就像一个巨型玻璃盒子,隔绝了这个城市的味道。
再次张开眼时,苏芦已经狠下了心,揣着机票走向登机处。
然而入闸时机票连续三次也无法过机,工作人员不得不把她拦下来:“小姐,您这张是无效机票。”
“为什么?这是我亲自买的票,不可能无效。”
“具体疑问您可以到大厅柜台处咨询,我们有专门人员为您解答。”
苏芦只得重新回到大厅,找到柜台的工作人员咨询。
谁料对方竟答复:“苏小姐,您于本月15号买的机票,但是于16号进行了退票操作,因此您现在手上的这张票已无效。”
苏芦一阵愕然:“我没有退票啊!”
对方颇无奈:“很抱歉,可是我们的系统已有相关的记录显示您确实在本月16号成功退票。”
苏芦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道:“那我现在重新买一张。”
工作人员敲击了一下键盘,问:“请问同样到g市的吗?”
“是。”
“好的,连机场建设及燃油附加费合共2550元。”
苏芦把自己的储蓄卡递给工作人员。
对方接过后开始刷卡操作。可是刷了几次后,工作人员把卡退回给苏芦:“苏小姐,您的卡余额不足支付本次交易。”
苏芦皱了一下眉,卡里有她所有的存款,约莫二十多万,没可能余额不足支付一张机票:“我确定余额是够的,请帮我再刷一下!”
工作人员只好再刷一次,但是系统依然提示余额不足。
苏芦接回卡后隐隐感到不安,忙走到大厅上的银行柜员机处查卡的余额。一看,心底的不安涌了出来,屏幕显示她的卡只剩下一百多块钱。
拿着卡的手不住地抖,苏芦茫然地僵在原地。耳边有形形式式的声音,可是苏芦什么都听不到,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
忽而有双手掌从身后搁在她的腰间。
苏芦一个激灵。
然而那人随着她的激灵收紧指骨的力度,牢牢擒制住她。同时把嘴唇贴紧她的耳边,强逼她听清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我批准你走了吗?”
苏芦指端发冷:“是你……提走卡里所有的钱?你……退的票?”
身后那人笑,轻轻的气息喷在她耳背,但是说出的话直刺苏芦的耳膜:“当然。钱是我的,票是我的,属于你的东西都是我的,连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别忘了是你欠我的。想跑?在我还没腻味前,劝你别妄想了。”
苏芦全身发软“让我走……”
林夏天一字一顿:“痴、心、妄、想。”
四个字轻易勾出苏芦所有的泪水,她从没感到自己哪一刻像此时一样脆弱不堪,哭道:“林夏天……明天你就要和别人结婚……我……没办法留下来面对……真的没办法……”
“没办法?怎么当初你要嫁给何老头时的办法倒那么多?”
“我没有……没有……林夏天……让我走吧……我的心很痛……”苏芦眼神放空,语气已在哀求。
然而林夏天看到苏芦此刻痛苦的神色,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起伏,只是轻柔地拭着她的泪,同时轻柔地残忍说道:“不够,苏芦,你痛得还不够。这些痛是你要还给我的。你欠我的还多着去,不要真的以为和我上了一次床就能一了百了。”
苏芦撑住发软的身体,转身抓着林夏天的衣襟:“你告诉我……还要做些什么……才够补偿你受的苦……?”
林夏天托着她的腰,吻了吻她眼角的泪水,尝着那些泪水里头到底有多涩。而后他清晰明了地回答她:“我要你观摩我的婚礼,我要带着你亲眼见证没有你我也可以幸福的生活,我还要你看着我和别人生下的孩子是如何快高长大。你必须跟在我身后一、辈、子!”
苏芦脸上一下全无血色:“……明天过后你就是有妻室的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夏天掐紧她的腰:“我要你做林夏天见不得光的情妇。”
苏芦瞪大了眼看他。
情妇二字就像一块硬实的石块,生生堵住苏芦的胸腔。要说的话出不去,紧缺的氧气入不来。堵塞,气闷,窒息等等的痛苦排山倒海袭来,彻底摧毁了苏芦仅余的力气。
他要和第二个女人结婚生子,却要她当情妇!
他要她下半生低贱卑微地仰望着他和别人双宿双栖。
林夏天说过苏芦拿了他十三年,现在要苏芦赔他一辈子。
林夏天,你果然说到做到。
原来这就是悲痛欲绝的感觉。
很痛很痛。
林夏天,我求你放过我……
林夏天,心口这里,痛得要死去了……
林夏天,你知不知道这十三年我也撑得好累……!
啪——
眼一黑,苏芦彻底陷入没有尽头的深渊。
视线黑了。
知觉没了。
世界坍塌了。
苏芦但愿自己从此不再醒来!
……
嘻嘻,苏芦。
我叫林夏天,你记住了吗?
芦苇花很美!……跟你一样美……
苏老师,你留下来写作业,今天的语文题目真的好难!你行行好教教我,好人有好报!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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