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心妍不知道何滨到底用什么方法摆平她的舍友,问他他也不肯说,说她们良心发现,鬼信。
那次后,她们对她确实友善不少。
当然,女孩子间的关系是微妙的,不可能再像当初那么好,只是不再故意排挤她,有时候女班长来宿舍发通知,孙心妍不在,她们心情好会给她带句话。
有几次,孙心妍明显感觉到程瑶在跟她示好。后来才知道,上次何滨叫去一起吃饭的一个男生真的跟她谈了。十几岁的女孩,自尊心被伤害时难免迁怒他人,事过境迁、内心平息,想道歉、想重拾友谊。
然而孙心妍没有接受。这几个室友给她留下的恶意,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忘记。
三月到来,哈市的天气还是冷,温度依然零下。
白天还好,可以稍微穿少点,到了晚上在室外一定要穿厚棉衣。谭亚蕾说,这里至少要到五月温度才会上去。
孙心妍深深叹息,她最喜欢暖和的季节,这儿的寒冷太长了。
这个周六晚,话剧社排了一个多月的戏开演,院里很多学生冒着严寒来观看。
前期孙心妍帮大家一起画海报、舞美,还排自己只有两句台词的角色,天天忙得脚不着地。
两个多小时的剧,从舞台到剧本、服装、灯光……全部是话剧社的学生亲手操办。谢幕时,耀眼的灯光洒下来,看着下面乌泱泱的人头,孙心妍跟大家手牵手站在舞台上,一起迎接雷鸣般的掌声。
内心的荣誉感、充盈感令孙心妍激情澎湃,骄傲得差点落泪。
散场后,孙心妍帮大家收拾道具、打扫卫生。
没多久何滨的电话打过来:“磨蹭什么呢,还不出来?”
“在打扫卫生,你再等会儿。”
“怎么什么事都要你干,当你廉价劳动力啊。”
孙心妍:“要不你来帮我们一起打扫吧。还要有一会儿,你还是进来吧,外面风大。”
何滨挂掉电话,进去了。
人走光,剧场空旷而安静。
舞台上灯光亮着,几个男生在慢慢地收舞美、道具,孙心妍和几个女生弯着腰扫地。大家一边收拾一边嬉闹。
从台上看下面有点暗,但孙心妍的余光很快就发现何滨。她站起来,朝他招招手,脸上笑盈盈地。
何滨朝她走过去。
旁边几个女生问孙心妍:“你男朋友?”
孙心妍点头,“我去跟他说两句。”
踏着地上的彩带,孙心妍走到台边蹲下,看着何滨,“等下我们社要去聚餐,我们跟他们一块儿玩怎么样?”
“你们多少人?”何滨的表情显然是不乐意。说好他帮她庆功的。
“也就十几个。好不好?”孙心妍露出一种近乎讨好的笑。
“行吧。”考虑她第一次跑龙套成功的心情,何滨勉强也答应了,“要不要我帮忙。”
孙心妍:“不用,你先坐旁边等会儿,很快就收拾好了。”
坐在空荡荡的第一排,何滨看着孙心妍在小小的台上忙来忙去,忽然就想起高中第一次看到她在台上弹琴的样子。
既认真,又美,特别抓人心。
何滨是个很少回忆过去的人。他从小日子过得顺,喜欢往前看,总觉得前面还有无限好光景。然而此刻他一个人坐在这,忍不住地想起跟她在高中的点点滴滴。
她为他做的,他都记着呢,嫌肉麻不说而已。
其实,何滨特希望孙心妍永远不要变,一丁点都不要。天真也好、娇气也好,任性点也无所谓,他觉得自己以后都护得住、养得起。
这也是他前进的动力。
孙心妍忙得一头汗的时候,往下望,何滨懒懒地靠坐在位子上,一直看着她。
偌大的观众席,就坐着他一个人,看上去有些孤单。
提起嘴角,她朝他甜甜地笑。她舍不得他孤单。
孙心妍后来回想,那晚有太多值得纪念的事。
她第一次登台表演、第一次跟朋友喝酒、第一次在周末不回宿舍,也是第一次,把自己全身心地交给一个人。
话剧社的庆功宴是吃火锅,吃完又唱歌,很多人直接睡在ktv。唱到一半何滨就带孙心妍走了。
宾馆里,孙心妍先进去洗的澡。等何滨洗完澡出来,她躺在床上看电视,被子一直盖到下巴。
“嫌冷?”何滨身上只穿一条大裤衩,用毛巾擦头发,身上的皮肤被热水蒸得有点红。
孙心妍摇头。
他看看她,不急不慌地把头发擦好了,坐到床沿。
“不冷裹成这样……”
他掀开被子,孙心妍穿得很正经,上面是薄衫、下面是牛仔裤。
何滨下意识就笑了出来,搂住她腰,一个翻身把她压到身下,绵绵密密吻了会儿,“穿这样防贼呢?”
心跳得异常快,孙心妍声音轻轻地:“不是,没带衣服来换……”
感觉一只大手从衣服下摆伸了进来,孙心妍身体微微僵硬,轻轻推了他一下。
何滨疯狂地吻她,鼻息越来越浓。
孙心妍抱着他的背。年轻男孩的肌肤,坚韧、充满弹性。她闭起眼睛,在缠绵的鼻息、接吻声里让自己什么都不要想。
直到他解开她牛仔裤前的那枚纽扣,手从她腰后伸进去……孙心妍才在他的吻中怯怯地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攥紧他胳膊。
额头上已经泌出细汗,何滨手从后面绕回来,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小腹,“怕了?”
沉沉地呼吸了下,孙心妍头晕目眩,紧张地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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