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冷声道,“站着,好好反省,平时说再多都没用,不听话就站着,别进门了。”丢下这句,冷冷的进了门。
看都没看老花一眼。
老花忙垂下眼帘,双手交叠在胸前,甚是老实,待黄菁菁进了门,才走向栓子和桃花,瞅着院门,防止黄菁菁忽然出来,“你们做什么事惹怒你奶奶呢?”
他就奇了怪了,这么厉害的人,怎么还有人敢不听她的话。
栓子和桃花听着老花的话,压抑克制的哭声陡然爆发开来,栓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想去河边玩水,把梨花带到河边,梨花没站稳,掉到河里去了......”声音断断续续,伴随着一声又一声嗝声,抱着老花大腿,哭得肝肠寸断。
这时,院子里响起黄菁菁的怒吼,“哭什么哭,要把米久吵醒才甘心是不是,给我老实站那儿,眼泪收回去。”
刘氏和周士仁不在,她径直推开西屋的门走了进去,找了梨花的衣服给她穿上,若不是在场的人多,三个孩子没准都能死在里边,河里涨了水,梨花这么小的个子最容易淹着,她在山里割猪草,听着河边忽然闹哄哄的,也没当回事,后听着栓子和桃花的哭声才心头一凉,丢下背篓就跑了下去,那会脑子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梨花被徐氏从河里抓起来,衣衫淌着水,吓得小脸乌青,人都傻了,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见着她,才好似有了魂魄,惊恐万分的喊了声奶。
黄菁菁气得不轻,早上她出门,栓子他们蹲在桃树下捡被风吹下来的桃子,想着刘慧梅和老花在家,没有多想,不曾想三人胆大包天,跑到河边玩,她可以好好哄着他们给他们讲道理,但黄菁菁不想,有些话说得太多了,再说他们也不当回事,在路边掐了根荆条一路打着他们回来的。
给梨花换好衣衫,问她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梨花摇摇头,看黄菁菁脸色不好,老老实实道,“梨花害怕。”
黄菁菁点了下头,让她去床上睡觉,自己去了堂屋,刘慧梅听着黄菁菁的骂声,前后猜测就知道了因果,她忙着赶制衣服,没有多加留心,怕黄菁菁责怪她,主动道,“是我的疏忽,我做针线活入了神,忘记找找栓子他们。”
“家里有孩子,不管做什么你都要看看,做针线活无人说你什么,但一个院子,栓子他们被人贩子拐走了你是不是也留意不到?”黄菁菁这点是来气的,谁家有个孩子都要分些心思找找,刘慧梅做针线活,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就知道了,却没发现,不是粗心是什么。
刘慧梅咬着唇,不吭声。
黄菁菁没和她多说,她的背篓还在山里,丢下这话,自顾出了门,老花蹲着身,还在安抚栓子和梨花,黄菁菁故意掩嘴咳嗽两声,老花立即僵直了身体,训斥道,“说什么说,不打他们不长记性,还要怎么说别去河里玩,结果呢,要不是你徐婶子,梨花就没了,你们当哥哥姐姐的好好想想,什么仇什么怨把梨花往河边带?待会你爹娘回来,自己跟他们说。”
老花觉得黄菁菁说重了,小孩子,只顾着玩,哪想到其他,但他是万万不敢忤逆黄菁菁的,站在一侧,见黄菁菁还要出门,忍不住提醒道,“这么晒,你要去哪儿?”
“背篓还在山里。”
老花哦了声,没有再开口,黄菁菁走出去很远,直到背影消失不见,他才招呼栓子和梨花进屋,“你奶是怕你们出事,她素来疼你们,你们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奶还不得天天以泪洗面?这次知道错了,下次莫再去河边了,等米久大些,花爷爷带你们去,走吧,太阳晒,进屋喝点水。”
二人哭久了,喉咙一抽一抽的缓不过来,说什么都不肯进屋,栓子抹着鼻涕道,“奶奶让我们站着。”
桃花点头。
老花想起这事,不敢再劝他们,万一黄菁菁回来知道是他把二人叫进去的,估计没完,他想了想,让二人站在稍微阴凉点的地方,不忘给他们打气,“你们别哭了,好好站着,等你奶奶回来就进屋啊,花爷爷回去看看米久醒了没,听话啊。”
二人重重点了点头,挺直脊背,站如松的姿势,老花心头满意,抬脚进了院子。
怕二人累着,还体贴的给他们端了碗水给他们喝,桃花和栓子感动不已,老花义正言辞道,“好好站着啊,你奶回来认个错,喝水喊我,我就在屋里呢。”
栓子和桃花再次点头,还善意的催促老花赶紧回屋,别让黄菁菁瞧见了。
老花不敢久待,拿了二人喝过水的碗,大步进了院子。
黄菁菁心头的气消得差不多了,回到山里,却发现装满猪草的背篓不见了,镰刀也是,她以为自己记岔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料想是有人拿了去,忍不住勃然大怒,站在山头,撕扯着喉咙破口大骂,“哪个黑心肝的拿了我的背篓,家里揭不开锅跟猪抢猪食啊,趁我不注意偷我的镰刀,要死哦,拿吧拿吧,拿去给自己刨个坟墓,埋了算了,活着也是连畜生都不如的......”
嗓门洪亮,树上的鸟扑打着翅膀飞开,绕着树木转了两圈,声音愈有洪亮之势,拍着翅膀,朝远处飞走了。
黄菁菁气得脸色通红,她忙活一上午,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连着背篓和镰刀都没了,背篓不值钱,镰刀却是值钱的,庄户人家甚是看重锄具,穷苦些的人家,锄具要用好多年,坏了拿到镇上修补,或者借用别人家的,要不是周士文每个月拿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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