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已久,太子夫妻二人告退回府,前脚刚踏出宫门,后脚豫王就跟了上来。
“王兄的茶可是讨来了?”。萧景琋看他两手空空打趣道。
“茶是没讨来,只是我再不走怕是自个儿都要折进去了。”豫王气喘吁吁摆摆手道。
“王兄这话从何说起?”。上官泠儿不解,看着萧景琋倒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你看方才母后的样子,又是喝茶,又是叫两个人合奏,明显想给王兄和安乐郡主牵红线。”萧景琋伸出左右手两根食指做出样子,玩味地看着豫王,“我觉得安达理,更重要的是,王兄若是娶了她,以后不愁喝不到碧寒。”
豫王的扇子上手就敲在萧景琋的头上。
“我一向自由散漫,无拘无束惯了。那个安静郡主,性子实在太过文静,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她。恐怕是要辜负了母后的一番美意。倒是五弟你,方才在饭桌上母后不是特意嘱咐要你多关心关心她的侄女,你府里那位惠妃。”
“……”
豫王逞了一时口舌之快,就借口麻利开溜。
夜里睡下没多久,上官泠儿翻身时觉得好像打到了什么东西,但仍旧是睡得迷迷糊糊。她身下的长耳也醒了过来,叫了一声,跳到了她身上,惊醒了上官泠儿。她还未完全睁开眼睛,长耳就跳下床跑开了。她又懒洋洋倒在枕头上,才发现萧景琋躺在她身边,他伸手拉过一半她身上的薄被掩在自己身上。
“谁叫你睡觉还抱着猫”。他抬眼看着高高的床帐,似乎是吓着了。
“不是应该在瑶春宫,怎么回来了?”。她迷迷糊糊问了一句便又睡去了。
夜色沉沉,萧景琋又想起白日里宫里的事情。周大海的死好像没那么简单。一个人好端端的掉进井中不说,偏偏还是掉进了仁惠宫。仁惠宫当年因为一场大火成为废墟,皇帝最宠爱的贵妃也命丧于此。当年是因为守夜的小宫女夜里打盹疏忽,才让烛台引着了床帐,当时偏偏正值盛夏天干物燥,火苗很快蔓延点燃了整个仁惠宫。皇帝一怒之下下令将所有仁惠宫的宫人都处死,自此仁惠宫就成为了宫中禁地。只是一个月前宫中突然传出说是仁惠宫附近闹鬼,有宫人在夜里看到了鬼影,还有些说是听到了鬼哭。宫人们私下讨论猜测是十几年前无辜给贵妃殉葬的冤魂回来索命。如今皇后的贴身太监又这么巧溺死在仁惠宫的废井中,宫里一时人心惶惶。
☆、偶遇
连续下了三日的雨,天放晴了,雨水喂得青草长势正好,上官靖就带着七追去城郊好好享用一顿美味。回来时路过胭脂水粉铺子,想起好久没去看看泠儿,就走了进去想挑一件称心如意的物件儿。
老板见他一个大男人进来买胭脂水粉,颇有些惊讶,但还是走上来主动为他介绍样式,每盒都有不同的名字,还没容老板细细介绍功效和用途之类的,他已经被绕晕了。索性谢绝了老板的好意,自己拿起来闻一闻,慢慢琢磨。论行军打仗他是自有一套,但是挑胭脂水粉,他是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什么名堂。问来问去,好像每一样都差不多,反而不知道该挑哪一个好。
正左右为难之际,内间走出一女子,开口叫他的名字,他回头一看,是赵家的二小姐。原来她也是来买胭脂水粉的,她是这里的常客,方才在内间看老板新进的上品,不想出来就看到上官靖在此。他一个大男人来买胭脂水粉?可是并未听说过他与哪家小姐……
他只是与她打了个招呼,又低头研究那些花花绿绿的胭脂水粉。她踌躇了两下,还是开口问道,将军是要买胭脂?他仍低着头,嗯了一声,并未停下挑选的动作。
自他进店来,老板就一直看着,他半晌都没选出合适的,他不着急老板都着急了。可是打开门做生意,他也不能赶人家走啊。不过这赵小姐既然与他相识,那倒不如请她来帮他选呢。
老板提出这个建议,上官靖倒是很坦然接受了。他也知道自己挑了有大半天了,难不成要把大半天都耗在胭脂铺子里,就算他愿意人家老板也不肯啊。如今他给了自己个台阶下,那他还不就势顺坡下驴,皆大欢喜。
赵意姿让老板把内堂上好的胭脂拿出来,从中选了一款淡雅的有茶花香气的递给上官靖,他对颜色和气味都很满意,当下就叫老板包起来。
“将军送这胭脂,保证你的心上人一定会很喜欢。”巧儿插嘴,替赵意姿把不敢问的话说了出来。
上官靖一愣,而后笑笑说,这是给他妹妹的。
赵意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巧儿这丫头一向说话没大没小,将军莫怪。
他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赵小姐帮了他大忙,作为答谢结账时她买的东西也都是他付的账。
从胭脂铺子出来天色尚早,赵意姿又买了一堆的东西,家里的车夫有事去去办,她与巧儿就去天香楼等他。上官靖见她二人拿的东西实在是太多,自己也不是太急,正好也顺路,就提出送二人去天香楼。
正好端端在路上走着,迎面冲来个公子,大喊着救命,莽莽撞撞,差点撞到赵意姿。亏得上官靖伸手敏捷,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倒是手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那公子被掉在地上的布匹绊住了脚,跌倒在地。行人三三两两围了上来,只听闻人群中有人喊着别跑追了上来。来者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虽然身子板瘦瘦弱弱,可是却一副凶神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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