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这个,当初你我还未相识,我怕你不肯轻易将陌生男子所赠之物贴身佩戴,遂借无尘大师之手送与你。”
“什么?这佛珠是四爷的?为何……”
“我知你有很多疑惑,且坐下罢,我慢慢说与你听。”胤禛拉着她坐了下来,亲自沏了杯茶给她,道:“这串佛珠的确是我的,自幼我便日日贴身佩戴,而后无尘大师又以秘术取我心头血养之,方才成了件护身宝物。”
林瑾瑶突然想到,就在她得到这佛珠的第二日,四皇子便突然病危,一度几欲气绝。
如今细看,四爷的面色仍旧很苍白,毫无血色,便连唇色亦极淡,透着股病弱。
蓦地心头一紧,林瑾瑶有些艰涩的问道:“当日你病重,可是因为取了心头血?”
胤禛未答,只是不以为意的淡淡笑了笑,“一切都是值得的。”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这件事是我们一切悲剧的源头,我怎能容许它再度发生?”
“你……”林瑾瑶满脸震惊不敢置信。
“你没有想错,前世今生罢了。”
前世初见她时,她已是个十三岁的少女了。
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年春天,阳光之下,桃花林中,佳人一笑倾城。
而后无意识的接近,想方设法的偶遇,于庄子上的那两个月,是他人生中最快活的一段时光。
她与一般的大家闺秀不同,她知书达理却并不墨守成规,她优雅矜持却又坦率随性,她活得骄傲恣意,活得张扬明艳。
她的世界爱憎分明,爱了便是爱了,恨了便是恨了。
她并不温柔纯善,她小心眼爱记仇,斤斤计较睚眦必报。
她甚至并不贤惠大度,比起委曲求全,她更信奉君既无心我便休。
就是这样一个离经叛道的姑娘,却不可抑止的引诱着他不断靠近。
他们一同在幽静烂漫的山野中漫步,一同赛马打猎,闲暇时对弈一局,亦或斗琴合奏一曲,即使只是互不干扰安静的在阳光下看看书,亦是那样的温馨美好。
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恋,少年少女的情谊总是那样单纯炙热而又纯真美好。
一曲《凤求凰》,缘定三生。
然而就在他满心期待的盼着不久后的选秀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却酿成了他们那一生的悲剧。
就如昨日那般,那一僧一道突然出现将她打得几欲魂飞魄散,虽则不知为何那般重创后她最终还是残留了一口气,但终究还是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自那以后一年之中几乎大半的时间,她都只能卧床不起,时常会一睡不起不省人事,身体虚弱到走两步就会气喘吁吁,整个人瘦弱得仿佛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她不能再放肆的在山野中顽皮嬉闹,不能再与他一同赛马打猎……期盼中那片自由广阔的蒙古大草原,亦成为了他们一辈子也无法完成的约定。
他再不曾见到过她那般张扬恣意的笑,再不曾见到过她那般明艳鲜活的模样。
更如同晴天霹雳的是,这样虚弱的她,连孕育一个孩子亦绝不可能。
而这样的一个姑娘,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嫁给皇子的,然而那时年少的他却并不那么懂得帝王的心思,他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心摆到了台面上,一心只以为自己的真情定能够打动皇阿玛,却不知那位无情的帝王绝不会容许自己的儿子如此儿女情长,更不会容许一个对他有着如此深重影响的女人留在他的身边。
于是在他跪地苦求了两日后,等来了帝王毫不留情的痛斥和一堆莫名其妙的女人,还有两道赐婚圣旨。
一则给他,一则给她,他被逼另娶他人,她被迫另嫁他人。
新婚夜他不曾入洞房,那满院子花枝招展的女人亦如无物,这些都瞒不过那位精明的帝王,于是在不久之后,已经另嫁他人的她中毒差点丢命。
那一刻他才终于知道,他自以为是的真心痴情只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因为他所谓的真心痴情已经触及了那位帝王的底线。
于是他渐渐开始不再关注她,暗地里却开始建立自己的势力,他有了野心,他疯狂的想往上爬,他想要成为主宰天下苍生的帝王,不是为了那如画江山,不是为了那滔天权势,仅仅只是为了夺回他心爱的姑娘。
他假装不再在意与她有关的一切,假装迷途知返处处听从皇阿玛的话,但是无论如何,他却始终做不到去碰那些女人,因为他知道,他心爱的姑娘是多么小心眼又霸道,她一定受不了将她心爱的男人分给别人的,哪怕只是一点点,哪怕只是迫不得已逢场作戏。
爱新觉罗家出情种,太宗文皇帝皇太极挚爱宸妃,宸妃一死,便也带走了他的命,世祖顺治帝更为一个董鄂氏不惜与孝庄文皇后决裂,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强夺弟媳而后椒房独宠,甚至就连多尔衮,终其一生亦是对孝庄文皇后念念不忘。
到了这一辈,他爱新觉罗胤禛,也遇见了自己一生的劫。
但是他甘之若饴。
然而他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他的生母德妃竟会给他下药,或许也有他那位皇阿玛的手笔,否则又如何能使他防不胜防。
他有了子嗣,终究在那些人强势的逼迫下,他与她之间还是出现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
而后年氏出现,他更像着了魔一样对那个女人百般疼宠,他并未忘记他心爱的姑娘,却不知为何总是对年氏毫无抵抗力,他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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