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的门阀四家和柴臣一个商人会有瓜葛?”子黎问道。
“我听家父说过,当年柴臣独身闯入江南,立威的时候借助的正是门阀四家的势力,而家产运往京都,正说明背后必有勾结。这把火,不简单。”祭足眯着眼睛道。
“所以你便舍弃万贯家财送予亲戚下人,省得万千算计,对吗?”子黎轻笑着问道。
“趁早脱手,还能博得美名。”祭足自嘲。
子黎摇头,“无论是孝名还是才名,对于你来说获得都十分简单,而这种抛舍万贯家财的做法在你眼里并不是多么值得夸赞的事情,你不过是觉得是累赘而已。”
祭足听到子黎的话,眼里冒出星点光芒。
“所以说,你另有它意?”子黎看着祭足的反应,自信道。
“是极。”祭足轻笑道。
“既然我都抛舍全部家财了,这些本不该得到的人,突然得了一大笔钱财是不是天上掉馅饼,做梦都要笑醒了。那么,分的时候多寡是不是得随我心意。
“我极其讨厌一人的时候,便爱用捧杀的法子,我啊,给讨厌的那人分得比别人多三分之一,虽然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但现在已经是自己的馅饼的时候,别人多一点,都要r_ou_疼,这多出来的三分之一是不是想一想都要寝食难安了,是不是就分外惹得他人嫉妒呢?”
“而这个人偏偏心高气傲,觉得多分便是应当,绝对不会再分出去。而又乖戾吝啬,管束的下人和手下紧了,是不是就会有摩擦,而生意的时候,这种人是不是特别容易伤和气。”
“我就这样以对他好的名义让他一败涂地。”祭足娓娓道来自己的打算,似乎在子黎答应说做他朋友的那一刻,他就分外安心的把自己y-in暗的心理,和盘托出。
“你不觉得我面部可憎?觉得那人着实可怜,被我算计却全然不知,反倒是要感激我?”祭足笑问。
子黎并未说那人是罪有应得,也未说是他专门设下圈套如何如何。而是道:“我不是你,又如何能妄加揣度你们二人的纠葛,又有何立场去评判呢?”
祭足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显得无比的阳光。
“真好。”祭足道。
“那人是真的罪有应得,他之前和陆府的陆伯霜的儿子接头,卖给驻扎在蓼州的军营一匹废旧军资,惹得军营里几个士兵中了瘟病。”
听到祭足所说,子黎的眼睛一亮,老四去蓼州就是专职去办这件事的,再过几天老四就调回来了,他可以确切得知进展。
这边想过,子黎放下心来,将祭足所撰写的故事拿来看,子期看着,祭足在一侧笑着说着当时撰写的情景,子黎还泼墨写下一两个故事。
渐渐日暮,子黎才恋恋不舍的和崔世休一道回宫。
而久未出宫的太子,突然出宫的事情被许多人瞩目着,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乃至于九皇子都得明确得知了太子出宫的消息。
只不过有的知道太子见到了谁,有的不知道而已。
第13章 【真凶】老九+老四:我们重生了
深宫里的九皇子从一个看门的小太监里哪里得知太子出宫的消息,一直如老僧入定的他,露出一个莫测的笑容,说不上是羡慕、嫉妒还是其他复杂的情绪。
只是下一个,他继续誊抄太子的书法,而他笔下的字形越发的相似了。
几乎可以算得上以假乱真了。
他自嘲的笑笑,继续临摹着。
而确切知道何时何地,有且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四皇子。
南橹小巷,一个普通的民居里,一个男子带着斗笠坐在凉亭里,只能看到他玉白的下巴上有连成三角形的痣,赫然是茶肆店家所指认的,也正是崔世休无心说出口的人——四皇子。
他身边摊开无数账本,直至周身融入渐黑的时候,他才恍然所觉的抬起头,月光已经悄悄地爬到了树梢。
将账本收拾好,他方才起身回到房间,让小厮端上饭菜,独自一人对着四碟普通的萝卜、白菜、豆芽、青菜,和一份米饭。简单而质朴。
这还是他回到京都的第一顿饭,起初他打算来南橹小巷换身衣衫便回府,却听府上谋士传来消息说父皇下令,让他五日后归京都,他现在大摇大摆的进府便会成为把柄。
自然,他只能龟缩在南橹小巷,大隐隐于世,而他借此机会,将京都各市实地考察一边。
子峙独自吃饭,思路便不由得的分散。而不可遏制的就像是白日里所见。
他到了西市查看,而太子哥哥偏巧在这间茶肆落脚,他几乎是难以自已。若不是他依靠在墙边,他几乎都要浑身战栗而不能自持。
他将斗笠盖在脸上,唯恐脸上落下的眼泪令人察觉出异常。五年了,他偷看太子哥哥的容颜,无言,惟有泪千行。
他听着太子哥哥佯装商人去探听下九流的人说话,这种顽皮的样子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都未曾见过。
从来都是君子端方的太子哥哥,这般顽皮的模样令四年未见的时光一下子拉近,瞬间在他脑海里鲜活起来,而不是一日一日尘封的记忆和朦胧的脸庞。
子峙正哭笑不得的时候,却陡然听到祭足的突然出现。简单的三句话重读不停的出现在子峙的脑海里,祭足笑语晏晏的问话,太子哥哥的直白回答,祭足的盛情邀请,瞬间将子峙打入冰冻的状态。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初见,京都双璧的初见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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