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两顿。还有啊,穆阳在家不爱穿袜子,我怕他着凉,你记得看着他,否则他会肚子疼。额……还有我阳台上那盆小仙人球,它生命力很顽强的,但是你不要经常给它浇水,不过也不能完全不浇……昂……”
两个人行至门外阳光下,直到唐远放好行李箱,穆笙歌都还在滔滔不绝的将家里的事物一一嘱托,但极不公平的是,那一桩桩一件件里面,唯独没有他。
“还有啊,衣帽间里的衣服鞋子要经常拿出来晒一晒,被子也要晒一晒,尤其是穆阳的那床,小孩子皮肤比较敏感,如果睡得不舒服就会起疹子,很难受的……”
“笙歌……”唐远将她打断。
“对对对,还有冰箱里的牛奶记得按时喝……诶?你刚刚叫我?”
“笙歌……”唐远将她的身体扶正,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笙歌我吃醋了!”
“什么?”穆笙歌脑子短路,她听到的那两个字是什么?吃醋?吃谁的醋?谁敢让他吃醋?
“我说,我、吃、醋、了!你的穆式告别实在太长了,说了那么多,没有一件是关于我的,你脑子里想得都是什么呢?”
“想得都是……诶呀你管我想什么呢!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勤俭持家、贤良淑德、家庭妇男这些,你都得一一学会,等我回来我可要检查的啊!你别想着趁我不在就偷懒,我告诉你,我会……唔……”
一个霸道的吻,两个相爱的人,就这样,融在了下午两点钟的骄阳里,如同即将分离的新婚夫妻一般,他们竭尽所能的满足对方这一刻的不舍。
良久,唇分。
“唐远,再见。”
“傻瓜,出发吧。”
唐远没有看见穆笙歌转身上车时留下的眼泪,穆笙歌自然也没有发现唐远手机里同她目的地一致的航班预定。
她习惯把坚强挂在脸上,把哭泣和沉重留给夜晚。而他,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把她放在心里。
原来被深深爱着的那个,永远都是幸福的。
付莹的车技较穆笙歌好很多,加速稳停车也稳,但不知怎的,平时并不晕车的穆笙歌竟然晕车了!因而一路走走停停,付莹那驰骋在溜光大道上的梦,碎的稀里哗啦。
“你不会是怀了吧?”付莹看穆笙歌蹲在路边干呕,极为八卦的问。但很快,她又将自己这脑残的问题彻底否定。“不对不对,你这姨妈还在呢!”
穆笙歌喝了点水漱口,胃里翻江倒海一顿折腾。“可能……最近休息不好……姨妈嘚瑟大劲儿了……”
付莹极为赞同,“这很有可能,又或许,她变异了也说不定……”
对于付莹先进的“变异论”,穆笙歌懒得说她神经病。站在风中吹了一会,穆笙歌才觉得好了那么一点,于是两人又继续赶路。
到达横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陈导特地出来迎接,得知她身体不适后,又直接送她去了最好的房间。
比起组里其他角色,导演颇为偏心穆笙歌。住的最好已是炫耀,亲自迎接就更是大事,所作所为不想被人羡慕嫉妒恨都难。但是穆笙歌心里十分清楚明白,之所以有人视她为眼中钉,是因为见不得她比自己好。因而在这样一个混乱的娱乐圈里,保护好自己才是第一重要的事。
想着想着,穆笙歌疲倦的眼皮缓缓合拢,渐渐沉入睡眠。
“睡吧笙歌,明天又是一段崭新的旅程,但我保证,唐远、穆阳、老爹还有我,就在你触手可及的距离。”
“笙歌,你在哪里,我们的大家就在哪里……”
☆、来者善不善
可能是因为穆笙歌真的累极,一年也不做一个梦的她,居然梦见了唐远。
那是他们第一次去游乐场的情形。
那时候的情侣套票只要一百块,唐远为了哄穆笙歌开心,把他昂贵的西装丢在敞篷车里,套上了穆笙歌花二十块钱买来的情侣衫到处嘚瑟。
午饭也是穆笙歌请的,两个人抱着肯德基的外带全家桶,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晒太阳,手里还举着情人节第二杯半价的冰镇饮料。
那时的唐远并没有单独的住所,他只能带穆笙歌去他上学时住的小公寓,他们两个人就在那个地方渐渐熟悉彼此的性情、爱好、习惯以及深爱彼此的。
从游乐场归来,穆笙歌就一头扎进了浴室的花洒下边,等她洗完澡出来时,唐远正穿着整齐的等着她,背后藏着一束芳香弥漫的鲜花。
“笙歌,”他同英勇的骑士一样单膝跪地,将一捧玫瑰举到她面前,“穆笙歌女士,你愿意成为唐远先生的妻子吗?一辈子信任他,关怀他,为他生儿育女吗?”
穆笙歌头顶着洗发水的馨香,鼻腔里也满是红色玫瑰的诱惑,她听见自己激动的回答——我愿意。
随即,一枚银光闪闪的戒指套在了穆笙歌纤细的手指上,量身定做,尺寸正好。那一刻,穆笙歌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两个人温情的吻,弥漫在公寓的花香中,逐渐升腾。
爱,总在最美好的时刻戛然而止,徒留遗憾。穆笙歌醒来时,梦境停在唐远微笑的眼眸里,她下意识的动了动手,左手无名指上光秃秃一片,有些应该存在的东西不在,总是让人感觉不太踏实。
清晨五点半,付莹依然倒头大睡,丝毫没有作为经纪人的自觉。穆笙歌无可奈何地推了推她,但她毫无反应。
“起了,太阳晒屁股了!”
付莹不动。
“别睡了,你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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