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伯伯!”反应过来的少年立刻欣喜的跑了过去。
“哇!寒伯伯好厉害啊!刚才感觉就像飞起来了一样,太好玩了!”才刚刚脱离危险的晴儿,立刻就忘了刚才的害怕,窝在寒云亭怀里一脸崇拜起来。
一边刚跑过来的少年听到这话,脸色不由黑了黑,“晴儿!你还笑呢,要不是寒伯伯及时出现,你这会儿都摔成肉饼了,爹娘知道了有你好看的!”
“哼!”被少年一训,晴儿不由得撅了嘴,有些心虚的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哈哈哈,两个小家伙,年纪不大本事不小。这么危险的地方,是你们随便爬的吗?”寒云亭笑呵呵的斥了两句,倒是更多的宠溺味道。不过许是他从来没对哪家的孩子这么亲昵过,神色似是带了些许的不自然。
“才不怕,爹娘最疼我了,揍二哥也不会揍我,是不是啊二哥?咯咯……”晴儿吐了吐舌头,咯咯的笑了起来,倒是把她口里的二哥,那小少年给气着了。只是还没等少年再说什么,那边来了个仆人,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寒阁主,我们家主请您书房议事。”
☆、寒云亭
思绪微恍,上官晴依然未动声色,只随手将茶杯放下,清冷道,“你这样高调的出现,就是想看我听到这些时什么反应?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寒伯父。哦不,或许我更应该称呼你一声,小姨父?”
听上官晴一声小姨父,寒云亭微顿,“你果然就是晴儿。”
“若不是我,你又怎么会找上我?”上官晴有些冷然的勾了下嘴角,带着几分嘲讽,“只是想不到,我到今日才知道,原来你还是我小姨父。”
寒云亭微微蹙眉,随即一副沉痛的模样,长吁了口气,“当年我……”
“当年的事就不必再提了,不论你是什么身份,做了什么事,如今都不重要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所说的线索是什么就够了。”
漠然的打断寒云亭要说的话,上官晴终于抬眼看向了寒云亭。清冷的眼中,只有冷漠。
寒云亭一慎,随即别开眼去,似乎是被上官晴的这双眼灼到了心里的愧疚,“唉!当年的事,我一直心中愧疚。哪怕到了现在,我依然没办法原谅自己。所以这么多年了,我隐姓埋名在此暗中调查,就是想为上官兄一家做点什么。如今终于有了线索,才想要找个帮手罢了。我知道你也在查这件事,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就是晴儿。当年上官府满门尽灭,我以为……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找上你。哪怕就是为了上官兄,我也应该让你远离此事,好好活着才是。”
听寒云亭如此动容的话,上官晴神色略微软了些许,想起当年还在上官府的时候,寒云亭对她们兄妹还是极好的。只是……
沉吟了须臾,上官晴才淡淡的开口道,“我如今是上官家唯一的后人,上官家的事谁都可以不管,唯有我不可以。寒伯伯又何必说这些话。”
口气里没了刚才的冷硬,毕竟她骨子里还是柔软的。当年寒云亭救过她一次,就算后来他袖手旁观,她上官晴又能怨恨寒云亭什么呢?要恨,也只恨那幕后凶手。
☆、线索
见上官晴依然淡淡的样子,寒云亭不由微微叹息的低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罢了,既已如此,无法阻止你介入,那我就便尽我所能,助你雪恨吧。”寒云亭说着,自怀里取出一物放到桌上,推到上官晴面前。
上官晴看了一眼面前的东西,是一方折起来的帕子,露在最上方的一角端正的绣着一个炼字,那是她母亲的姓氏。
“当年上官府出事,我受你父亲相护,勉强保住一条命,却是面容尽毁,更身受重伤几近残废。我如今的样子,也是受一位精通易容之术的朋友相助才得来的。后来伤好回去探看情况,却看到上官府被烧成一片废墟,更是得知上官府上下无一活口,凶手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我与你父亲数十年交情,又得他救命之恩,上官府遭此劫难,我又怎么能无动于衷……所以便想查出真相,若能为你府上报仇雪恨,也算是全了我与上官兄的一场交情。这一查就是七年,直到最近我才发现,原来当年之事还有其他的知情者。这个东西,就是从她那儿得来的。”
上官晴不咸不淡的听着寒云亭说那些旧事,直到寒云亭说起帕子的来历,才稍微抬眼,淡淡的看向寒云亭
“是谁?”
上官晴问的自然是帕子的主人是谁,简单明了。她知道,寒云亭这么多废话,不过是因为他也没有查出具体的线索来,抛出这个帕子,只是想让她出面罢了。能让寒云亭无从下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寒云亭自然听出了上官晴的意思,略微顿了少许,才轻声说到,“青白江边有家入云楼,听说这楼主人曹三娘有些江湖背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入云楼么,还真是巧。”想起方才匆匆一瞥的牌匾,上官晴心中闪过一丝异样。
“怎么?你知道?”交谈了这许久,难得看到上官晴不一样的情绪,寒云亭也难免有些诧异。如果这两者之间真要有些什么渊源,那他怕是要重新计划一下了……
“没什么。不管怎样,多谢伯父的线索。”说着,上官晴便起身,随手掠走了桌上的帕子,准备回房。
寒云亭愣了愣,看着头也不回的上官晴,温和的神情渐渐冷凝,眼中厉色隐现,“哼!”
☆、夜探入云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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