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还是自己,是否还有旁人,谁又知道呢。当记的记,当做的做,当过去的……还是要过去。”
曹三娘说着,抬手微抚琴弦,一声琴音铮然。这才转身走到栏杆处,凭栏望向江面。
“当过去的——还是要过去吗……”那些恨,那些仇,那些债……真的能过去吗?
上官晴慎慎的坐着,看着眼前曹三娘的身影,眼中却似无物。
“佛家总说因果,原来我也不信,现在我信了。不管怎样,希望你能保重自己,为了谁都好……”
曹三娘说完,微不可察的叹息了一声,随即拂袖离去,只剩下上官晴一人,垂首看着琴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官晴才醒神,起身走到栏杆前站定,悠悠的看着一处又是出神。
自那日夜探之后,很多事情都变得有些诡异。因为想知道这个曹三娘究竟什么背景,与那块绣着‘炼’字的帕子又有什么干系,所以上官晴又探又跟踪的查了好些日子。而这诡异的地方就在于,似乎她做什么,曹三娘都是知道的,而且还很配合似的对她的动作视而不见。这样一来二去,两人之间就像是有了某种默契一般,牵扯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但是,自始至终,两人之间对那琴曲与帕子的事儿却只字未提。
所以上官晴会这样留在入云楼,一是试探,二是——心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是那熟悉的曲子,也或许是那绣了‘炼’字的帕子。哪怕不明就里,也让她心里莫名的对此人,有所归属的感觉。
☆、变故
荒漠之上,一匹马儿疾驰如风,马上的人跌跌撞撞摇摇欲坠,正是上官晴。
自蓉城出来,往北便是荒漠,上官晴在这荒漠之中已经跑了两天两夜,粒米未沾滴水未进。就连马儿也因为跑得太久,有些支撑不住似的踉跄。可是她不能停,背后跟着的数条黑色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那寒光奕奕的刀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架到她脖子上。她停下来,就只有死。可是……
“咴儿——”
不知怎的,马儿突然长嘶一声,碰的一下一双前蹄跪了下去,上官晴控制不住翻身便掉落了下来,几个翻滚从高坡上急滚而下。
呼呼的风吹起黄沙阵阵,倒下的马只哼了几声就没了动静,倒是上官晴一路滚到了坡底,直滚到一双青黑的皮靴前。上官晴恍惚的看到了一个人形,随即就失去了意识。
“离开这里,以后都不要回来了,就当你从未来过这里,从未认识过我。走!”
“不!三娘,有什么事我可以与你一起承担,我已经没有了家,现在我只有你。当初我没能力保护家人,但现在我有能力帮你。不要让我总是逃离好不好,我宁愿跟你们一起面对!”
“傻丫头,好好活下去!”
“不……”
睡梦中,上官晴看着远去的曹三娘和她身后刀锋火海的入云楼歇斯底里的呼喊,心中悲痛却无力至极,耳边只有那句‘好好活下去’久久不散。
“三娘!”
一声惊呼,上官晴猛地惊醒,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茫然无措的看着四周。
这是一间茅屋,竹木的陈设,很是简单朴素。屋外昏昏,好像是入夜时分。可是——她不是应该在沙漠吗?正在逃命才对,怎么会在这里?
正待疑惑,突然吱呀一声,门开了。
顺着开门声的方向看过去,上官晴看到一个人自门外走了进来,一个男人。黑衣,面具遮脸,背剑。
“喝了它。”
清冷的话从哪个男人嘴里吐出来,然后就是一碗弄弄的散发着中药味道的东西递到上官晴面前。上官晴一慎,似是被这冷冷的声色冻的一个激灵,有些茫然又警惕的看着这个男人。
☆、神秘人
悬崖边上,上官晴坐在一块略微突出的石头上,看着雾气蒙蒙的崖谷有些发慎。
她已经醒来近十天了,从能下床开始,她就出了屋子查看了周围的情况。她现在所在的地方,似乎是山壁之上的一个断层。地面方圆不足十丈,倚靠石壁的地方是她醒来时待着的那间木屋,木屋前面就是断崖。整个断层让人感觉就像是凭空生在了悬崖峭壁之上,险峻之极。
上官晴不是没想过离开这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力好像被抽离了一样,完全施展不出来。在这样的地方,她根本半步都走不出去。只能每天看着那个神秘的黑衣男人来来去去,用他带来的食物和水维持生存。就这么异常平静的过了近十天。
这段时间,除了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多余的人出现。这样与世隔绝的宁静,都快让上官晴觉得整个世界好像就只有她和那个男人两个人了一样。
或许是知道这样的境况下什么都做不了,而那个男人似乎也并没有恶意,上官晴便抱着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无比逆来顺受的接受了自己的处境。每天喝药、打坐、发呆,若无其事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不问男子是谁,也不问为什么会在这里。
所以,上官晴太过淡然的表现,终于还是神秘的男人忍不住先开口了。
“你怎么不问这是哪里?我是谁?”
原以为男子会像往常一样放下食物就离开,这会儿听到男子发问,上官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抬眼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好一会儿才莞尔
“你要说时自然会说。”
上官晴淡淡的说着。她不是不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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